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悦音从床上爬起,执月伺候好她沐浴更衣后重新出现在了陆正面前。
宫殿之中香雾缭绕,今儿原本天气不错,可如今却让人无端觉得清冷。
“韩俊病重,身为独子的韩若愚不着急赶回来尽孝,燕王妃倒是第一时间便要回来,真是大周的孝女。”郑悦音像是把刚刚的屈辱咽进肚子里,和之前别无二致。
陆正饶是军情紧急看她的双眼中仍是别有一番韵味,“现在如何?金陵守备森严,他堂堂一个王爷现站在城墙外,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郑悦音错开眼神轻声道:“着什么急啊,当然要放他进来,只不过不放其余的一兵一卒,是他自己要自投罗网的,我们何必阻拦?”
陆正眉头紧促,担心事情并不想表面上的这样简单。
“姐姐怎知此番韩俊病重回来的只有韩清漪?说不准,韩若愚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若是要来决计不会空手而来。”
郑悦音闻言挑了挑眉正色道:“若是这般,你娘留给你的机会可要用上了。”
陆正明白她口中所说的郑鸢苒留给他的机会是什么,是秦博用命换来的与北羌的联络,只是北羌之徒野心不小,不到万不得已与他们合作只是下下策,稍有闪失,大周的北境获将拱手送人。
城门外,陆承烨骑着乌云踏雪立在正中央,眼看着日头已经上来了。韩清漪掀开马车门帘,故作愠怒道:“金陵里现在这位派头这般大?靖安侯病重身边无一子女伺候床榻前,便是通报也要等这么久?是怕燕王抢了他的位置不成?”
话音刚落,陆承烨身后山呼海啸般的应喝声穿过城门传进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就连地面也震得发抖。
大太监及时赶到,被这场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素闻燕王陆承烨杀伐果断,现如今他背后还站着黑压压的一片,怕是不如他的意,先死的便是自己这个传话筒。
“王爷,王妃息怒。靖安侯病重,怎能不让你二人不进城尽孝?皇上口谕”他话未说完被陆承烨一声极具嘲讽的的冷笑声打断。
“金陵何时换了主人?本王怎么不清楚?登基大殿尚未举办,你一等阉人岂敢乱给大周认主人?”说到最后,陆承烨近乎咬牙切齿,目光凶狠地盯着大太监。韩清漪见状也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她下了马车站在陆承烨的身旁,安抚似的牵住了他拿着马鞭的手,却和他一样面色不虞的盯着来人。
大太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即慌忙赔罪。
“奴才该死,一时言错,还望王爷恕罪。”他当即跪在地上被陆承烨吓出一身冷汗而迟迟不敢起身,直到马上的人勉为其难地宽恕了他,“起来吧,接着说本王的好十弟让你传什么消息给本王?”
大太监这才缓慢的抬起了头,额头上已是一片乌青,看着到真是害怕陆承烨要了他这条小命。
“回禀王爷,魏王说国丧期间您这般声势浩大的恐惊扰国威,让您和燕王妃只带几个仆从进去便可。”
此话一出,陆承烨身边的侍卫当即上前一步亮出了剑刃。陆承烨一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翻身下马始终牵着韩清漪的手不曾松开。
“好啊,十弟考虑的周到,本王便安排亲兵与郊外安营扎寨,与燕王妃进城你看如何?”
大太监见他现在竟是如此好说话,登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谄媚道:“多谢王爷,您这边请。”
陆承烨面上挂着笑扬起了手显然是有话要说,“慢着,你回去好好告诉十弟,这些时日来他监国有方本王很是欣慰,在此替大周未来的储君谢过了。”
话音刚落,大太监再次冒出一身冷汗,这话他哪敢传,要么死在陆正手里要么死在陆承烨手里。看来这燕王来势汹汹,储位之争必不可免,金陵即将再一次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陆影装扮成韩清漪身边的贴身侍女,跟着燕王一行人进了城。太子陆泊云对外说是为国事操劳猝死在陆秉驾崩的当晚,实际上大周百姓心知肚明是被陆正这等乱臣贼子谋害了。
陆承烨此番前来,百姓们只敢透过窗户偷偷地望着他,想起四年前他在北羌打了胜仗凯旋而归时何等意气风发,举国为之一振,现如今陆秉和陆泊云死因不明,百姓们也希望他于整日的惶恐之中结束金陵这些时日的阴霾。
陆影望着物是人非的金陵心中感慨万千,尤其是路过长公主府时,她强忍着自己不偏头去看那块门楼。陆钦来不及被惩处,陆正的兵马便到了金陵城下,那夜混乱之中陆钦自然也被放了出来。
他身为郑悦音的盟友,此刻正在长公主府上翘首以盼陆正登上皇位,能给他安排什么新差事,能让他好好地神气一通。
陆影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属于南阳郡主的画面,她想起自己的姐姐还在青城山不知安危如何,当初她为了太子瞻前马后,现如今也不知她是否为贼人所害。
毕竟自那日之后,所有太子党羽被悉数监管起来,就连顾家都没能幸免于难。好在顾老太傅威望极高,现也已经致仕,陆正若非没有百分百的证据是不会动他的。
前脚陆承烨与韩清漪刚刚抵达金陵中的燕王府,后脚陆正的请帖便送了过来。
陆承烨卸下大氅,两指捏住请帖的边缘嗤笑道:“刚进城便让你我二人赴约,明知道你我是为靖安侯而来还这般急不可耐,这魏王本王真不知他是孝顺还是不孝?”
韩清漪接过请柬,看了上面的内容后冷声道:“鸿门宴,不得不去。他上面言辞恳切,说自己资历尚浅很多国事不够明白,还需要燕王指导一番。你若是推辞了便是放弃了皇位。”
陆承烨望着韩清漪身边为她更衣的侍女微微蹙起了眉头。
“一口一个燕王,好生生疏。他绝对不是心甘情愿写下这上面的字眼的。”陆承烨只觉得那侍女一举一动十分眼熟,却没在细想。
韩清漪叹了口气道:“是鸿门宴也得去,今日便先去靖安侯府上探望吧。只可惜这次凶险至极不能带储儿回来,爹要见他还得再等。”
陆承烨拢了拢她的秀发柔声道:“没事,过不了几日,储儿便会回来跟我们团聚了。只是不知他现在在晋王妃哪里是否安好?”
到底是第一次做母亲,想起陆储韩清漪不免红了眼眶,她强忍着泪水道:“小孩子哪知道快乐不快乐的,只是依照他的性子,晋王妃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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