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当朝天子的养母——太妃詹氏。
“启禀太妃娘娘,是,大皇子专门拨了几个丫鬟婆子过去,正巧被奴婢碰上,一问才知。”说话这人,是太妃的贴身嬷嬷——桂嬷嬷。
既是桂嬷嬷,她是信得过的,
只是那大皇子头疾都自顾不暇,还有那闲工夫玩女人?
“可有说什么位分?”她一下一下拨着佛珠,问道。
“好像并未封位分,听说是菩提寺请回来的什么先生,具体是做甚的,奴婢也不知晓。”桂嬷嬷如实回答。
“先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她略带讽刺笑道,
“他还能请来什么先生?”
“想来恐是头疾发作,病急乱投医找了个劳什子女骗子。”
说着,她冷哼一声,似并不放眼里,但想了想还是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晚些时候让子珩来哀家这里一趟。”
“是,奴婢告退。”桂嬷嬷应下。
回宫后,边商序好像更忙了起来,次次皆是行色匆匆,穆岁还是整日里和草药打着交道,想早日治愈大皇子,只要能治好大皇子,她就有把握治好当朝天子,等到那时,就算豁出性命,她也要为穆氏一族讨个公道。
现下虽然不比在菩提寺自由,但胜在采买方便,再也不用顶着烈日骑马去交易采买在后山上采不到的草药,只是下人采买来的草药品种虽全,可成色差点。
五更之时,天色刚刚大亮,
侍卫高喝: “启——门——”
玄武门随着钟鼓的敲响缓缓打开,
诸位大臣秩序井然,文左武右,按品级严明进入奉天大殿。
大皇子边商序立于文官首位,身旁站着右丞相,紧跟其后的便是二皇子——边成贤,文丞相、大学士等,身着官服,手执象牙笏板一丝不苟。
另一边以四皇子——边右青为首,康锦王——边耀良,肃王——陆枭依次并列等一众武官,
奉天大殿燃着龙涎香,不多时,太监喊道,
“吾皇驾到——”
朝臣纷纷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贞帝脸色抱恙,缓慢走过冗长的道,接受朝臣膜拜,
才刚刚走到龙椅附近,太监大总管福全就赶忙上前搀扶,
等到被扶着坐上龙椅,他才道:“众爱卿平身。”
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弱,手无力地搭在龙椅扶手上,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般吃力,
“今日有何事要奏?”
“启禀陛下,臣有奏。”右丞相——慕容忠率先出列。
“讲。”元贞帝道。
“陛下,现又将到南方梅雨季,往年每逢此时,南方部分地区便会出现洪涝,百姓总死伤无数,也总影响些收成,本应欲加防范,但去年防范效果并不尽人意,故臣提出开建堰闸,用于储蓄洪水和泄洪,一劳永逸。”
未等元贞帝决策,镇国公便率先开口道,“启禀陛下,臣反对。”
“讲。”
“建堰闸此事重大,伤财劳民不说,交于哪位大人恐都不能服众,且去年税收不如往年,现下国库不丰,还得预防后半年干旱,故臣以为,还是如往年一般,设置粥场和临时避难地,早日迁移百姓。”
此事乍一听是个肥差,上至大官,下至县令,哪个能没点油水?但若真实施起来,头上那可是悬着一把上方宝剑,多少双眼睛盯着,倘若真有那清正廉洁之人,此事又劳苦,且路途遥远,回来官职都不能确保在不在,谁又愿意接?
元贞帝沉思一瞬,继而开口,“还有哪位爱卿有谏?”
边商序上前一步,语气平稳道:“父皇,儿臣有谏。”
“哦?鸦九有何谏?”见是大皇儿,元贞帝坐起了些身子。
“儿臣认为开建堰闸,是一良计,去年税收不如往年大抵是南涝北旱,百姓收成不丰之缘故,哪怕拆东墙补西墙,也只是暂缓之计,但若能开建堰闸,再兴修河道,南储洪水,等到北方干旱之时,再开闸引洪水往北走,南水北迎,才乃长久之计。”
“好!鸦九所说有理,成贤和右青觉着呢?”元贞帝拍案认可道,
“儿臣觉得皇兄之谏一举两得,乃良策。”二皇子边成贤率先道,
“父皇,儿臣也支持大哥。”边右青道。
元贞帝满意点点头。
陆枭和边耀良对视一眼,下一秒陆枭站出来道,
“启禀陛下,臣也有奏。”
“讲。”
“陛下,臣以为大皇子之谏难度甚高,先不说开建堰闸耗费人力财力之高,一旦开工,按南北方之距离,没个三年五载,定然不成,不仅好高骛远,且不能解目前燃眉之急。”陆枭道。
“那按肃王的意思,还是按以前的方法,让百姓乃至子孙后代永久延续每年的干旱和洪涝,治标不治本,这就是你眼中的可解燃眉之急,不好高骛远吗?”边商序语气不轻不重反问道,
“再者,往年汛期有穆氏一族运送物资及药草以救治百姓,而今年就在前些日子,太妃以父皇和孤头疾发作不在之期间代政,下令灭了穆氏一族满门,才致可用草药短缺,此事之荒谬,陆大人不会不清楚吧?”他的语气带上了些许重音,平添了几分锐利。
言下之意,你那姑母干出的荒唐事导致现下的局面,你不夹紧尾巴做人,还敢和孤狂吠?
边商序此言,沉默间让陆枭想起那双漂亮眼眸的主人,
他迟疑一瞬,
“臣并非此意,只是觉得现下洪涝在即,应先以防汛为主……”
见陆枭不敌,身侧的康锦王立即站出来说道:“皇侄,那可是穆氏家主穆青谋害皇兄在先,若不以儆效尤,反倒轻拿轻放,那我们天下之主的安危,谁能来担得住?我母妃也只是担心则乱,故下手重了些,不过死罪可饶,活罪也难逃,母妃之后知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但也率先向皇兄承担了错处,并自掏私库万两以充军库,往后永不再代政。”
“好一句承担错误,事后承担错处便可罔顾证据不足,便可草菅人命、亵渎公正吗?”
边商序与他拉扯道,
“那未免也太寒天下人之心,更置父皇英名于何地!”
“这可是过了皇兄明目的,你现下提起此事,是不满太妃和皇兄的决策还是你压根不重视皇兄安危只求你那公正?”康锦王明目张胆上着眼药。
“好了,一个两个的,吵得朕头痛。”元贞帝打断对话,也不知是不是头疾发作,太阳穴突突直跳。
闻言,众人皆不语,但剑拔弩张间,暗流涌动。
这时,边商序不动声色撇了一眼旁边的右丞相。
右丞相慕容忠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既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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