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宴跟着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上车时终于回过神来,震撼和茫然带来的大脑空白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姗姗来迟的愤怒。

谢萦珠这是带着猫跑了?

他能跑到哪里去?

他应承宴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耍,恨得他牙根发痒,恨不能谢萦珠现在就在他面前让他除之后快。

“你告诉我,我爸找我做什么?”

上车后,应承宴径直向那秘书发问:“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在这里?”

秘书回头看了他一眼,嘴里没吐出半个字,只是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应承宴拧着眉,目光带火地落在他身上,他却不为所动,兴许是被盯烦了,淡淡道:“应总,您这样看着我也没用,我是不会说的。”

应承宴冷笑,向后一仰,靠在车座上,摸出手机开始找人。

他先是找了自己的秘书,发了几条消息对方却不回复他,他立刻明白这件事里对方也没少出力,于是有点不死心地换了个助理发消息,却喜提一个大大的红色叹号。

对方把他拉黑了。

应承宴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引以为傲的东西好像在一瞬间崩塌了,他似乎又回到了一无所有的时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乎的东西消失离去,却没有挽回的能力。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烦躁地看了眼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思考谢萦珠会去哪。

不可能去雾港,如果是雾港的话太好猜了,这就没有跑的必要了。

难道是......应承舒?

应承宴猛地攥紧了拳,哪怕指甲嵌进掌心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目光落在手机屏上的那串数字上。

他和应承舒很少互相联系,讯息界面留存的记录日期甚至还是去年年末,两个人比陌生人还要生分,就好像根本不认识一样。

应承舒指尖动了动,缓缓敲出一行字:“谢萦珠去了哪?”

应承舒倒是没把他拉黑,回复得很快:“我以为哥哥会更关心别的事。”

应承宴已经懒得管他爸为什么会喊他回去了,如果真的要找他麻烦,他也不冤,这些年他确实背着他爸做了很多他不喜欢的事,如果要因此问责,应承宴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对谢萦珠不薄,谢萦珠还是要背叛他。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谢萦珠去哪了?”

应承宴敲下这行字的时候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咬牙的声音:“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应承舒这次回复的时间有些长:“我不知道,或许是雾港呢?”

你不知道?

应承宴恨不能立刻打个电话过去把他痛骂一顿。

“他到底在哪?”应承宴强压下火气,试着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这个弟弟沟通,“你告诉我。”

“哥哥,你知道谢萦珠为什么离开你吗?”

应承舒所答非所问,自顾自地和他发着讯息:“因为你自大,冷血,没有把我们任何一个人当成‘人’来看待,所以为什么要继续留在你身边呢?”

应承宴还想发消息,却发现一个硕大的红色叹号出现在了对话框里。

应承舒居然也把他拉黑了?!

应承宴猛地将手机丢出去,狠狠地砸在了车座上,发出“砰”地一声响。坐在前座的秘书微微转头,用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他:“应少爷,怎么了?”

对上他的目光,应承宴牵了牵唇角,微微抬起头,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狼狈:“身体有些不舒服,能停一下么?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秘书应该也觉得应承宴翻不出什么新的花样,不疑有他,让司机在靠商场的旁边停下,示意他可以下车了。

应承宴下了车,快走了几步,确认自己消失在人流里后倏地转身,向另一侧车道奔去,不顾平时的精英形象拦下一辆车,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连贯:“去机场!”

在港城,应家遍地都是眼线,想找一个人很容易。

可如果谢萦珠要离开港城呢?那应承宴又去哪里找他?

......

谢萦珠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应承宴,半晌后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追来了。

应承宴会找来这里他毫不意外,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谢萦珠望向应承宴身后,看见了追过来的机场工作人员。他们正小心翼翼地跟在应承宴身后,似乎生怕做了什么事让应承宴的情绪波动更大,做出什么更冲动的事。

“你来做什么?”谢萦珠问,“别耽误大家时间,回去吧。”

应承宴仰头看着他,忽然发现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好像从未看清谢萦珠是个什么样的人。

眼前站着的人表情淡淡的,往日那些他喜欢或不喜欢的表情与情绪全都消失了,就好像他们从未认识过一样。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了起来,往日设定好的闹钟不合时宜地在这个时候响铃,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

“谢萦珠......谢萦珠......”

应承宴重复着他的名字,目光凶狠如虎狼,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站在眼前的人撕碎。

“我难道对你不好吗?”他这样质问着谢萦珠,语气里多了委屈和不满。

我不在乎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钱,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哄你开心,事事依着你让着你......我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不够细心吗?我放下面子放下尊严讨好你,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谢萦珠听见他这样问自己,表情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到这个时候了,应承宴问出的居然是这个问题,这让他感到很惊讶。

谢萦珠说不出应承宴对自己“好”这种话,哪怕比上辈子那个禽兽更像个人了,却仍让他每天活在痛苦里。

他迎着应承宴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没说话,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我要带你走呢?”

应承宴凶神恶煞地逼近他,语气和目光都咄咄逼人,像是这样说了,就一定会把谢萦珠带回去。

谢萦珠听着他这样说,没觉得害怕,反而有点愣神,思绪飘忽间想起的却是那个遥远的上辈子,他跪着给会所擦地时抬头看见应承宴的第一眼。

那时应承宴要带他走,他真情实感地将对方当成一个好人。可这样纠纠缠缠拉拉扯扯下来,应承宴不是好人,他也从好人变成了坏人,于是能心安理得地带着应承宴的钱跑路。

他们都不是好人,都对不起彼此,也不用摆这副受害者的姿态出来。

谢萦珠对着应承宴微笑:“应总准备怎样带我走呢?”

港城连绵的阴雨停了,阳光挤出铅色的云层,透过机场的落地玻璃覆在地上,照在谢萦珠身后,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一寸一寸沁在了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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