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祭从未被人如此触碰过,顿时僵了僵,反应过来以后“啪”一下打开他的手,神情冰冷、态度恶劣,“你是不是病的不轻。”
“我说过了,我的事,无需你管。”
兰烛摸着被拍红的手背,撇撇嘴巴,“你这个性格,真不讨人喜欢,一点都不可爱。”
“不过还好,师兄我呢从小就心善,不跟你计较。”
兰烛一把握住他的整个衣袖,“走啦,快点去上药啦。”
“………”
宗祭被他拖着一条胳膊硬拉回了房间。
兰烛把人按到床上坐下,上手去扒他的衣服。
宗祭领口骤然一松,浑身衣物险些“飞流直下”,又被他用手一下拽住,“你、你做什么!”
兰烛理所当然:“不脱下衣服怎么上药啊。”
二人一站一坐僵持对视。
宗祭漆黑森然的瞳孔中映出一人的倒影。
兰烛的模样极为清秀,有一双水波流转的杏眼,黑白分明,卧蚕弯弯,某种柔软的小动物一样无害。
真挚地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神好像也毛茸茸的。
宗祭被挠了一下似的蓦地收回目光,僵硬扭过了脖子。
衣衫褪去,露出其下包裹住的苍白皮肤。
宗祭身上,有几处异常醒目的淤青、血痕,是今日比武时受的伤。
还有些地方的青紫色已经快要淡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前几天留下的。
兰烛看他这些深浅不一的伤痕,忍不住皱起眉心,“就那么逆来顺受地任由他们欺负……怎么不会反抗呢。”
宗祭轻轻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那你今日怎么还被打成这样?”
宗祭的唇竟然弯了一下,低冷地吐出几个字。
“时候未到。”
“嗯?”这句话说的极轻,只如某种冰冷的气流划过,兰烛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宗祭神色淡漠,不再言语。
“以后被欺负了记得要还手,即便打不过,也要从他们身上咬一块肉下来,让他们也知道疼。”
“再不济,去跟师叔们告状也行啊。”
“按照苍梧派门规,欺凌同门,是要去思过阁受罚的,若是屡教不改,连犯三次以上,就会被直接逐出师门。”
“你硬气一点,他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兰烛一边说,一边将伤药敷在他的皮肤上。
宗祭的皮肤很白,但并不是珠圆玉润的那种莹白,而是没什么生气的白,像陶瓷内部不见天光的那层白漆,透着股无光泽的冷感。
在夜里被烛光一照,那种病态的苍白感便更明显了。
“你一看就不晒太阳。”兰烛在他身上摸摸,犀利评价道,“皮肤跟吸血鬼一样。”
“闭嘴,”
宗祭本来就非常不适应同他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被他这里摸摸、那里摸摸,额头青筋微跳,不耐烦,“要么出去。”
兰烛一根手指头轻轻戳戳他的脊梁骨,“……肯定还营养不良,脊梁骨摸着都硌手,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师兄他们还虐待你了吗。”
“还是你天生就这么瘦呀,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呢,要是营养不良的话,会长不高的。”
“…………”
宗祭不胜其烦,懒得再跟他说话。
直到一股温热气流拂过皮肤,宗祭陡然一颤,浑身汗毛都快要炸起来了。
兰烛仔细地为他上药,蘸着药膏的指尖轻轻点在瘀肿的伤处,小心地吹了吹:“痛吗?”
“……疼。”
宗祭被他弄的浑身不适,瞪了他一眼,“别碰我,我自己来。”
兰烛撇撇嘴巴,放下碧绿色的药膏:“那你自己弄吧。”
宗祭有些粗暴地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兰烛自顾自似的道:“你叫宗祭呀。”
“祭”这个字,总会让人想起许多不好的寓意。
天底下,怎么会有父母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呢。
不过,想起宗祭的父母还想要把他带去山上献祭,又理解了一些。
……看起来,是个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什么爱的小可怜,至少他的父母并不爱他,童年大概非常不幸。
或许是要用很久的时间才能治愈的阴影与伤痛。
不知道宗祭小时候经历过什么,让他的性格变得这样乖张孤僻,像一只阴暗独居的、但是动不动就炸毛的刺猬。
扎手是扎手了点。
但还是挺让人想摸摸的。
尤其是他坐在床边,低垂着眉眼默默给自己上药的样子,看起来竟然乖乖的。
兰烛看着这伤痕累累的、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师弟,难免有些心软。
“小师弟~”兰烛拖着嗓子软绵绵地喊他,托腮道:“我已经八年没有回过苍梧派了,师门好多地方跟从前都大不一样了,明日你带我在苍梧山四处转一转吧。”
宗祭终于吝啬地看他一眼,冷声道:“我没有时间。”
兰烛问:“你明日要干嘛呀。”
“练剑。”
“那我教你练剑呀,我可厉害啦。”
宗祭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把药罐拍在桌子上,“门派中那么多师兄对你有求必应,你何不让他们跟你一同游山。”
“为何非要让我陪你。”
“不知道啊,”兰烛笑眯眯看他,眼睫都弯成了一线,“可能是觉得跟你特别有缘吧。”
听到这句话,宗祭似乎有些异样的触动,眼中某种闪过一丝难以言描的奇怪情绪,但很快又变成了那一副冷冷冰冰、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没有兴趣。”
“就这么说定啦。”
兰烛挥挥手,“不见不散哦。”
宗祭:“我没有答应。”
兰烛关门:“师弟晚安!”
“我不……”
房门“砰”一声被关上。
宗祭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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