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乍起,吹动枝桠上的浮雪。

院子里的下人低声抱怨:“我才刚把院子打扫干净,这些雪怎么又下来了。”

佛龛居内,苏徽音和君霁寒四目相对,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但她笃定,君霁寒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我相信大人绝对不是那种人,大人一身高洁,绝对不可能跟他们同流合污。”苏徽音不过坚定,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一声轻笑从嗓子里溢出来,君霁寒眼底依旧一片严寒,偏生嘴角上扬,给那张本就矜贵的容貌增添了几分颜色。

“如果我就是那样的人呢?苏小姐又当如何?”一边说着,君霁寒一边靠近苏徽音,身上的檀木香席卷而来,将苏徽音包裹。

他居高临下看着苏徽音,薄唇微动,“苏小姐,在下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对我没必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看着苏徽音失神模样,君霁寒脸上的笑意更深,同时往后退了半步,“今日就不再授课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苏小姐也不便多次往来,你过两日再来吧。”

话音落下,君霁寒转身就准备离开。

“大人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情,相反,大人一次次帮我,助我,哪怕大人成为人人唾弃之人,在我这里依旧高洁干净,不管大人做了什么,我都会选择相信,大人依旧是我心中的那个君霁寒。”眼看着君霁寒就要跨出佛龛居,苏徽音赶紧说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君霁寒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看去。

他不知苏徽音上辈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苏徽音为何要这般坚定的相信自己。

但此时此刻,苏徽音的话确实让他动容。

彼此都没有说话,苏徽音的声音里带着几丝颤抖,“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大人绝对保持初心,我今日也不是来质问大人,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外人如何言语,我的心意都始终如初。”

君霁寒稍作停留后,便加快步伐离开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苏徽音松了口气。

面对这样的君霁寒,她反倒并不觉得陌生害怕,而是有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前世君霁寒便是如此,带着侵略性而来。

回想着自己死亡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苏徽音更觉得亏欠君霁寒,那么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就算只是留在君霁寒身边,她也心甘情愿。

今日授课无望,苏徽音叹息一声,朝着外面走去。

南茴居内,君霁寒坐在佛像前,抬头看着那儿铜像,明明塑了金装,却依旧眼底悲悯,看着这世间的万物。

修长的手指捏着佛珠,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直是方才苏徽音所言,以及她看向自己炙热的目光。

“徽音,在你眼中,此时此刻的是我,还是上辈子帮过你的君霁寒?”君霁寒低声呢喃,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哪怕明知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人,他却依旧有些懊悔恼怒,为何自己就没有前世记忆?为何自己不能一直守在苏徽音身边?

圃途早就察觉到君霁寒的心乱了,小心翼翼站在原地,“奴才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却明白大人此番心里肯定很苦,如果大人觉得和苏小姐相处实在难堪,要不然就让苏小姐不必来了?”

君霁寒猛地睁开眼,眼神凉薄的看向圃途,“我好不容易才等来她主动靠近,又为何要将心爱之人推开?”

这是君霁寒第一次承认对苏徽音的感情,圃途震惊,同时回想书房里的画卷,君霁寒对苏徽音的心思早已浮现,只是以前觉得二人并无往来,他才没有多想。

此刻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好像每一次苏徽音出了事情,君霁寒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却又每次远远的观望。

“如果大人真的有心苏小姐,那就应该让苏小姐知道,苏小姐这样的女子,想必会有很多人求娶。”圃途耐心劝说,希望君霁寒能够早点去追求喜爱之人。

“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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