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是梦,就会有醒来的那天。

张瀚海呲个大牙还在幻想美好未来呢,猝不及防就被现实打醒了。

那时的他正拿了压箱底的宝贝,要回房对付奚缘,就见得意弟子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说师父不好了,咱门里来了个踢馆的!

张瀚海大怒,外面的金玉满堂把他当泥鳅踢也就罢了,你一个路人也要来把他当泥鳅踢是吧,他叫张瀚海,可不叫张泥鳅!

他越想越气,直接放弃屋里的奚缘,揣着宝贝去对付不速之客了。

当然,吸取上次教训后,他比较谨慎,没有贸然跳出去放狠话,选择在远处观察了一会情况。

这一看,张瀚海就沉默了,当泥鳅也挺好的,滑不溜秋,别人踢他,他也能比较顺滑地从脚底溜走。

不是他张泥鳅怂啊,谁看到家里出现了一个切人如切菜,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倒他大半弟子的人不怂啊?

那叫一个闲庭信步,轻松惬意,张瀚海做梦都没那么装。

这时候的张瀚海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奚风远奚剑首做人相当低调,没有画像流落在外,张瀚海人脉也不足以让他和这位剑首远远见上一面。

是的,他没认出来奚风远的身份。

他也不觉得这种将要飞升的大能,会陪徒弟到这么偏远的地方碰运气。

所以,在目睹毫无记忆的奚风远进了他的屋子后,张瀚海的第一反应是庆幸,第二反应是狂喜。

还好他没有动手,还好里面的是奚缘,就看失去记忆的奚缘是否真的如传闻中厉害吧。

可不要这么轻易就死了,最好能打到两败俱伤,让他张瀚海坐收渔翁之利。

然后他等啊等,没等到屋里的打斗声,等到燃烧的红烛熄灭了。

什么情况下,婚房的红烛会熄灭?

当然是喝完交杯酒准备睡觉的时候啊!

不会吧,这两人不会在他床上睡了吧?!

虽然他从没用过那个床,但是总有一种绿油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可是找人定制的,彰显他地位的,没人用过的,纯洁无瑕的床。

一把年纪的张瀚海泣不成声。

……

屋里却并不是某些思想龌龊的人幻想中被翻红浪的旖旎场景。

事实上,这毫无记忆的师徒二人过得相当纯洁,奚缘忙着演戏,顺便提防“赘婿”发难,奚风远忙着玩角色扮演游戏,演柔弱娇夫演的不亦乐乎。

“这里是可以打开的。”奚风远靠在奚缘身上,遥遥点向墙壁的某处。

奚缘非常坚强地拖着人上前去敲,发现确实如奚风远所说,于是推开这没骨头的家伙。

能不能自强一会,让她腾出手解决问题啊,难怪是赘婿,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

一般而言,面对机关暗门,正常人想的是找线索,再设法打开,但对奚缘来说,找完了开关说不定还要找密码,实在是太吃操作了。

感觉不如先砍一剑试试强度。

奚缘毫不犹豫地抽剑斩去。

事实证明,这暗门并没有到需要用脑的程度,奚缘一砍,它就开了,露出黑洞洞的小道,一直往下,不知通往何方。

奚缘回头,看向饶有兴味的“赘婿”。

奚风远被她这么一瞧,还以为奚缘不玩了,当即大惊,不敢置信道:“夫人,你不会让我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男子打头阵吧?”

说好的一定会保护好他呢,骗他进门后就这么不管不顾了吗?

奚风远掩面,暗自伤怀。

奚缘满头黑线,这人刚刚还说自己手无寸铁呢,才多久怎么话术又升级了:“不是,我在想我们真的有必要进去吗?”

这暗道这么窄,曲折蜿蜒,遇到埋伏了奚缘都拔不出剑,更遑论保护这个“娇夫”,还不如推门抓个人问狗门主在哪。

反正外面的人应该也被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家伙打服了。

奚风远一想,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他往这房间来就是为了找门主下落,何必冒险进什么暗道?

倒不是怕遇到危险,奚风远是担心在里面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地离开了瀚海门,到时候门主一跑,他刀谁树立威信啊?

于是达成共识的二人手拉手到了门前。

只是奚缘上手一拉,这门却纹丝不动,再推,还是毫无反应。

奚缘:?

奚缘抿着唇,这是她失去耐心的前兆——果然,她又拔出了剑。

还是这玩意得劲。

奚风远却若有所思,他拦住试图暴力破局的奚缘,摇摇头。

这门虽然看着普通,很不值钱的样子,但等今日之后,也是他的资产了,他实在舍不得轻易破坏。

实在不行还能卖给收破烂的呢,蚊子腿也是肉啊。

在奚缘“请你表演”的目光中,奚风远横着自信一拉。

门不是很给面子,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奚风远叹了口气,他没辙了,委委屈屈地告状:“我以为是推拉门呢,好伤我的心,不知道夫人愿不愿意为我出气?”

早干嘛去了,奚缘给他丢了个“你还是太年轻了”的眼神,提剑毫不客气地给了这门一刀,倒不是什么出不出气的,主要是手痒了。

但门还是不给面子。

是她的力气太小了吗?奚缘运气还要再试,奚风远却是拦住了她,不是方才那种玩笑般装模做样的阻拦,他的神色凝重,拉着奚缘执剑的手,道:“不对,这屋有问题。”

这问题与张瀚海无关,是一种“规则”,规则要他们丧失记忆,他们便忘记一切,规则将他们困在这里,他们就破不开脆弱的木门。

“是什么规则呢?”奚缘喃喃自语。

她进来时没有问题,她和一个女人在屋里时没有问题,那个女人走的时候没有问题,奚风远大摇大摆进来的时候还是没问题。

偏偏他们二人要出去时出问题了。

一定是奚风远这个赘婿谎话连篇,遭报应了,奚缘踩在凳子上,居高临下地指指点点。

奚风远直呼冤枉:“我只是爱开玩笑,对夫人可是一片真心。”

“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奚缘嘴上是得理不饶人,心里其实也知道不是他,那么,是什么呢?

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红烛,扫过奚风远俊美的容颜,挺拔的身形……最后扫过自己身上的嫁衣。

红烛,好看的男人和新娘。

假如今夜没有意外发生,来的就该是那个狗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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