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阚乐葭神兽血脉的无形滋养,这一批种下的新灵谷、灵果和各种灵蔬,都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成熟了。

小院里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能钻进骨子里的甜糯灵气,他敢用自己的猪蹄子打赌,这品质,甚至比一些内门专门的灵植园出产的还要好。

一想到这些宝贝都能变成灵酒,阚乐葭就浑身是劲,小小的猪蹄子在田埂上哒哒哒地跑个不停,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指挥着南修齐把一筐筐作物搬进仓库。

他像个小监工似的,用猪鼻子拱一拱这筐,又用蹄子点一点那篮,指挥着南修齐将作物分门别类。

那些品相稍次的,被送上二楼仓库;而最顶尖的那一小批,则被他当成宝贝,亲自护送着进了地下酒坊,一路上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

他要酿酒!酿造出比之前更醇、更香、更高级的灵酒!

一踏入地下酒坊,一股混杂着泥土芬芳和精纯灵气的凉意便扑面而来。这里的灵气浓郁得化成了薄雾,在阵法微光下缓缓流动,吸一口都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洗涤了一遍,让人飘飘欲仙。

也不知是哪一天,当阚乐葭正哼着歌搅动酒醪时,体内积蓄的灵力忽然如开了闸的洪水,毫无征兆地冲开了那层薄薄的壁垒。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他舒服得哼唧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突破到练气七层了。

他信心满满地想着,照这个速度下去,筑基期指日可待!到时候,他就能化为人形,再也不用顶着这副猪蹄子为难地操作那些精细活儿了!

然而,与阚乐葭的顺风顺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南修齐修为的停滞不前。

南修齐在筑基五层已经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无论他如何刻苦修炼,丹田内的灵力增长都变得异常缓慢,那层通往筑基六层的壁垒,坚固得如同天堑,纹丝不动。

起初几日,阚乐葭还沉浸在自己突破的喜悦里,直到他发现,南修齐打坐的时间越来越长。

南修齐的话似乎比以前更少了,虽然他对阚乐葭依旧温柔耐心,有求必应,但阚乐葭好几次在夜里醒来,都看到他独自坐在院中,对着月光默默调息,眉头微不可查地蹙着;有时他修炼结束,周身的灵气会变得极不稳定,像一锅即将沸腾却被强行压住盖子的水,透着一股压抑的狂躁。

阚乐葭的心,悄悄地沉了下去。他知道,景明遇到瓶颈了。

他不能直接问。

南修齐那性子,又冷又傲,就算天塌下来也只会自己硬扛,绝不可能把困境说出来让他跟着操心。

所以,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景明,我们去青云坊!我的香料用完了,上次那个八角茴香特别好,再去买点!”阚乐葭随便扯了个由头,连拖带拽地把南修齐从院子里拉了出去。

到了青云坊,他压根不往香料铺去,反而拉着南修齐在人最多的地方瞎转悠,最后“恰好”停在了售卖丹药的区域。

“哇!景明快看!”他用猪蹄指着一个摊位上流光溢彩的玉瓶,“这是什么丹药啊?瓶子都发光,肯定很厉害!”

摊主是个精明的中年人,一看有来客,即使看上去是只会说话的小金猪,也立马热情洋溢地围了上去:“这位,额,小道友你这眼光可太毒了!这可是我们丹符阁新出的‘凝元丹’,筑基中期的修士用了,稳固修为,精进灵力,效果杠杠的!”

他又指着旁边一瓶,“还有这个,‘破障丹’!专治各种小境界瓶颈,一颗下去,包你通体舒畅!”

阚乐葭装得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连珠炮地发问:“那这个对筑基五层升六层管用吗?成功率高不高?吃了会不会拉肚子啊?”

南修齐就那么安静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漏洞百出的表演。

他当然明白阚乐葭是在为他费心,可他更清楚,自己的问题,根本不是这些市面上流通的丹药能解决的。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阚乐葭的猪蹄:“走了,去买香料。”

私下里,阚乐葭也没闲着。他趁着陈师兄又一次来访的机会,偷偷把他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问:“陈师兄,我跟你打听个事儿。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助筑基期的修士快速突破瓶颈啊?我就是……就是纯粹好奇,想多了解一些修炼上的知识。”

陈师兄为人稳重,看了看正在远处打理灵田的南修齐,又看了看阚乐葭一脸“我就是随便问问”的表情,心中了然,却也没有点破,只是平和地说道:“瓶颈之事,因人而异。有的是心境问题,有的是功法问题,有的是灵力积累不够。常规的办法,无非是服用丹药、使用高阶聚灵阵闭关,或是外出历练,寻找机缘。”

丹药、闭关……这些景明都试过了。

阚乐葭的耳朵捕捉到了最后两个词——外出历练,寻找机缘。

夜深人静。

南修齐盘坐在房中,再次冲击那道无形的壁垒,灵力在他的经脉中狂暴冲刷,每一次撞击都换来撕裂般的闷痛,他猛地收功,喉头一甜,强行咽下一口腥热,脸上血色尽褪。

阚乐葭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内心的苦楚却从说起。

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迟迟无法进阶的原因,

不是灵力不够,也不是心境不稳。

是他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打架。

每当他运起人类的功法将灵力推至顶峰时,鵸駼的力量也会苏醒过来,这两种力量就像两条本可并行不悖的河流,却在交汇处形成了巨大的漩涡,相互掣肘,相互消耗,让他无法再前进一步。

他的父亲,作为一只纯血的鵸駼,恐怕永远无法理解这种混血后代的困惑。

他留下的功法,只适用于纯粹的妖力修炼。而现在修炼的天华门功法,也无法调和这种血脉冲突。他成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样本,没有前路可循,没有先例可鉴,只能独自在黑暗中摸索。

说出来,也只是让另一个人为他平白日夜担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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