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的意图已显而易见。

钱多多脸本来就热,这下更是“轰”一下整个灼烧起来。

他……

他怎么会突然有这种要求。

怔愣之间陆齐铭漫不经心地侧了下头,沾着白巧的手指触到阻碍,是姑娘两排雪白的牙齿。

“你可以舔干净。”他平静地说。

钱多多心跳如雷眸光闪动一瞬

“愿意的话。”男人悦耳的嗓音继续钻入耳朵依然是轻淡如水的语气,却蛊惑着她的心“张开。”

这次不止是两颊起火,钱多多连耳朵根和掌心都变得滚烫。

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又或者说,在他眼神注视形成的压迫感与诱惑下,她根本没想到要拒绝。

身体里好像有某根神经,被悄无声息地触动。

下一秒钱多多鬼使神差便乖乖张开了两排齿将他手指含入。

白巧的味道甜得发腻。但男人的手指很凉,包裹指骨的皮肉薄且少。

舌尖偶尔扫过他指腹区域会刮到一层茧很粗糙硬硬的。

整个过程陆齐铭目光始终凝固在她的嘴唇上。

两瓣深粉色沾了点水迹,泛着光泽看上去晶莹、剔透,而又诱人。

他看得入迷。

巧克力酱不多没一会儿就被钱多多吃干净。

舌头尝不到甜味了她小心做了个吞咽的微动作将嘴里混了巧克力的口水咽进肚子。然后就想将他的手指吐出。

可嘴里的手指并没有配合地后撤。

而是长驱直入往里进得更深,甚至还多加了一根食指。

钱多多身子僵住呼吸仿佛都凝滞。

两条修长的指像两条灵活的蛇缠住了她的舌尖。

车厢里那盏本就昏暗的小灯不知何时被关掉。

黑漆漆的空间异常安静。钱多多脸色如火只能听见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和细密暧昧的啧水声。

不多时她眼睛愈发湿润眼角溢出两颗生理性的眼泪。睫毛眨一下水珠子便顺着脸颊滚落。

他是不是喝多了?

不然她实在想不到陆齐铭会这么坏……

男人的手指顺着舌根越进越深

因为生理上强烈的侵略感钱多多眼睛更湿了。

赵静希以前跟她说酒品即人品。

男人都是善于伪装的动物平日里道貌岸然一本正经都有可能是假象只有醉酒过后他们的所有本性才会暴露无遗。

喝过酒的陆齐铭几分钟前还非常的清明自持

在离开爷爷家之前,他甚至能一清二楚地替老人换药,帮助妈妈打扫厨房卫生,下楼时怕她跌倒、还贴心温柔地握住了她手腕……

他现在这种状态是什么?

俊容清冷,衣冠楚楚,眼神都是平静的。又为什么会这样欺负她?

思及此,钱多多嘴唇一抿,舌尖强行将他作乱的指给抵出,别过脸气息不稳地说:“已经干净了。”

陆齐铭还是没说话,视线掠过被她吐出的手指。

湿漉漉的,沾染透明水光。刚才那抹从她嘴角蹭下来的浓白色已经消失,融化在她柔软的唇舌间。

“什么味道?”他看向她绯红的侧颜,忽然淡声问。

钱多多愣了下,一时不解:“什么什么味道。”

“巧克力。”陆齐铭回答。

“就是……就是正常巧克力的味道。”钱多多此时已下意识认为他喝醉,心里既窘又慌,强行镇定着,“甜味儿。”

“我想尝。”陆齐铭说。

喝醉的男人真难伺候。

钱多多微皱眉,转头看他,耐着性子柔声说:“刚才那个白巧是我在爷爷奶奶家拿的,吃完就没有了。”说到这里,她稍顿,后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而且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

“我想尝。”他黑眸注视着她,像是完全没听见她刚才的解释,还是重复一样的要求。

她有点无奈了。

没办法,钱多多只能声音更轻嘴角弯起,像幼儿园的老师哄小朋友:“那款巧克力是一个比利时品牌,品牌方之前寄过样品给我。你实在想吃,我下次回家拿一些带给你,好不好?”

陆齐铭看她的眼神笔直又沉寂:“不好。”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呢?”钱多多提出解决方案,“先开车出发。前面有个便利店,路过的时候我进去帮你找找看。”

陆齐铭摇头,平静地说:“不用这么麻烦。”

钱多多眼神流露出几分疑惑,不明白。

未等她把这一疑惑问出口,忽闻“咔哒”一声,绑住她身体的安全带被旁边的人随手解开。

紧接着,腰上一股大力侵袭勾卷,陆齐铭揽住钱多多的细腰,把她整个人直接抱过去,裹紧入怀。

她分开唇,想说什么,混杂酒香的气息已经兜头盖脸将她笼罩住。

陆齐铭结着枪茧的虎口扣住她下巴,不许她偏头也不许她出声,舌趁势顶进她嘴里。

几个钟头前,钱多多还觉得和他接吻是件享受的事,但这个认知在这一秒被全部推翻。

他亲得毫无章法,像匹野狼,带着对猎物强烈而汹涌的占有欲。

舌头在她口腔里翻搅,每颗牙齿、每块肌理都不放过,逐一掠夺,风卷

残云,吞噬尽她凌乱的呼吸。

大概是受赵静希影响,和陆齐铭确定关系到现在,钱多多总时不时有种念头:她是事业有成的独立女性,思想和行为都应成熟,不能像毫无经验的小女孩一样任由男方摆布。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可从目前的状况看,这个男人喜欢她迷恋她,精神情感上她占据绝对上风,可身体上,他轻而易举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窒息的湿吻中,钱多多快要喘不过气。

缺氧的痛苦让她眉心轻蹙,喉咙深处发出含糊的呜咽,像被夺去食物的小动物。

好难受……

这种奇怪的感觉,有什么在浅溪般淌出。

最要命的是,这回他手还不规矩。

那只原本环住她腰肢的、腕骨带疤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逡巡过她的脖颈,脊背,伸进最下方的裙摆。

这条裙子是钱多多去年生日时,赵静希陪她一起去商场买的。国际上的一个奢侈品牌,打折后的售价都是八开头的四位数,价格并不亲民。

钱多多不是铺张浪费的性格,花钱也还算有数。换成平时,这种价位的裙子她不会买,那天愿意刷卡付款,一是想到生日一年就一次,购置一件大牌犒劳自己不过分,二也是因为,它实在美丽。

当时她从试衣间出来,赵静希便看直了眼睛,拍手叫绝,怂恿着她拿下。

钱多多长相乖软,鲜少尝试这种妖娆的**风格。

但这条裙子的剪裁太得宜,裹得她胸是胸,腰是腰,臀部挺翘浑圆,风情万种。

之前觉得这条裙子堪称完美,直至这一刻,她才发现它的致命缺点——它的裙摆太短了。

只到膝盖。

她往他腿上一坐,那片鱼尾便直接上滑到大腿根。

这个高度天生为陆齐铭服务。

他手覆上来,沿着她黑色的丝袜抚摩,纤细匀称的小腿肚和腿窝都磨一遍,也不懂得见好就收,而是还要一路往上。

往上,最先沦陷的是小腹。

钱多多的身材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纤瘦。她骨架小,圆身子,全身肉都软乎乎。

前两年博主圈子都流行练马甲线,钱多多也跟风。

请专业教练陪练三个月,毫无成效,她肚子上的肉还是又软又平。钱妈妈得知这事后,把她教育了一顿,说女孩子有一点小肚腩才好,有肉有福气。

张雪兰女士的话安慰到了钱多多,从那之后她就想开了。

然而,当陆齐铭的手砰到她小腹的第一瞬,她湿漉漉的眼一下睁开,条件反射般推挡他,不想让他摸。

她的肚子和他的可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一丁点的赘肉,只有腹肌,硬邦邦的八大

块。

她之前跟他亲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过,手感紧实充满力量感,很野性。隔着衣服都让她手指发颤。

哪像她。健身都是打酱油,身上就找不出几块有训练痕迹的肌肉。

虽然这种心态没必要。但她还是有点怕,怕他用自己的标准衡量她,笑她是小胖子。

“你说不要。陆齐铭嗓音很低也很哑,听上去带着克制,压在她颈侧,“我就停。

钱多多被他身上的酒气蒸得脑子发晕,声音出口也是沙哑的,没喊停,只是嗫嚅地说:“别的都还好,可是……能不能不要摸我肚子。

“很软。他唇贴上她颈窝,高挺的鼻梁骨有意无意蹭她耳垂,“喜欢。

“……钱多多微抿唇。

她觉得自己应该生一下气,让他知道她也有脾气,不是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好好小姐。

“多多。他又轻轻念她的名字,声线低柔,亲昵的热意融进她耳边的每粒空气,“宝宝。

“……真不能怪她没脾气呀,实在气不起来。

喝醉酒的男朋友,居然会撒娇,有种蛮不讲理又幼稚的可爱。

钱多多脸颊和耳朵全都是红的,迟疑几秒钟,捉住他手腕的纤细十指,妥协地缓慢松开。

解脱桎梏,男人的手化身一条重返深海的蛟,在她衣衫布料下放肆地游走开。

钱多多眼帘垂得很低,睫毛轻颤,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抖。

牙齿咬住唇瓣。

发现这人说话不讲信用。他哪里只是摸肚子?

等钱多多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出声叫停时,已经晚了。

他手在衣服下面,把她搓扁又揉圆,唇也隔着针织裙吻上来。

背心的扣带什么时候解开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脑子里浑浑噩噩又迷糊,所有感官都飞到很远,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那两只指骨修劲又结着薄茧的粗糙的手。

指尖捻弄。

指甲盖恶劣刮拨颤巍巍的小果。

钱多多终于再也忍不住,在男人怀里轻轻哭出声,接着豆大的泪水便大颗大颗争先恐后涌出。

短短零点几秒,陆齐铭所有动作全都停止。

手从她裙摆撤出,转而抚住她的脸颊,泪水眨眼就浸透他指缝掌心。

他低眸看着怀里的姑娘,眼底浓重的欲色未散,眉心拧起一个结。抬起她的下巴,他专注端详她,轻问:“怎么哭了?

钱多多雾蒙蒙的眼睛隐约泛红,看着他,只顾抽泣,不说话。

“疼?

“……

陆齐铭沉默两秒,忽而道:“对不起。

钱多多一愣。

“你不喜欢,不会再有下次。”他嗓音低柔,几乎将姿态放到最低。

钱多多面红耳赤,不知怎么跟他解释,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没有不喜欢……”

车厢内悄然一静。

陆齐铭看了怀里的姑娘片刻,不再说话,只是伸手把她搂更紧。掌心顺着她的长发一路缓慢抚至脊背,一下再一下,安抚。

钱多多身体是软的,提不起力,脑子也有点晕乎,半天缓不过来。

但她脸颊贴在他胸前,耳畔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听起来让人安心。

她完全是下意识,抬起两只胳膊,抱住他脖子。

察觉到她放松的依赖,陆齐铭眼底的光不禁更柔,十指绕到她后背处,将散开的两条细带重新扣好。

不可避免的,指尖擦过那片细嫩滚烫的皮肤。

钱多多抖了下。似乎难为情,脸庞往他怀里埋更深,要把绯红的颊藏起来。

车厢内寂静无声,两个人都默契地缄默。

不知过了多久。

钱多多呼吸顺下来。意识到再这样待下去,他们可能天亮都走不掉,只能试着清了清嗓子,抬起脑袋看陆齐铭

她眼睛还是湿湿的,像蒙了一团轻纱和薄雾,语气透着笃定:“陆齐铭,你喝多了。”

陆齐铭盯着钱多多媚态妖娆的脸,须臾,配合地颔首:“嗯。”

“今晚你喝了多少?”

钱多多问他,“两杯?三杯?”

“忘了。”他平静地回复。

钱多多点头。

也是。喝醉酒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己喝过的杯数有清晰记忆……说到底还是爸爸太热情。陆齐铭平时根本都不喝酒,酒量想也知道不会太好,为什么第一次上门就要灌他酒呢?

随后,钱多多吸吸鼻子,抬手将眼角残余的泪痕抹去,动身准备从他腿上起来。

陆齐铭这台越野车,车内空间已经很宽裕,但一个成年人要在驾驶席和副驾驶席之间横向穿梭,依然不是件容易事。

钱多多手脚施展不开,后来还是被陆齐铭握住腰举起来,才给重新放回驾驶室的座椅上。

系好安全带,点火。

她手握方向盘,聚精会神看向挡风玻璃前方,提醒身边的人:“坐好,准备出发了。”

陆齐铭静默半秒,忽问:“要不要叫个代驾?”

钱多多闻言,转眸看他:“我会开车,又没喝酒。为什么要叫代驾?”

“我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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