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院中,乔初瑜劝了一个上午,把这件婚事掰开了揉碎来讲,谢淑月没有半点松动。
乔初瑜只好劝她再好好想想。
谢淑月见乔初瑜松口,忙说起别的:“你和太子怎么样了?”
“我送你避火图可曾用上了?”
说着,朝乔初瑜挤眉弄眼。
乔初瑜一噎:“上次的讲的事情还没说完,我接着说。”
谢淑月可不给乔初瑜这个转移话题的机会:“那个不重要了,你先回答我这两个问题。”
乔初瑜喟叹一声,把谢淑月的心都吊了起来,不上不下。
“我和殿下还没圆房。”
谢淑月惊讶:“大婚都好几日了,你和太子还是清清白白的?”
乔初瑜点头。
谢淑月懵了:“殿下不喜欢你?”
乔初瑜摇头。
谢淑月更懵了:“你等等,我理理思绪。”
谢淑月心里一通分析,直击要害:“那你们在一起睡觉吗?”
乔初瑜再次点头,还伸出手指指往里面的床。
谢淑月伸头看了看,嘀咕:“这床也不大啊,你们躺在一张床上,温香软玉在怀,太子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话本里也不是这样写的啊。
说起这个乔初瑜就烦心,把昨晚的事和谢淑月说了。
谢淑月皱起眉头,半晌后,语出惊人冒出一句:“太子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乔初瑜神情犹豫:“应该不会吧。”
说是这么说,可心思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父亲做的事。
刚想喝谢淑月说,谢淑月先一步道:“太子不会是……”
神情凝重,乔初瑜也被她的话吊了起来:“不会是什么?”
谢淑月一字一顿:“不举。”
乔初瑜惊的捂住谢淑月的嘴巴。
轻斥她:“你在胡说些什么?”
谢淑月一边拉下乔初瑜的手,一边振振有词的给乔初瑜分析:“太子十一岁那年大病了一场,后面断断续续养了一年的病,兴许就是那时坏的。”
乔初瑜直直的摇头,满是不相信:“不可能,生病哪有坏那里的。”
简直闻所未闻。
谢淑月咬咬牙,纠结犹豫一番后道:“你知道我兄长为何拖到现在还不成婚吗?”
听懂谢淑月话里的意思,乔初瑜震惊的眸子瞪圆。
谢家阿兄和太子同岁,在十一岁那年也生了一场大病。
有现成的例子在前,乔初瑜动摇了。
“当年你我都还小,我后面找人打听了,那是疫症,当年许多人都没熬下来,熬下来的也身子不好。”
这通话讲完,乔初瑜已经信了个大概。
谢淑月着急起来:“若是真是我们猜想的那样,那阿瑜,你可得早做打算。”
乔初瑜脑子没有转过来弯:“做什么打算?”
谢淑月:“得这种病的男人,一开始定然是着急的,太子又是储君,想要什么样的名医没有,到这种情况,定是石药无医了。”
“你现在刚入东宫,不着急子嗣,但得提前准备起来,趁着太子喜欢你,过继一个放在身边。”
乔初瑜心底还未全然相信,听着谢淑月越说越远,竟还扯到了子嗣和过继,连忙打断她的话。
“现在想的这些,也太远了,况且,也不一定是那样。”
谢淑月:“你若是实在不相信,就找个时间试一试太子。”
“怎么试?”
谢淑月思忖片刻,拉她:“你靠近些。”
乔初瑜把脑袋凑过去。
到底是还未出阁,谢淑月也难得的羞赧起来,语速飞快的讲完,看着乔初瑜。
在谢淑月期待的目光下,乔初瑜脸上染上绯色,飞快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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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齐扶一走,齐祀就让钱来把那八大箱首饰搬来了书房。
亲自动手,一个一个的打开。
再让钱来拿了几个小盒子过来,按照乔初瑜的要求,逐个分辨。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箱才看了一半。
这选首饰比他想象的难。
齐祀喟叹一声,钱来抬眼,他好像从那声音中听出几分甘之如饴。
那声音太短促了,连捕捉回想都来不及。
钱来想,可能是他想岔了。
一晃日落黄昏,书房内都点起了蜡烛,齐祀才看完了一半,粗粗选出来几样珠串玉钗。
饶是如此,也是没有积累半点经验出来,摇摆不定的拿了又放回,放回了又拿出。
让人心烦意乱。
钱来在旁边看着都深觉麻烦,看了看今日要处理的政务一动不动,头皮发麻。
随后提议:“要不殿下就随心拿几样,殿下政务繁忙,就是不合侧妃的心,想来侧妃也不会怪殿下的。”
齐祀木着脸:“不用。”
他答应了她,多耗点时间也不算什么。
话说回来,若是他真的敷衍了事,那双明亮无瑕的眸子里定然是满满的失望。
他也不愿见到那样的神色。
光想想,齐祀又看向那令人头疼的首饰。
东侧院里,乔初瑜在日落前谢淑月送出了东宫。
因为心里念着谢淑月提的办法,整个人心神不宁。
又想齐祀来,又想齐祀不来。
珊瑚见她坐立不安,提起佛经的事。
乔初瑜这才想起来过几日要见皇后的事,赶在用晚膳前抄了好一会佛经。
总算是没那么浮躁了。
用完晚膳,乔初瑜又抄了一会。
珍珠和珊瑚见时间不早了,催了几次,乔初瑜才开始洗漱。
一直到乔初瑜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前院都没有消息传来。
乔初瑜默默给齐祀记了一笔。
今夜,前院书房里的蜡烛亮了一晚。
入了夜,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蜡烛点着看首饰看的也是不真切,齐祀索性就暂缓,处理了一晚上的政务。
一直到晨光熹微,齐祀处理完了大半政务。
钱来陪着熬了一个晚上,两眼发昏,稍稍缓过神来,忙不迭的又要盯着下人备水。
殿下爱洁,去上朝前定是要洗漱一番的。
等水备好,钱来再到书房门前,等着传唤。
齐祀原想去净室沐浴,刚起身四肢如百蚁侵蚀般的发麻,头疼欲裂。
脑中却蓦然出现大婚那日,团扇掉落,看到的那一双干净无暇的眼睛。
齐祀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有些荒谬。
盯着被摆放整齐的箱子,阖上十几个时辰未休息的眼睛,好好的想了想。
自乔初瑜被赐婚与他,他出格了,太多次了。
已不再是一句给她尊荣和体面能说的清了。
下意识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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