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朱盛宏和陈湘竹争吵的间隙,黎昭文拔腿沿原路奔跑。
一路上颠簸得厉害,昏迷已久的沁云终于醒了,她茫然道:“这是在哪?”
“别说话,赶紧走。”黎昭文拉住沁云的手,带着她往前跑。
不知陈湘竹能拖多久,朱盛宏决心要置她于死地,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才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距离陈湘竹毒发身亡的时间越来越近,想来朱盛宏不会放任陈湘竹不管,他必定会带着陈湘竹一起追她们。多亏这条潮湿狭窄的地道,朱盛宏无法施展轻功追赶,一时半刻没这么快追上她们。
思及此,黎昭文不由握紧沁云的手,加快奔跑的速度。
期间黎昭文短暂看了眼自己的衣裙。洁净的裙摆沾满泥土,不见精巧花纹的原貌。
她曾幻想过重新穿回女儿装的场景,无须高朋满座昭告天下,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静静在闺房的铜镜前梳妆就好。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一个简单的念想如此难以实现。这条衣裙之后还能洗净吗?她心中不免难过,仿若即将失去一件珍爱之物。
熟悉的光源逐渐重回视线,黎昭文心跳加速,顾不得神伤,发足奔进密室。
石门装有金属机关,分为三圈,由十二生肖组成,按照正确顺序转动,方能解锁。
解锁的密码是什么?黎昭文焦急回想陈湘竹说过的话,希望能在此间找到答案。他一直强调自己能送她出去,却不明说脱身之法,也不透露和石门有关的线索,他究竟想让她怎样逃走?
蓦然间,身后橐橐脚步声传来,必是朱盛宏追赶上来了。
“有人在后面。”沁云意识到危险在步步紧逼,声音不禁颤抖。
朱盛宏眼下有求于她,解药就是她的筹码,即使他赶到,第一时间想到的不会是杀她,而是为陈湘竹求解药。
她手里还有陈湘竹留的匕首,再不济就和朱盛宏同归于尽,重要的是不可在敌人面前露怯。
她心绪随即镇定,看向手中的匕首。这把匕首刀身厚实,转过一侧,发现上面有凹陷的小字,定睛一看,便见: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①
黎昭文心中大喜,当即转动三圈为龙,随后轧轧声响,石门豁然打开。
门虽打开,目下却遇上了另一个难题。沁云急道:“选哪条路?”前方分有两条出路,乍一看,两条路都无甚区别,均有一道石级可通往他处。
脚步声在逼近,多思无益,黎昭文拉着沁云走向右侧通道。
在楼梯的尽头,抬手往上推,岿然不动,沁云上前相助,两人合力方能移动,探头朝外一看,竟是间空无一人的寝屋。黎昭文和沁云快速钻出来,合上这扇暗门。
劫后余生,沁云喘息未定,忽然又听黎昭文说道:“糟了,他能循着脚印追上来,快把鞋袜脱了。”
两人随手把鞋袜丢在一旁,奔出外室。朱盛宏看到脚印便会追上来,前路再无阻碍,他轻而易举就能追上她们。
黎昭文见小院那口井,心念一动,打开宅院的门,复又跑到井边,道:“躲井里面。”
她抓紧井圈,身体慢慢往下探,确认封井的水泥距自己不过寸许,轻轻一跃,双足落地。沁云紧随其后,奈何身形不高,不敢贸然跳落制造声响,遂双手紧紧抓着井圈。黎昭文伸手抱住她双腿,方安稳接住她。
两人屏息倾听,果然听到脚步声从寝屋内传来,在小院徘徊了一阵,其后渐渐远去。
黎昭文道:“他稍一察觉不对,定会沿路回来,我们赶紧离开这。”
话音甫落,便闻脚步声再次响起,仍是从寝屋传来。
“少爷,我们要往哪追?”是明怀的声音。黎昭文登时松了口气,道:“我们在这!”
顾景渊和明怀探过来一看,皆是面漏喜色,明怀二话不说抛出自己的长铁链,拉两人上来。
彼时黎昭文近在眼见,顾景渊方注意到她脖上一道殷红的血迹,未及询问,便听她催促道:“歹徒就在附近,你们快去追。”
顾景渊从怀里取出药瓶,道:“敷在伤口上可以止痛。”
黎昭文抬手触碰伤口,后知后觉的痛意袭来,令她不禁瑟缩,接过药瓶,再次催促道:“我无碍,你快去追他们。”
顾景渊依言离开,但临走前一步一回头,状甚关切。
黎昭文草草将伤药搽在脖颈。寻思朱盛宏心系陈湘竹,找不到解药,不免情急,若遇阻碍,必然奋不顾身,想擒拿他免不了要大斗一场,却不知顾景渊和明怀能否应付得来。
便即拉着沁云跨步出门,道:“我们去找巡逻的官兵援助他们。”
两人行出不到丈许,突然前面有人喝道:“你们信口雌黄,我何时绑架过人。”然后刀剑相击,乒乒乓乓作响,似打得极为激烈。
赶将过去,但见朱盛宏手执双刃,猛地直劈,和顾景渊、明怀斗得有来有回。移目望去,陈湘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辨不清他的情况。
朱盛宏攻势凌厉,一击便向要害。他思忖陈湘竹命不久矣,如今又遭人追捕,大祸便即临头,心下万念俱灰,拼了命也要和来人同归于尽,
顾景渊实力实在朱盛宏之上,但念及黎昭文命他追人,并未叫他杀人,遂未尽全力搏击。他初见朱盛宏刀上血迹,认定是此人伤的黎昭文,有心要教训他一番,故意露破绽引对方急冲猛攻,却又不得得胜成功,待斗得对方精疲力竭再出招擒人。
黎昭文对武艺一窍不通,远观局势,只道顾景渊处在劣势,若是在斗上几个回合,恐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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