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月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看到他身上深浅不一的刀伤,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

裴应见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比之前多了几分人气,目光落在青义胸口那道最长的伤口上。

“你身上的旧伤,又裂了。”

青义被侯爷扶着,听到这句关心,鼻子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侯爷……侯爷真的不一样了!

他会关心自己了!

“侯爷,属下没事!”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抖,“只要能拿到药,救您的命,属下这条命……不算什么!”

云承主接过药盒打开,一股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是龙血藤,没错!”

他一边迅速准备用药,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京城守卫森严,你是怎么拿到药,又怎么脱身的?”

青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不能说。

那个叫姜飞飞的女人太过诡异,她的主人更是神秘莫测,在没弄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绝不能让侯爷再多一分危险。

“属下……属下拿着先生的信物去了百草堂,掌柜的认了出来,把药给了我。可没想到,刚出药铺就中了埋伏。”他低着头,刻意避开裴应见的视线,“那些人像是早就等着了,招招致命。属下拼死才杀出一条路,逃了回来。”

他说得惊险,也合情合理。

云承月没有怀疑,只当是他们行踪暴露,叹道:

“辛苦你了,快让我看看伤口。”

裴应见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青义,看着他闪躲的眼神,看着他紧握的拳头,看着他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

许久,他才收回目光,淡淡地垂下眼睫,仿佛真的信了。

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

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钱掌柜那句“县令大人的小舅子”,像块千斤巨石,轰然砸在**子心头。

他脸上的血色“刷”地褪得干干净净,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刚才那点混不吝的煞气,此刻荡然无存。

周老虎!

那是在栖霞镇能让小儿止啼的名字!

**如挂画,讹钱是寻常,偏偏背后站着县令,谁敢动?谁能动?

**子喉结滚动,看向阿禾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哀求和退缩。

“阿禾……姑娘……”他声音都发了虚,“这、这买卖,我看还是算了吧?那周老虎是条疯狗,咱们……咱们惹不起啊!”

他手底下那几个刚被阿禾提振了信心的打手,此刻也是噤若寒蝉,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钱掌柜长叹一声,满脸的肥肉都耷拉下来,显然也觉得这事黄了。

“姑娘,你别怪**子。周老虎那人,不是讲道理的主儿。”

谁知阿禾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她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目光在杯中清亮的茶汤里打了个转,才抬眼看向脸色煞白的**子。

“黑哥。”

她声音不大,却真诚的要命:“你觉得,在栖霞镇这地界上,除了周老虎这种人,还有谁的账,能欠到三千两都无人敢要?”

**子一愣。

“油水最肥的鱼,向来都藏在最深的水里。水深,鱼恶,旁边还总守着几条更凶的恶蛟。”阿禾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轻响,“可同样的,只要钓上来一条,就够吃一年。”

她的话,像把小钩子,勾住了**子那颗急速下坠的心。

是啊,他**子想出人头地,难道就靠收那几条街的保护费?

那能收到什么时候去?

可……那毕竟是周老虎。

就在他天人交战之际,阿禾却不再看他,转而望向钱掌柜,脸上换上了十分温和的笑意,真诚得像个邻家讨教的晚辈。

“钱掌柜,咱们先不提周老虎。我想跟您打听个人。”

钱掌柜有些发懵:“谁?”

“咱们栖霞镇的父母官,县令大人。”阿禾的语气很认真,“我想知道,这位县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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