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后,天气又晴朗了。

下午,吕璋走到开星楼不见人,又到秦家姑妈的万郁斋去。

到了正厅里他夫人陈氏带着吕婵在和秦家姑妈说话,秦禄和吕犀在院子里玩闹,拿着网子,捕捉起知了来,两人比谁捕捉得多。

吕璋进来,先是把冷着脸把吕犀说了一通:“上蹿下跳的猴崽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出去。”

吕犀才不听他的话,自己跑进正厅里喝茶去了。

“嘿!”吕璋死瞪着他的背影。

心想:我现在有急事,不跟你计较!来日要你好看!

他把秦禄叫到一边的树荫下,把走私的船被秦禃给扣在上河关的事情跟他说了。秦禄眉头一皱,随后说:“兄长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我如今什么职务都没有,一句话也插不了嘴的。”

又说了几句推辞的话,送吕璋出去了。等二房的人一出去,就跟他姑妈商量这师怎么办。

秦家姑妈虽不大懂官道上的事情,但抄家的罪谁都知道不能碰。

“要我说,只等盖了印我们秦家就和他们吕家没有关系了,你不该掺和这事。他们吕家和对门就是亲家,要托人也找他们去。京里的事情没有简单的。”

想到这儿,从来都是仁慈的眼睛里发出冷光,拉着秦禄的手小声说:“前年仁偲太子薨逝地那么突然,去年就出了鲁腾谋逆的案子,武将们有干系没干系的一个接一个地定了罪,我替秦家揪心啊!”

说到紧要处,表情受到惊吓一般,握紧了秦禄的手:“禄儿,他们吕家是上了太孙的船,我们秦家却不能跟着。那未城郡王的恶名我即使远在洞庭都有耳闻,太孙和这样的人共事不像是……”说到这里,她又没说了,只说:“皇爷虽宠爱太孙,亦深恶结党之人,猜忌之重,可令秦家覆灭。这种时候秦家更要低调,远离纷争。我瞧着这事情大,水深得很。”

她又叹气一声说:“方才陈夫人过来你猜怎么着,想问我她婵儿怎么样,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你和离以后改娶她女儿吕婵。这夫妻打得好主意,一个在外面跟你说,一个在里面跟我说,两头吃。”

秦禄听了这话,心里又是惊讶又是生气,仿佛自己就是一块被吕家看好的肥肉。

“你且小心,他们说不通你,自然要找吕姝来劝你。上午我远远地瞧着你和她抱在一处……”说到这,又是好笑地打量着侄子,问:“我是看不懂你们了。”

秦禄脸红了一阵,解释说:“只是见她哭得伤心,安慰罢了。我心仪她,只是她心中有皓月。”

秦家姑妈安慰道:“我瞧那孩子是好的,只是一个茶壶一个盖不能勉强。禄儿,姑妈再帮你留心好的。”

却说吕璋是个极好面子的,被秦禄推辞以后他宁愿去郡王府挨骂也不去找吕姝。

夜里,悄悄进了郡王府,郡王爷听他没把事情办妥,发了好大的脾气。只留下一句话:“你吕家的安危可全系在你手里了。”

听了这话,吕璋还有什么办法,第二日豁出老脸喊人把吕姝叫到书房来。谁知门房回报说吕姝一早就跟着姑太太出门了。

吕璋只得焦躁不安地等着她回来,又去老太太的荣回堂里发牢骚,老太太跟秦禄还有秦家姑妈商量。

吕璋得到吕姝回来的消息已经是到了下午。

正要去小荷轩找人的时候,在途中撞见赵夫人送郡王妃出门,郡王妃的脸色看着不太友善。

等王妃走后,他忙问了身边的仆从:“我怎么没听说郡王妃来了?她从来不来的。”

那小厮道:“小的听说郡王妃是来看咱们家大小姐的。今日大小姐和姑太太出门的时候,未乡县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着茶楼里好多人的面给我小姐难堪,世子也跟着县主在一处,推搡中把我们大小姐推得滚下了楼。”

吕璋一听,惊讶道:“真的假的?”

“你看见了?是世子推的?”

那小厮道:“小的没看见,都是听人说的。不过他们都说茶楼里喝茶的都看见了是世子推的。郡王妃来估计就是来赔礼道歉的。”

吕璋一听只当是真的,两个鼻子出牛气一般,“坏了。这吕姝肯定是不会答应管跟郡王府有关的事了。”

心下暗骂未乡县主是个惹祸精!要不是总是跟吕姝对着干,世子怎么会动手!活该郡王爷要把她嫁给长苍侯家那个小王八。

原来吕璋说的长苍侯常年在东南备倭,是朝中忠臣。他自己虽然是个行事有则的,他的儿子却都不是什么善茬,仗着家里的爵位四处作恶,欺男霸女。未城郡王一心要替太孙笼络长苍侯,故而要把小女儿嫁过去。

及至吕璋到了小荷轩,丫鬟忙碌得端着水盆,屋子里一片血腥之气。房里吕婵、吕嫱及吕婉三个女孩子来看她,秦家姑妈和陈夫人也在,见吕璋来了也就都不坐了。

他母亲坐在吕姝床边上只是哭诉,拿着手帕子抹着眼泪。见吕璋畏畏缩缩进来,想到往日他对郡王府的奉承恭维,便骂起他来:“你们一个个的在外头管生意,也没见得管出个名堂来,成日里就是跟对面的低头哈腰,你还知道骨气两个字怎么写么?人家看不起我们,所以才敢下死手。还不如种田去,当个乡野村夫,起码背是直的。”

吕璋道:“您是久不种田,不记得插秧的时候了。”

老太太冷笑一声:“犁田插秧割禾晒谷,我省下来粮都都喂给狗了!”

吕璋这时不敢再说话。

“家业在你哥哥手里我们吕家还不至于有今天的祸患,现在全家被你带累,脑袋虽然还在脖子上,我只当已经没了。中秋的时候你哥哥回来,你的过错我要和他好好商量商量!”

老太太说话说得重,把吕璋说得哑口无言。他见老太太越说越生气,又怕她气出病来,喊了石榴扶老太太回荣回堂休息去了。

却说吕姝本来是躺着睡着了,听见老太太和吕璋说话又醒了。

方才她听见祸患之类的言辞,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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