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太疯狂了!梁芷菡几乎要把自己吓到了!任何一个尼姑庵都不可能让外男与女尼同住,更何况这是悟证住持治下的普宁庵!

她默默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要被这些荒诞不经的想法扰乱了心智。与其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等等常紫妍。只要有常紫妍在,答案很快便会知晓。

常紫妍对这些疑问并不准备浪费心神猜测,因为她明日找昭儿一问便知。只是今夜的发现实在出乎意料:没有想到沈溪的院子里竟然还住着别人!

这对于她这个“小沈大人后援会”的会长、“情报狂魔”、沈溪狂热的追逐者之一,无疑是一记重磅消息,炸得她半天缓不过神。

她们一众佛女来到普宁庵的时间不算短,如果沈溪从那时起就与旁人同住,那她现在才知晓,未免太对不起自己的“职业精神”!万一这人与沈溪处出了感情,她岂不是要等沈溪宣布婚讯,才会发现?到那时,她还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宠”了那么多年的小沈大人将别人娶进家门!

想到此处,常紫妍怒气上头,她不是气别人,而是气自己!她手握成拳,重重地捶打向墙砖。

“啊,疼~”手上一阵疼痛,常紫妍不禁叫出了声。

“妹妹!”梁芷菡吓得赶忙捂住了常紫妍的嘴。

常紫妍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收敛起心神。她们二人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只有一阵阵的风声从耳边刮过。两人不再久留,匆匆回了寮房。

***

这一晚,沈溪、妙慧、常紫妍、梁芷菡,四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睡好。

因着那一桶凉水泼下去,后来又吹了冷风,沈溪半夜就发起了高热。他烧得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叫昭儿倒水喝。

昭儿被主子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打了个呵欠,费了老大劲才完成人榻分离。他揉着眼睛点亮灯烛,随后倒了盏着茶走到主子床边。待掀起床帘定睛细瞧,只见沈溪满头是汗,嘴唇发白,人已处于半昏迷状态。昭儿把手放到主子的额头上一摸,好家伙!烫得就像个火炉子!

他的瞌睡虫瞬间就跑干净了,赶忙半扶起沈溪喂了点水,而后他又披上外衫,到院子里打了盆井水,将巾帕弄湿,放在沈溪头上用来降温。

此时天还黑着,不管是止念还是乐仁都还在睡觉,昭儿一个男子不方便去找。幸好他们来普宁庵之前,乔夫人命丫鬟装了一匣子常用的药包给他们带着。昭儿找到治疗伤寒发热的,二话不说,就到门外给主子熬起了药。

另一边的寮房内,妙慧眉头紧蹙,在床上不停地翻身。恍惚间,她又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一年,寂然师太到普宁庵探望在此修行的她。妙慧就像见到亲人一样,飞奔着扑到师太的怀里,像个小女孩一般地撒娇。寂然师太疼爱地抚了抚她的头,见她平安康健,而且出落得越来越好,很是欣慰,两人在寮房中叙了许久的话。

就是在那次,妙慧向寂然师太提出,她想完成剃度受戒的仪式,正式出家。此前,她与悟证住持说了几次,但悟证住持都没有同意,正好寂然师太这次来普宁庵,她便想说服寂然师太,答应她这个请求。

谁知,寂然师太听完之后,微微叹了口气,幽幽地对她道:“慧儿,你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我此次来看你,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此事。悟证住持曾写信询问过我的想法,我也给她回了信。故而,悟证住持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你的机缘未到,出家的事暂且就莫要提了。”

“机缘未到?”妙慧娥眉微蹙。

她起身走到寂然师太身前,虔诚地双膝跪地,小心地探问道:“师太在上,弟子心中有惑,望求一解。您刚刚说我的机缘未到,不知是指我的向佛之心不够坚定,还是对佛法的理解尚为浅薄?”

“若是前者,我从五岁起就到您身边,在大慈恩寺修行。尽管一开始我哭过闹过,苦求回家,但之后我深受您的教诲,再加上父亲获罪,满门被斩,我在这世上再无牵挂,早已视庵为家,只想潜心礼佛。”

“若是后者,我定会日日刻苦用功,悉心研学佛法,不敢说达到如您或悟证住持一样的修为与境界,但定不敢辱没大慈恩寺或普宁庵的名声。”

说罢,她向寂然师太郑重地磕了个头。

寂然见妙慧神情严肃,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慈爱地道:“慧儿何须如此?你我虽为师徒,但我却一直将你视做女儿看待。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你的想法悟证住持也在信里与我说得一清二楚,只是......为师之所以不同意你出家,实乃因为你的命中有一情劫。”

“情劫?”妙慧怔愣地看着寂然师太。

“为师当年在学佛之余,机缘巧合拜‘了然仙人’为师。此人乃大齐的命理大师,于推演命理一事上道行颇深,为师也受益匪浅。当年你“龙女”的命格便是为师算出来的。但人的命格会随着时移世易不断变化,在收到悟证住持的信后,为师又为你推算了一次,发现你的命格中出现了一路旁支,而这路旁支势头渐强,大有压过你原有命格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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