铜蛇杖划开幽蓝裂痕,暗物质在脚下铺成阶梯,我踏着虚空拾级而上,巫师帽的宽檐遮住了耳羽的颤动,披风在寒风中如鸦翼展开。

越过齿轮要塞的城墙时,银鬃铁卫的探照灯扫过我的残影,却只照到一片虚无。

克里珀堡近在眼前。

灰蓝色的堡垒如同冻结的巨兽,琥珀徽记在月光下泛着病态的光泽。

胸口的星核突然剧烈震颤,暗金纹路从衣领缝隙爬出,如活物般向城堡方向延伸。

我站在钟楼顶端,俯视着下方巡逻的铁卫。

杰帕德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加强堡垒守卫,大守护者要确保万无一失。”

杖尖轻点砖石,暗金能量如蛛丝般渗入墙体,沿着金属管道向堡垒核心蔓延。

星核就在地底。

而可可利亚,正守着它。

风雪擦过面具,我无声地落在堡垒外围的廊桥上。

布洛妮娅的灰发在转角一闪而过,她攥着战术板的手指关节发白。

“母亲……”她的低语被风撕碎,“您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有停留,铜蛇杖的能量在锁芯上轻轻一触,厚重的橡木门无声滑开。

走廊尽头,可可利亚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我猛地推开办公室厚重的橡木门,门板撞击在石墙上发出"砰"的巨响,震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

走廊的冷风灌入室内,将案几上的文件吹得哗啦作响。

可可利亚·兰德端坐在镀金办公桌后,冰晶般的左手搭在《筑城者誓约》典籍上。

她紫罗兰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星云般的漩涡,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窗外永冬的雪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她金色的长发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祂告诉你我来了?"我的靴跟碾过散落的文件,铜蛇杖尖在地面拖出细碎的火星。

胸口的星核突然剧烈震颤,与脉搏共振出贪婪的嗡鸣,暗金纹路顺着锁骨爬上脖颈。

大守护者微微偏头,冰晶覆盖的指尖轻叩典籍烫金封面:"祂...是谁?"

吊灯的金光突然变得粘稠,那些流淌的琥珀色光晕与星核的能量如出一辙。

“你把他们当傻子可以,别把我当白痴,你对他们说不知道星核下落?说要配合搜寻?”我俯身撑住办公桌,阴影笼罩她半个身子,“可你每天夜里都在和它对话,正如此时。”

冰晶碎裂声骤然响起。可可利亚的左手瞬间增殖出尖锐的棱刺,办公桌表面凝结出霜花。

但当她看清我胸口透出的暗金光晕时,那些冰棱突然悬停在距我咽喉三寸处。

“危险的客人”她冻结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痕,声线却依然平稳,“你也要来收容星核?”

“收容?”

我直起身,铜蛇杖随意挑起她一缕长发。

杖头蛇眼亮起的刹那,整座克里珀堡的能源系统突然过载,所有机械造物同时发出尖锐嗡鸣。

暗金能量顺着发丝攀附而上,将她左臂的冰晶染成不祥的锈色。

“我可不是那群举着存护大旗的善人。”

可可利亚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她的面容突然鲜活起来,仿佛冰川下浮出尸体的轮廓。

“凭什么相信你?”

杖尖毫无预兆地刺向她心口,暗金洪流炸开的瞬间,大守护者身后的筑城者浮雕轰然崩塌。

她踉跄撞碎彩绘玻璃,那层寒冰护盾在能量冲击下碎成晶雾。

我踏着满地彩色玻璃碴走近,欣赏她首次流露的震惊。

“熟悉吗?这种力量?”我扯开衣领,让星核的纹路完全暴露在寒风中。

“你也被星核——”

“嘘……”铜蛇杖突然横压在她唇上,暗金能量化作实体化的枷锁,透过地板的震颤,我能听见银鬃铁卫正在冲上阶梯。

“听着”我单膝压住她的裙摆,声音轻得像在分享秘密,“我们都是为了星核来的,他们为了收容,而我,为了研究。”

杖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我的面具:“选吧,要么与我合作保留星核赐予的一切,要么...”

能量锁链突然收紧,勒出她脖颈处暗金的星核烙印。

“等他们把你和你的神一起砌进城墙。”

当布洛妮娅带人破门而入时,只看见大守护者优雅地站在窗边整理手套,而我正用铜蛇杖拨弄壁炉里的火焰。

“母亲!”年轻的银鬃铁卫统领惊疑不定地扫视满室狼藉,“能源系统突然...”

“只是与客人切磋筑一下。”可可利亚指尖轻弹,所有冰晶碎屑瞬间汽化。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我的铜蛇杖,暗金能量顺从地缠绕上去,在我们之间织就无形的契约。

“毕竟...这位客人带来了相当有趣的提案。”

布洛妮娅困惑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我对着她举杯致意,热可可的雾气后,看见可可利亚眼底的星云漩涡正在吞噬最后一丝人性。

………………………………

克里珀堡的大门在身后重重闭合,寒风的呼啸声被厚重的门板隔绝,只剩下靴底碾碎积雪的细微声响。

我站在城墙的阴影处,铜蛇杖的尖端轻轻点地,暗物质在脚下铺开,将我的存在感抹去,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银鬃铁卫的巡逻路线很有规律,每十五分钟一队,沿着裂界侵蚀的边缘缓慢推进,探照灯扫过每一处可能藏匿怪物的角落。

他们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铠甲上结了一层薄霜,脚步沉重却坚定。

我本可以径直离开,但某个佝偻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个老头。

他裹着一件破旧的毛皮大衣,驼背几乎弯成直角,灰白的胡须上挂着冰碴,手里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杖,杖头绑着一盏摇摇欲坠的油灯。

他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移动,每走几步就停下来,警惕地左右张望,像只偷食的老鼠。

“该死的铁卫……挡路的东西……” 他低声咒骂,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眯起眼,铜蛇杖的能量微微波动,将他的自言自语清晰地送入我的耳中。

“我的箱子……我的钱……全在里面……那群混蛋凭什么封锁这里?!”

“封,封,封!那群家伙只会封锁,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们的感受!”

他的目标很明确——裂界侵蚀的深处。

裂界侵蚀内空间被扭曲成不规则的几何形态,建筑残骸悬浮在半空,地面布满暗紫色的晶簇,空气中飘荡着虚数能量的残渣,还有许多怪物在这里游荡。

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油灯的光晕照亮了上面歪歪扭扭的标记。

“旧城区第七仓库”,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宝箱图案。

“就在里面……就在里面……” 他神经质地重复着,浑浊的眼球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银鬃铁卫的探照灯扫过,他立刻扑倒在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具冻僵的尸体,灯光移开后,他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继续向前蠕动。

我无声地跟在他身后,铜蛇杖的能量如薄雾般笼罩着我们,隔绝了声音和气息。

一个普通的守财奴……但是……气息有些奇怪。

铁卫的防线并非密不透风,裂界侵蚀的边缘有几处坍塌的废墟,形成了天然的盲区,老头显然早就摸清了路线,他像条泥鳅一样钻进一道裂缝,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我轻轻一跃,暗物质在脚下凝成阶梯,无声地落在一处断墙上,居高临下地俯瞰他的行动。

老头爬出通道后,跪在地上剧烈喘息,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油灯的光映在他脸上,照出一张布满皱纹和冻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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