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端倪

温初禾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幻听小栀叫许懿爸爸。

她怔愣在原地，许久才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没有走上前，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里，她拿着手机，冷不丁地给黎乐之发了一条消息：我觉得许懿喜欢我。

乐乐很快乐：不可能……吧。

温初禾刚准备回复，黎乐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从听筒劈里啪啦地砸过来：“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谁不知道你们高中见面跟见死敌一样，现在长大了关系平缓一些就让你产生错觉了。酉酉，自恋是病，要治。”

温初禾不甘示弱：砸下一记重锤：“我今天听见小栀叫许懿爸爸。”

“什么！？”

“许懿是小栀的亲爸？你和他未来在一起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小栀说她爸长得丑，显然不是许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许懿暗恋我，故意诱哄小栀叫他爸爸。”

“许懿又不知道她是你女儿。”

“忘了跟你说，我捡到小栀的时候他在旁边。”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几分钟后才发出声音，“那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温初禾也说不清知道许懿暗恋自己是什么感觉，惊讶，奇怪，别扭……好像还有些别的混杂在一起。

安静了几秒，她回答：“很复杂。”

挂断电话后，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一声锁开的声音，宁雅容和温栀一起出现在门口。

温栀的衣服比在酒店门口看到的要干净不少，她小跑至沙发旁，将玻璃罐放在茶几上，笑嘻嘻地说：“这是我今天捉到的蝴蝶，好看吗？”

温初禾凑近看了两眼，点头，伸手抹掉她脖子上的灰，催促她快去洗澡换衣服。

宁雅容跟在她身后走过来，盯着玻璃罐：“这么鲜艳的颜色，应该有毒吧？”

“有毒的，二虎说明天就把它们放了，然后去捉小鸟。”

她的声音从洗手池传来，混着水声。

温初禾从宁雅容手中接过新剧本，一边和她搭话：“二虎是照片里长得最高的那个小孩吗？”

“对，就是他。”

“他还有个哥哥叫大虎，还是他帮我们捉到的蝴蝶。”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哗啦啦的水声。

温初禾没有继续接话，翻动手里的剧本，扉页出现的名字是之前合作过的编剧，剧本不厚，故事很短，半个小时就能看完。

“这是孙导最近筹备的项目，是个微电影。导演和编剧都是你的老熟人，谈合同的时候很顺利，拍摄周期一到两个月，适合你过渡。”

《深山》剧组杀青在即，温初禾一直没有明确和悦格娱乐续签的想法，合同剩下一个半月到期。

宁雅容思考了很长时间，才在几天前找到一个合适的剧本。

温初禾很满意这个故事，周期也合适，当即同意出演。

两人共同商讨后续的工作安排，一时忘记了时间。等到温初禾忙完走进房间的时候，温栀已经抱着喜欢的玩偶猫睡着了。

隔天，温栀早早地醒了，轻手轻脚拿过背包，将零食和绘本往里放，装得鼓鼓的塞不下去才下楼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们。

早上六点，一群小萝卜头在酒店大堂集合，温栀则打开背包给她们分享零食和绘本，一行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就往山林里去。

温初禾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直回荡温栀叫许懿爸爸，扰得她睡不着，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身旁早已没了人。

以为温栀又和往常一样，熟练地拿过手机拨打电话，就看见她发来的信息：我去捉鸟了。[照片]

在之后的几天，温栀沉迷捉鸟这项娱乐活动，每天早上早早地出门和小伙伴集合，晚上吃过晚饭后再拎着空笼子回来。夜里，温初禾从片场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以至于一连五天，温初禾都没有找到机会询问她关于那天的事。

而那几天，温初禾只要躺在床上，脑海中就会浮现温栀叫许懿爸爸，不断循环。

“你最近精神看着不太好啊，减肥过头了吗？还是要给你找个医生看看。”宁雅容担忧地说。

温初禾深知这和减肥无关，只是因为她自己心神不宁，摇头拒绝了宁雅容的提议，从柜子里找出遗忘许久的中药，强压着苦楚往下咽。

“姐姐，你怎么了？”

温栀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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