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空无一人,随歌从门缝里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又缩回脖子,戳了戳冬逢初。
“喂,冬逢初,陪我去趟卫生间呗…外面太黑了。”
冬逢初忍不住笑出声,也没有拒绝:“行。”
两人小心翼翼推开教室木门,来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随歌站在门口,盯着黑漆漆的门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小声嘟囔:“你说他们厕所隔间底下不会有缝隙吧?就是那种能看见对面蹲着双红绣鞋的缝隙……”
“我就在外面等着。”冬逢初靠在墙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注意安全。”
随歌无声地推门进去,竹扇已经被牢牢握在手里。
冬逢初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十七分。
卫生间传来水龙头的滴水声,还有随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走廊里安静得过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烛火摇曳的细微响动。
然后,他听到了别的声音。
“嚓......嚓......”
像是针尖划过布料的声响,很轻,却足够清晰,和刚才教室门外NPC扎小人的动静一模一样。
冬逢初在原地站了几秒,无声地离开墙边,脚步放轻,循着声音走向走廊拐角的阴影处。
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男生正蜷缩在角落里,背对着楼梯。他的手里捏着一个未完成的小布偶,针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光。他的动作很急,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赶工。
冬逢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晚上好。”
他温声开口,嗓音低沉柔和,像是在和一位老朋友打招呼。
男生被吓到,浑身一抖,针尖扎进自己的手指,血珠瞬间溢出。他僵硬地回头,对上了冬逢初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忽然想起这场面在晚自习时也发生过,只是那时发现NPC扎小人的人是初与序。
“你……!”
男生想跑,却被冬逢初一把扣住手腕,力道不重,却让人挣脱不开。冬逢初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人偶上,笑意更深:“这么晚了,还在做手工?”
男生脸色惨白,手指死死攥着人偶,针尖还插在上面。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想寻找其余NPC学生帮忙,但周围空无一人。
冬逢初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很无奈,然后直接伸手,捏住了人偶的头,顺手拔下细针。
“还给我!”男生尖叫,挣扎间针尖划过冬逢初的手臂,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冬逢初平静地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臂,对应位置的皮肤下迅速浮现出一片淤青,隐隐作痛,像是被重物击中。他轻笑一声,稍稍用力,从对方手里抽走了人偶。
男生瘫坐在地上,嘴唇发抖。
冬逢初低头端详着手里的小布偶,布料粗糙,针脚歪扭,上面用血写着一个名字。
「随歌」
“你们真的很烦。”冬逢初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布偶,我拿走了。”
他松开男生的手腕,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脸,笑容温柔:“我们下次见。”
说完,他转身离开。
走廊尽头,卫生间的门刚好打开,随歌见到冬逢初还在这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卫生间里没有人…但我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冬逢初笑了笑,将手中写着随歌名字的布偶塞进他手中:“你的人偶,刚刚在地上捡到的,收好了。”
随歌接过人偶,总觉得放哪也不适合,干脆徒手把布料全部撕碎,丢进了垃圾桶,跟着冬逢初回了教室。
后半夜守夜的是初与序和景明垂,窗外夜色依旧浓稠,远处的树影在风中摇晃。但幸运的是,没有再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凌晨五点二十分,天光未亮。
教室里的空气泛着凉意,初与序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嘀嗒”走的时钟;景明垂坐在讲台边缘,时不时抬眼看一眼教室门。
又过了几分钟,其余三人陆续醒来。
随歌打了个哈欠,随手揉了下他一头标志性的黄毛:“今天白天我们去干什么?”
初与序正低头翻开着昨天从图书馆顺来的校刊,闻言眼皮都没抬:“逃课。”
“哈?这么刺激?”
初与序合上校刊,淡淡道:“白天NPC都在活动,教学楼也没有线索。我们没时间耗在这里,得去其他地方查当年的真相。”
景明垂抱着胳膊站在窗边,示意众人去看远处那栋灰白色的建筑,那应该是旧教学楼,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但隐约能看见走廊上有黑影在缓慢移动。
“有老师在巡视。”她低声道,“而且楼下有保安。”
江意观察了一会,开口:“我去引开保安。那里可能有侧门,你们想办法进去。”
初与序点头:“行。”
“那走廊上的老师就交给我。”随歌嬉皮笑脸,“我就不信我这一头黄毛引不走他。”
趁着学生们还没有出来,五人来到旧教学楼楼下,屏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初与序半蹲在最前方,透过枝叶的缝隙盯着校园。
晨雾弥漫的校园里,学生们拖着脚步从宿舍楼鱼贯而入。他们的身影在雾气中显得模糊扭曲,像一群提线木偶,沉默地朝着教学楼移动。
随歌忽然抬手,示意几人看向学生人群的最后方。
三个学生停在教学楼门口没有进出,反而转过身,空洞的目光直勾勾地扫视着操场,其中一人缓缓抬起手,指向了这边!
五人瞬间绷紧身体,不敢出声。
那三个学生歪了歪头,最终转身走进了教学楼。
“他们知道我们在外面……”冬逢初就站在初与序身后,声音很轻。
直到上课铃刺破寂静,最后一个学生的身影也消失在教学楼里,五人才松了口气。整个校园陷入诡异的宁静,连鸟叫声都没有。
江意抬起右手,腕上的机械手环亮起暗红冷光。他五指微张,对准五米外的铁皮垃圾桶。
【重力场两倍】
无形的重力场扭曲一瞬,沉重的垃圾桶猛地倒扣,垃圾轰然倾泻而出,易拉罐叮叮当当滚了满地。
保安室的门“砰”地撞开,中年保安骂骂咧咧地朝江意的方向冲来:“哪个小兔崽子?!”
同一秒,四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旧楼侧门。生锈的铁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景明垂用琴弦飞快撬锁,顺利地打开了门。里面涌出陈腐的霉味,初与序刚想进去,肩膀突然被冬逢初按住。
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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