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莘斋,顾初禾先是道谢,后问道:“童墨哥哥,你怎么在这呢?”

“我住的客栈离这儿不远,听闻这家果脯味美,也想来买上一些,哪知还未进门就听见吵吵嚷嚷,我仔细一瞧竟然是你受了委屈,便冲了进去。”,童墨在城中待了一段时间,也帮着顾初禾探听到一些有关净尘的事,正想法子将消息传递给她呢,没想到刚好在这里就遇上了。

郁春琅欠了欠身,谢道:“幸好有童公子搭救,不然我和初禾今日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是啊,谢谢你童墨哥哥。”,顾初禾说着就将杏干递给他,“对了,这些果脯你拿去吃吧,就当是谢礼。”

“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这么多呀,分我半两便是。”

童墨摆摆手,推辞道。

“哦,还有…”

他看了一眼郁春琅,欲言又止。

顾初禾与郁春琅对视了一眼,笑着道:“无妨,我与春琅之间无话不说,童墨哥哥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我听闻一个消息,那个净尘失踪很久了,据说他上一次露面还是半年前在狐尾山上,此后便没了消息。”

童墨一直都很担心她的处境,知道她就是为了等到净尘回京,才跟在陆砚舟身边的。

只要他先一步找到净尘,顾初禾也就不必待在景义候府任人差遣了。

可谁知,净尘竟然失踪了…

“那个景义候的生辰近在眼前,你可有消息听闻净尘会否回来?”

“这还真没有…”

顾初禾闻言难掩失落,蹙眉道:“失踪,怎么会呢?他一个僧人,难道还有谁会害他不成?”

“如果他和四年前的案子有关,那么狗咬狗,被幕后之人斩草除根也说不准…”,童墨猜测道。

顾初禾心中一团乱,她本以为即将见到净尘,当年的幕后之人也会随之浮出水面。

却偏偏在这时得知净尘失踪了,那岂不是线索又断了,这一断,再想顺藤摸瓜了就难了…

郁春琅看出她心里烦闷,宽慰道:“无论失踪是真是假,几日后生辰宴必见分晓,此时忧虑也是无用啊。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侯府吧,长意还在那呢。”

想到妹妹,顾初禾似从梦中抽醒。

“说得是…那童墨哥哥,我们先走了。”

“好,保重好身体,有事记得通知我。”

道完别后,童墨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上一次见她是身着男装,再之前,她还是个刚及笄的不懂世事明媚娇憨的少女。

时隔四年,再见她作女儿打扮,身形因奔波劳累而消瘦,行动弱柳扶风,眼底深藏着家恨却显得她坚毅顽强,这样矛盾的一个女子,很难让人不怜惜,不敬佩。

刚才有郁春琅在,他有些不好意思,实则很想夸赞顾初禾一句好看的。

他低头,将她留下的杏干拆开,拿起一块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心中渗出一丝欣喜。

另一头,顾初禾换回男装回到侯府,和陆砚舟前后脚。

顾长意睡了半天都没醒,郁春琅陪着她。

曾管事说陆砚舟心情不好,让人不敢去伺候,所以来请顾初禾。

顾初禾二话没说就去了书房,小心翼翼地研墨,备茶…

她心里有事,无暇过问陆砚舟为何从宫里回来就板着脸。

泡茶时,她脑海里一直重复想着净尘要是真的失踪了,那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魂不守舍,茶水满了都没注意到,直到滚烫的热水顺着桌沿滴到她的脚面才感觉到疼痛。

“啊!”

听她尖叫一声,陆砚舟和白忱同时转过身去看她。

“怎么了?”,陆砚舟蹙眉起身,来到她面前,白忱紧随其后。

“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她赶忙撸起袖子收拾残局,一边擦桌子,一边道:“我这就重新泡茶。”

顾初禾忙乱的身影,和心不在焉的神情,引得陆砚舟留意,他眉眼向下,注意到她的手腕处有道血印。

这是新伤,定是今日刚伤的。

“你去哪了?手腕是怎么回事?”,陆砚舟一把握住她干活的手,眉头紧皱着不敢用力,轻轻将手腕抬到眼前。

顾初禾下意识想要抽离…

“别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稳稳扣住她手腕,目光扫过她渗血的伤口,喉结滚动,“谁干的?”

顾初禾睫毛颤动,看到他眼神中的愤怒与关切,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再次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这是鞭子抽的?”,白忱同样也留意到她的伤痕,咬着牙问道:“谁伤的?”

“是…慕府的人。”,她将真相半隐,只说在买果脯的时候受了欺负,却对那几人的长相,以及她当时身着女装只字未提。

听闻慕府二字,陆砚舟松开手后退半步,背在身后的指节泛白。

先帝的皇后慕芢旖,虽已被废幽禁冷宫,但新帝对其关照有加,时常命太医前去把脉诊治,还派了两名婢女贴身照顾,替她打理起居事务。

尽管不能放出冷宫,至少衣食无缺,也算安逸悠闲了。

先太子的身上也流着慕府的血,陆砚舟因着往日的恩情,对慕府的人亦是礼敬有加。

他受封景义候时,皇帝便是请慕府的当家人慕越骋,亲自选材监督制作的牌匾,可见慕府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不轻。

慕芢旖与慕越骋乃是同胞姐弟,慕越骋算起来也是当今皇帝的舅舅,虽不是亲生,可终究有这个名分在的。

白忱深知,陆砚舟明面上和任何一位权贵撕破脸,皇帝都会向着他,可偏偏只有这慕家,他不能得罪。

顾初禾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也不指望陆砚舟为她出头评理,甚至一开始都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受了伤。

“曾管事。”,陆砚舟吩咐道:“找大夫来。”

“是。”

不多时,大夫来到府里,为顾初禾包扎伤口,嘱咐她不要碰水,也不要搬重物,还得按时吃药。

她点点头,说是都记下了。

陆砚舟也没有折磨病号的癖好,她都受伤了,这近身伺候的活儿,自然也不会安排她去做,这些日子只管好好养伤就行。

曾管事送大夫出府,刚踏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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