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结束,赵汝安仍有些意犹未尽,没唱够,也没翻够。

这次她特意把最爱的各种翻编进舞蹈里,有专业的编舞师出马,二者融合得很不错。编舞师虽然不理解,但看在工钱可观的份上,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将成品呈现给赵汝安,得到了她的强烈好评。

赵汝安拿起喇叭,伴随一句“开机”,她的声音得到扩大:“收工——大家今天辛苦了!”

“下班喽!”

“赵老师可真逗,还用喇叭。”

今时不同往日,恰切的价位、轻松的工作氛围以及一看就是巨星预备有前途的雇主,赵汝安同时满足了这三个条件,无疑在业内人士的红榜上位置高悬,想跟她合作得挤破头,优中选优。

中午已经聚过一回,时候不早,赵汝安准备跟捧场的好友们告别。然而,祝青雀突然开口:

“各位照顾赵老师这么久,今天还赏脸来参加彩排,于情于理我都该表示一下。不如今晚我做东,怎么样?”

蒙飞扬跟隋昀对视一眼,她们都听出来这位祝先生的言下之意,是在隐秘地宣布他的身份呢。就算有个闻馥,他摆出如此姿态,至少说明是赵汝安身边“重要的人”。

但他错了。要昭示身份,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得了主的,还得看赵汝安的态度。

“抱歉啊,青雀。”结果,赵汝安开口便是委婉的致歉,不太情愿把话说得太直,“最近太忙,都没怎么吃家里人做的饭。而且今晚已经很迟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平时的赵汝安都是绵里藏针,能让人感觉到融融笑意底下的那股劲儿。但好像面对祝青雀时,她会尽力藏起锋芒去包容,哪怕祝青雀的要求会有些任性。

还真是关系匪浅。

看着好友变身中央空调,甄秀多少能够做出判断了。

然而,祝青雀依旧不死心,或者说他本来的意愿正好得以袒露:“闻先生手艺很棒,你不是之前说过要请我吃饭吗?要不然就今晚。”

如果是旁人,赵汝安恐怕要蹙眉,但她此刻只是笑着斡旋:“今晚来不及吧……”

“今天实在来不及处理食材,明天怎么样?明天是周末。”

闻馥清润的声音骤然介入,然后看向旁边的一行人:“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可以定在明天晚上。今天晚上的话,我没有信心招待好大家。”

让赵汝安为他所谓的自尊挡在前面,这对闻馥来说难以忍受。

祁令瑛:“周末的话,我倒是ok。”她可以把工作在白天做完,不会妨碍到一顿晚餐。

“我也没问题,我这次回国本来就是为了给软软打气。”甄秀莞尔,却已然在心里给闻馥和祝青雀排起了高低。

隋昀点头:“我也可以。”

“行啊,反正跟软软吃饭,总比跟讨厌的人吃饭好。”蒙飞扬耸了耸肩。

“青雀,你觉得呢?”闻馥重新看向眼前的青年时,话里话外都是已经自行把所有的一切都先一步定下来的意思。

就算赵汝安给了祝青雀承诺,他不来,这顿饭不会因为他的缺席就凭空消散;就算没了他,赵汝安的朋友们会来,照样其乐融融。

祝青雀一咬牙。

他的反应太快了。明明前脚对赵汝安的交际圈漠不关心,一副就算被偷家也无所谓的模样,眨眼间却摆出男主人的姿态,自己只是被邀请的一方,没什么特别的。

就在这时,赵汝安开口:“青雀,有空问问你姐姐。她要是不忙,哪怕我出飞机票钱,都得请她过来。”

她还在提祝青朝,就好像他只是顺带的一样。可不远千里坐飞机来的是他,因为忙碌留在燕城的才是祝青朝。

这一刻,祝青雀的心情激烈地翻涌起来,强烈的不平让他胸口微微起伏。

“她今天都没有来,明天怎么会有空。”祝青雀语气生硬,“我都不知道我明天会不会临时有事,我也很忙。”

赵汝安:“青雀,我——”

“我先走了,到时候再看看吧。”

提出要求的人,第一个转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一走,赵汝安还得道歉:“不好意思,青雀的个性有点反复无常……”

“我们又不是别的什么人,你都要请我们吃饭了,我们都还没跟你道谢,道什么歉。”蒙飞扬终于忍不住吐槽,“你怎么回事,突然这么窝囊老实,你以前追展琢的时候都没这样。”

简直……简直就像是某种老实人惧内,说不出的怪异。

这种畸形的相处模式,偏偏赵汝安无处解释,只能闻馥开口:“赵老师跟祝总交情好,连带着对祝总的弟弟也比较宽容,没想过会殃及池鱼。”

他道,“是我今天处理不佳,只能明天做点好吃的饭菜赔罪。我也把青雀当弟……兄弟看,代他赔个不是。”

几人纷纷表示理解,然后心里默契地冒出一句话:好怪啊。

更怪的在第二天。她们陆陆续续抵达赵汝安在申城的公寓,依旧是顶楼大平层的审美,带上酒水菜肴,还有各种伴手礼拜访。聊得正好,祝青雀到了。

青年脸颊泛着红意说“对不起”,还带了各式各样的礼物来。昂贵的定制香水,珍藏的名家画作,颇有情调的古董雪茄盒……他要道歉也是真的,把自己的珍藏都拿出来了。因为太漂亮变的不遭人厌,反而有种质朴的傻气。

“都怪我太情绪化,搅和了大家原本美好的心情。明明昨天汝安排练很顺利,是很值得高兴的一天。”

他也给闻馥用心准备了礼物,拿出一本陈旧的菜谱,“这上面有我在法国学习,还有在意大利交换的时候记录下来的家庭菜式,很多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

送出去的时候,祝青雀的心在滴血。他也有洗手作羹汤的愿望,为此认真考虑过自己如何另辟蹊径,现在都要送给别人了。

但看到赵汝安很感兴趣,立刻把厨房里忙活的闻馥招来指给他看,祝青雀又不可避免开心起来。

“我也想进厨房帮忙。”他趁热打铁,“我可以跟在闻先生后面学习。”

信不信他会偷师!

只是,闻馥待在家里大半个下午,几乎已经把食材处理得尽善尽美,饭点前只需要按次序烹饪即可。

赵汝安点了头:“好啊,别弄伤手就行。”

祝青雀就这样跟在闻馥后面进了厨房,依稀能听到放轻的对话声。旁人听进耳朵,觉得闻馥还能是那副温柔和煦的腔调,也实在是会忍耐。

实在是好他爹的怪啊。

祁令瑛忍不住悄悄道:“软软,你让祝先生进去跟小闻一起做饭,会不会……”

她欲言又止,好像已经看到两个人状似和睦,其实在锅碗瓢盆间扯头花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赵汝安怎么还能像个对后宅之事不多过问的封建家主一样稳坐沙发,笑呵呵地做好人呢,也不怕惹祸。

就连向来稳重的甄秀都有点沉默。

“你想多了,别看青雀心思很多,有时候意气用事,其实对小闻挺尊敬的。”赵汝安笑眯眯地说了大实话,“放心,无论是我还是小闻,他都只会在心里悄悄讨厌,不会闹到明面上的。”

蒙飞扬看不惯天底下的所有小三,很有微词,但对象是她的好姐妹只能另当别论,因此稍有不快:“祝青雀以后进门,是不是还得给闻馥敬茶?”

敬茶?赵汝安摸了摸下巴。她两辈子都没亏待过祝青雀,怎么可能按照礼仪来。

那时她急匆匆捞了人,先是赶紧放进自己院子里锁好,然后张罗前张罗后铺满用来撑门面的绫罗绸缎,为的就是让“国之奸臣取罪臣之弟”的消息传出去,唯恐陛下反悔,哪里有空走这些小流程。

想到此处,赵汝安把玩笑开回去:“你说什么呢,青雀进我家的门?到时候他姐姐告我重婚罪,我好不容易变好的口碑又完蛋了。这事肯定不能做。”

隋昀暗中拉了拉蒙飞扬的胳膊,让她别跟赵汝安置气,本来就是人家要贴上来的,跟她家里人性质不一样,别为了这种小事伤了姐妹和气。蒙飞扬本来也没有多生气,把应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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