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跟我走?”
总司眉毛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他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重复了一遍实弥的请求。
这孩子是家里的长男吧,他真的放得下他变成鬼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妹妹们吗?
虽然实弥自己也没多大,不过是个半大少年。
实弥微微低下头,那头桀骜的白发在风中拂动,但当他再次抬起脸时,那双眼睛里只剩下坚定。
家里的事情他已经交给了玄弥,他相信他的弟弟会做好的。
至于复仇……当然要由他这个长子亲手!
“无惨竟然敢对我妈妈做了这样的事……我一定要宰了那个杂种!”
他猛地向前一步,朝着总司和药研的方向,深深地弯下腰,行了一个大礼:“拜托您,请带我走吧!”
虽然眼前的人看起来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但是实弥还记得当时总司制服自己的写意轻松。
明明那么小一只,却轻轻松松把他打倒在地。
跟着这样的强者修行,一定可以少走不少弯路。
最重要的是,总司和药研救了自己全家,这份天大的恩情,无论如何他也必须报答!
同样也还是小小一只的实弥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自己能做什么。
他会扫地、会劈柴、会生火做饭、会缝补浆洗……
基本上生活所需他都能干一点,总能派上用场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底气,小小的胸膛也挺了起来。
没问题,他可是很能干的——
“不行哦。”
总司清冽的声音如同烈阳天里迎面浇下的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实弥刚刚燃起的热情和自信。
“你跟我的路数不太搭啦,我并不适合教导你。”
总司耐心地解释。
在他开创了雪之呼吸后,他并非没有尝试将其传授给鬼杀队的其他剑士。
然而,无论天赋高低,竟无一人能掌握。
或许是因为雪之呼吸是灵力与呼吸法的结合吧,所以这些普通人没办法学会。
既然这样,实弥就不能由他教导了。
根据他敏锐的观察,实弥那如同风暴般狂野不羁的爆发力,更适合走刚猛迅疾的路线。
正好风柱的柱位空悬已久,是时候,有新的风柱了。
实弥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失落,但很快被坚毅取代。
他明白强求无益,郑重地向总司和药研再次行礼道谢后,便跟随着盘旋而下的鎹鸦,前往风之呼吸培育师的所在。
告别了不死川一家,总司与药研再次踏上了斩鬼的夜路。
清冷的月光洒在林间小道上,四周一片静谧。
看着手入完毕后一路都异常沉默,仿佛要把自己缩进影子里的药研,总司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他故意放慢脚步,凑到药研身边,歪着头。
“喂喂,怎么啦?我们可靠的药研~该不会……还在害羞吧?”
药研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衣服里,只有那白皙的耳尖在月光下透出明显的粉色。
“这样可不行啊。”
总司故意拖长了调子,语气带着夸张的忧虑,却又充满了恶趣味。
“作为我的初始刀,连最基本的手入都接受不了的话,以后可怎么办呢?你说是吧,药——研——”
他一边说着,一边突然将头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悄悄话低语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药研滚烫的耳廓,药研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嘴唇微动了动,声音几不可闻。
“您……您明明可以控制一下灵力输出的强度……”
平心而论,大将的手入……
那种被磅礴而纯净的温暖灵力彻底包裹的感觉,确实舒适得令人沉醉,甚至容易上瘾。
但正因为这种舒适感太过强烈,太过深入,才更让他感到无所适从,生怕在沉浸中流露出失态的模样。
“诶,大就是好,难道不对吗?”
总司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种话您是跟谁学的啊!”
药研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无奈地扶额叹息,总觉得耳边仿佛响起了某位天下五剑标志性的爽朗笑声。
作为贴身的短刀,他其实很乐意被大将手入的。
要不是大将故意坏心眼……
不过他这种甜蜜的烦恼说出去恐怕会被新选组的刀,尤其是那两振追杀的吧。
尤其是他还抢走了初始刀的名头……
嗯,感觉等回到本丸之后他们绝对会闹起来。
不管了,反正他们也打不过他。
药研心情很好的扬起嘴角。
三日月宗近沉默地弯下腰,修长的手指从冰冷的地板上拾起一片闪烁着寒光的刀剑碎片。
“这次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吗。”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在他华美的狩衣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着他此刻晦暗不明的神色。
那双曾映照新月的美丽眼眸,此刻只余一片空寂的死灰。
暗堕后那愈加明显的呢喃在他耳畔响起。
‘三日月宗近……罪无可赦的刀啊,你的身后,洒落了多少同族的鲜血?’
‘三日月宗近……肆意妄为的刀啊,为何不听从主人的话语?为何要将刀尖一次又一次的对准你的主人?’
‘三日月宗近……不详又无能的刀啊,你为何……不能就此安静的归于永恒?’
“哟!三日月,吓到了吗?”
一只沾着血手重重的拍在三日月的肩头,活泼的黑鹤努力维持着故作轻松的语调,“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吓啊,不愧是新选组的刀。”
话虽如此,他那张沾染了灰尘和血污的俊美脸庞上,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血色的眼眸深处只有一片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痛苦与自责。
他又一次……没能保护好他的同伴。
但现在,可不是沉浸在哀伤的时候。
不能辜负清光和安定好不容易取得的战果。
黑鹤晃了晃手上的小小的U盘,声音变得冷硬。
“名单,到手了。下一步从哪个垃圾身上下手?”
三日月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摊开一直紧握的手掌。
掌心之中,属于同伴的碎片深深嵌入了他的血肉。
然而,从那被割裂的伤口中流淌出来的,并非鲜红的血液,而是浓稠而又漆黑的粘液。
黑鹤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沉重地笼罩在两人之间。
最终,是三日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语调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目光悲伤而又温柔:“嘛……有形之物终有毁坏之日,我只是将近了而已。”
三日月抬起那只流淌着污秽的手,任由漆黑的液体滴落在地,语气平淡得令人心寒,“鹤,接下来的路……就拜托你了。”
黑鹤死死的咬着牙,眼神紧紧锁定在三日月身上。
与他们这些外表或多或少都因暗堕而有所改变的刀剑相比,三日月的外形一直维持着近乎完美的姿态,只有那双曾经映照着新月的美丽眼眸化作了不详的血色。
他本以为……三日月能支撑得更久一些。
想要祛除这种程度的暗堕,恐怕只有求助于那几位拥有S级灵力的审神者大人进行深度净化。
但是。
黑鹤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
不会有刀剑同意让自己的主人冒此风险。
因为想要净化重度暗堕,首先需要审神者与暗堕刀剑建立深度的链接。
而暗堕的刀剑会刺痛主人,暗堕程度越深,带来的痛苦就越深。
以三日月如今的暗堕程度……
怕不是契约的下一秒,一般的审神者就会被硬生生疼昏过去,更别说清醒的处理刀剑体内的污秽了。
若非暗堕带来的负面影响,那些渣滓也没那么容易被他们送入地狱。
一开始只是想解救那些受苦受难的同族,后来又在不经意间发现时政内部存在叛徒……
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处境,大家暗堕的程度越发严重。就连他,现在的情况都不容乐观。
说不定哪天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身上也多了某些硬邦邦的小部件呢。
就算这样,他也是他们之中暗堕程度最轻的那一个。
黑鹤面无表情的抽动了一下嘴角,眼睛深处燃起近乎偏执的火焰。
好不容易他们挺过了一代和二代的折磨,好不容易他们找到了时之政府高层勾结时间溯行军的证据,可以为受辱的同族讨回一个公道……
所以啊,即使知道这是徒劳……
“我也是绝对不会让你碎在我前面的,三日月宗近。”
抱歉呐,光坊,伽罗坊,贞坊。
他又要伤害自己了。
三日月那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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