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童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问自己,于是只得老实答道:“习武之人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少年将军轻笑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靠着墙休息,“只有你是这样想的。”

说完这句话,少年将军就不再理她了,自己转了个身,躺在稻草上便不再动弹。

周童从小便耿直,按照她大哥的话来说,她就是一根筋,不知变通。

得到少年将军如此回答后,她回到家中思虑了良久,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习武之人竟如此不知羞耻了。

这个问题周童还未想明白,过了一个月,他大哥竟然将此不知羞耻之人领回了家中。

在家中见到他时,是一个下雨天。

周童刚从练武场回来,淋了一身湿哒哒的,回到家中,刚把头上的胄取下来,便见小叶跑了过来。

小叶举起油纸伞,撑在周童头上,然后凑在周童耳边说了悄悄话:“小姐,大公子带回一个人来。”

周童拧了拧头发上的水,问:“谁啊?”

她这刚问出来,那边大哥就带着他过来了。

他身上仍旧穿着那身囚衣,面上的表情不同于牢中那一般阴郁,他见了周童竟然冲她笑了笑。

自此,周童更是想不通了,她觉得,这个男子果真是一个极其不要脸的人。

大哥将他轻轻推了一把,推到周童面前,说:“小妹,他就先放在你这了,你带带他。”

周童愕然,不过没等她拒绝,大哥就转身走了。

大哥还有仗要打,二哥常年戍边,自是只有她可以留在家中看着这个男子了。

为了将他看牢了,周童便命人搬了个垫子摆在她房间外面,让他睡在那。

又担心他跑了,自己打不过他,命人拿了根铁链,打算他睡觉的时候,将他二人的手用铁链绑住,这样他总独自跑不了。

就算要跑也得将周童扛走,如此一来,他逃跑也得思量一番了。

皇帝把他放在周府总不是好事。

若是将他驯服好了,那便是大功,若是他跑了或是死了,便是大罪。

大哥能如此轻松地拍拍屁股走人,可周童却不可以。

整个家中,只有她重伤未愈,能如此清闲了,其他人皆常年征战在外。

若是她不把此人看好,那便就是灭门之罪。

白天的时候,周童会把铁链一端绑在他的手上,另一端绑在家中最粗大的柱子上。

然后周童就在院中习武,他便坐在廊下,曲着一条腿,靠着柱子,坐得极其潇洒地看着她。

有时候看得久了,他还会出声指导周童几招,周童按照他的方式来练,感觉收获颇多。

他就这样,白天被铁链子绑在大柱子上,晚上又被铁链子绑在周童身上,如此过了半年后,皇帝突然召周童带他进宫。

周童平日里虽只是习武,不去想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但是今日皇帝突然召他们进宫,肯定是想要让他有所抉择。

大哥刚传来捷报,只是路途遥远,需三日才能赶回来,她知道,大哥这回救不了她。

若是这次皇帝查验她驯服这匹炀国来的狼的成果不合意的话,就算周家保得住,周童也难保小命了。

周童怕他跑了,自己降不住他,便还是拿了铁链,将他二人的手拴在了一起。

进宫的时候,各位大臣见此情状,皆交头接耳。

周童红了脸,这条链子是对他们二人的羞辱。只是她对于自己的身手没有自信,若是他跑了,这才是天大的祸事。

周童担心他也觉得面子挂不住,遂转头朝他看了去,谁知他竟泰然自若,完全没有一丝窘迫,甚至高昂着头,不像一个囚犯的模样。

皇帝眯着眼睛看了看绑着他二人的铁链,随后,往后靠着龙椅,说:“孤早就听闻炀国大将军之子沈翊是练武奇才,也是炀国一等一的高手,如今见到周家丫头如此警惕你,还带了根铁链上来,看来你果真是不负虚名。”

周童硬着头皮等着皇帝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边周童紧张得不行,结果他却面带微笑地回答起皇帝的话来,“陛下,真是谬赞了。”

皇帝笑了两声,说:“既是一等一的高手,又如何能做周家丫头的笼中雀?近来又有战争,孤手底下虽高手如云,但都各自领了任务,孤正是头疼得紧呢。刚好想到了你,如此奇才,不用岂不是浪费?孤给你兵马,三日后带兵出征炀国,如何?”

让沈翊带兵出征炀国,若是他胜了,那便彻底成为炀国的敌人,他只能卖力讨好这边的皇帝,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若是他败了,那么,皇帝便有理由将他直接斩杀了。

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如何选择都是错。

不过周童知道,自从那日见他面带微笑地穿着囚衣站在她面前,他便想要活下去。

只是周童不知他会如何抉择,难道他真的要出征炀国?

过了片刻,周童见他微微低着头,捂了捂当时中箭的左边胸口,说:“罪臣也想为陛下出一份力,只是伤口老是反反复复,总也不见好,更是连剑都握不住,实在是愧对陛下的信任,若是此伤养好了,罪臣定当为陛下竭尽全力。”

被他提点,周彤突然想到他的伤口确实是反反复复,总也不见好,于是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抬头说道:“是的,陛下,他的伤口总有不见好,也不知是为何,最近更是孱弱得紧,连剑都拿不住。”

听周童如此说,皇帝眯着眼睛,看了眼绑着他二人的铁链,说:“哦?他既如此孱弱,你又为何惧怕他?”

“因为……”周童回答得磕磕巴巴。

她想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三小姐是担心罪臣摔着了,但是男女有别,她又不好扶罪臣。罪臣的身份敏感,其他人更是不能近身,故才出此下策。”

“听你如此说,孤才觉此不妥。周家丫头是女儿身,你又是个男子,周家上下全都征战在外,你二人独处了这许久,恐对她名声有损啊,是孤考虑不周了”

“其实罪臣早已心悦三小姐,只是碍于身份有别,一直将此爱意埋藏心中。今日陛下将此处不妥提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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