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潇声抬起头痴痴地看着沈淮竹,未曾料想过会这般与其会面。

穿暗红劲装的侍卫即刻上前按住宋潇声,不由分说把她的手反剪于后,一手抵住她那骨感分明的肩胛,逼她面向沈淮竹。

二人之间距离被拉得稍远了些,中间隔着雨幕,倒有几分泾渭分明之感,宋潇声脑袋发晕,脸被雨打的发疼。

其中一侍卫粗声粗气:“今天早上张大夫的铺子也招贼了,听闻少了一瓶药,难不成是这厮所为?”

“唉?又瘦又矮的男人,”另一个侍卫接口道,语气带着点找到猎物的兴奋,“嘿!瞧这身量也对得上,真有可能是这厮!”

“抬起头些。”沈淮竹走近了,声音穿过雨幕,身上散发的凛冽茶香气也执拗地飘进宋潇声鼻息,盖住原本占据她呼吸的泥腥味。

沈淮竹拿着伞柄的手微微倾斜,伞影幕布般缓缓垂落,恰好笼住了宋潇声低下去的脸。

头顶密集的雨水骤时消失,他竟替自己挡住了雨。

宋潇声把脑袋压得更低了,竟生出无地自容的感觉。

沈淮竹现在还不认得自己,他若知晓了她是贼,知晓她干的腌臜事,那她的任务无疑是雪上加霜。

见她不动,其中一个侍卫就要去推搡她脑袋:“你听见没有?王爷叫你抬起头来。”

宋潇声头一偏,避开了。

“嘿!你这厮还真奇怪,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还怕见不得人,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小侍卫擒住她的后颈,欲要把她脑袋提起来。

感受到脖子上那股温热干燥的触感,宋潇声拧动脖子,头颅、躯干、四肢,无一不在使劲,被反折的双手更是在侍卫的桎梏下扭成了麻花。

双方斗得有来有回,一来二去,宋潇声隐隐地觉着头上的动静不对,额间原先那种微紧的束缚感貌似消失了。

她稍稍晃神的功夫,侍卫按住她的后脑勺,往下一滑,竟掀开了她缠在头上的布条,柔顺光亮的青丝同被展开的绸缎般倾泻而下。

冰凉的雨滴砸上她露在外面的脖子竟也同细针般的触感,宋潇声心里大叫不妙,嘴巴抿得发白,却也只能垂着头不动声响。

她在心里苦问系统:“这下怎么办?!”

系统冰冷的声音只是回答她:“没事,沈淮竹会娶你。”

宋潇声听这回答觉得荒谬无比:“娶我是一回事,爱上我是另一回事,谁会爱上一个贼?!”

宋潇声还在想对策时下巴传来刺痛,她的脸被侍卫用蛮力抬起来,仿佛跟沈煜掐的还是同一个位置。

沈淮竹走向宋潇声,眼神带着种微妙的审视,随即掏出一张青色帕子,盖到宋潇声脸上,宋潇声眼前也倏然失去光亮。

宋潇声感知到颊上温热的触感,不自主地打着颤,雨水砸上鞋面,渗过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浸进肤理,她只觉得那寒意像蚯蚓、像蛇,顺着她的裤管往上钻,冷的叫人无法动弹。

宋潇声知道,她要暴露了。

二人身形差了不少,沈淮竹稍微弯着腰才能更好的发力。

青帕沾了水变成墨绿,他的指腹隔着帕子触碰宋潇声皮肤,只觉得身前男人的脸竟是这般小巧。

须臾间,宋潇声闻到了浓郁的茶香,脸上传来轻柔的摩擦感,片刻后她便重见天日。

宋潇声沾染的泥泞被拭去,露出一张白净却毫无血色的脸。

抓着宋潇声的侍卫定睛一看,身子没忍住一晃,连带着抓着宋潇声的手也松了些,叫声高昂刺耳:“她……她竟是个女的!”

“女的?”

原本还在看戏的人们顿时骚动起来,都想把脑袋挤进巷子里瞧一瞧这贼的真面目,他们无一不在感叹,众人声音如穿堂风般荡进宋潇声的耳朵。

宋潇声面颊滚烫,逼着自己挤出的声音带了些哽咽:“小女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才……”

沈淮竹目光落在她脸上,临摹她的眉眼,柔声打断:“原来你并非哑巴。”

原本还想挣扎一下的宋潇声悄然失声,被点穴一般,一动不动看着沈淮竹,怎样都无法开口,一双湿润睫毛煽动两下,眼底也染上潮气满是愕然。

沈淮竹划开界限似的往后退一步,唇轻启,语气凉薄:“是个骗子。

他在春花楼,见过这个人。

“我……”宋潇声欲解释,却被几声杂乱沉重的步子打断。

她回头望去,那几声脚步穿过巷子,两个穿着黑衣裳的男人站定在宋潇声面前,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她:“王爷,能否将这人交于我等,”说话那人顿住喘了口气,“就是这人偷的张大夫的药,小的们回去也好交差。”

沈淮竹偏头瞧了宋潇声一眼,见她脸色迅速灰败下去无助地摇着头。

宋潇声欲开口,一时气急,顿时胸口发闷,竟晕厥过去。

这系统过于草率了。

她欲知晓后事,也同她无关了。

“王爷!这人昏过去了!”抓着宋潇声的侍卫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提溜着软趴趴的女人手足无措。

沈淮竹垂下眼淡淡看了一眼宋潇声,从衣襟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那两人,淡然道:“有劳二位回去告诉张大夫,这人动机不明,我带走了。”

“这……”那人迟疑道,“王爷你就别为难我们这……”

“还不快去?”抓着宋潇声的侍卫压着嗓子警告,“王爷都说了这人动机不明,听不懂?”

“王爷,”那人仍想纠缠,“张大夫嘱咐过了……”

沈淮竹撑着伞离他们站远了些,道:“本王自会向张大夫说清,你等回医馆告诉他,酉时砚熙王约他在春花楼会面,过时不候。”

沈淮竹垂眸,目光在宋潇声昏厥的面容上停留一瞬,那眼神深不见底,辨不出情绪。

他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不容置疑:“押入府衙女监,着人看顾,不得用刑。”

“是。”抓着宋潇声的侍卫应声把她打横抱起来,转而对着黑衣的追捕道,“还不快去?愣着作甚!”

沈淮竹视线凝落在冲进雨里的侍卫身上,眉头微蹙。

半月前春花楼的老板还同他讲:“这人无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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