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早餐
天光大亮，忙碌了一整夜的猫师傅还在呼呼大睡，为了避免阳光的打扰，把头埋进了猫爪子中，软乎乎的肚子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
在这个狭窄又破旧的屋子里，明亮的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门底下的缝隙和阳台烧进来，烈火灼灼，烧尽了晦涩阴暗。
“今天天气不错。”
说着，杰森掀开被子起床，先跑到客厅看看小猫还在不在，见小猫毛绒绒地躺在椅子上睡觉，不知觉地嘴角上扬。
小猫真可爱。
哥谭的天气常年阴雨绵绵，能像现在晴光明亮的日子，太少了。他一天没什么事情要做，因为母亲早亡，父亲锒铛入狱，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不过，现在多了一只小猫。
他想养这只小猫。
杰森蹲在椅子前，伸着手指轻轻抚摸小猫头，小猫蜷缩成一团，因为他的骚扰，耳朵不停在抖。
最后小猫烦不胜烦，张嘴就咬，尖锐的猫牙啃在手指上隐隐刺痛。
“小人类，你好烦。”梅薇思吐出杰森的手指，张嘴哈欠，从身下掏出自己压着的金币，推了过去，“给你，小人类，以后我养你。”
所以别再去偷盗，做不好的事情。
“猫会说话！！！”
杰森圆溜溜的蓝色眼睛写满震惊，猛然后退，结果跌坐在地板上，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哥谭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会飞的蝙蝠，绿油油的谜语人，又绿又紫的小丑，但会说话的猫是头一次见。
“猫会说话有什么奇怪。”梅薇思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将自己拉伸成猫条，蹲坐在椅子上，尾巴在身后轻轻晃动，后知后觉想起来：“对哦，我忘记了，这个世界不会魔法。”
“我饿了，走吧，跟你出去买东西吃。”
“这种事情你不要说的那么轻松啊！！”
杰森缓过来后吐槽道。
他拿起金币认真端详着，上面刻着女王的头像，不认识的文字绕着女王头像一圈镌刻其上，背面的图案是权杖
金币的重量掂着十分趁手，杰森下意识咬了一口金币，边缘留下浅浅的牙印。是真的金币。
“你是外星人吗？”杰森握着金币，挪动屁股坐到小猫面前，上下左右认真打量猫咪。
怎么看，都只是一只普通可爱的小猫咪。
梅薇思纠正他，“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我应该是异世界的人，外星人是属于这个宇宙不同星球的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梅薇思.塞西尔，一名实习魔女，因为一点意外变成了猫的样子，至于什么时候变回来，我不太清楚。”
这个人类世界看起来很有意思，有奇怪的猫耳朵怪人，还有亮闪闪的有点像马车的东西，但又不是马车，非常酷炫。
梅薇思抬爪，示意杰森和她握手。杰森轻轻握着猫爪认真晃了两下，“我叫杰森.陶德。”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小弟了。”梅薇思跳到杰森的肩上，拍拍他，理直气壮道。
“喂，什么小弟，明明我看起来比你要大吧！”杰森不满抗议，但转念一想，被小猫咪保护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行。
他认真考虑了三十秒，没等梅薇思说话，杰森果断改口，“那好，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弟，梅薇思要好好保护我。”
“对了，这个金币在这里花不出去，我帮你收起来。”杰森掌心里躺着金币，对梅薇思解释，“我们这里只花美元，金币要花出去需要换成美元才行。”
差点忘记了金币要换成这个世界的货币，也不知道麻不麻烦，梅薇思甩甩尾巴，“你怎么处理都行，送给你的。”
她还有一袋子的金币和宝石。等晚上再跑一趟昨天去过的庄园，将昨天吃掉的宝石还回去给人类，顺便问问管家，怎么样换美元。
杰森站起来活动手脚，刚才一直蹲着和梅薇思说话，腿都蹲麻了。他将金币认真收进自己的贴身口袋，避免被偷。
“走，我带你去买金枪鱼罐头，你一定会喜欢吃的。”
“金枪鱼罐头，那是什么？”梅薇思好奇说着。
“就是把金枪鱼放进罐头，打开就可以吃。”
嘎吱—
杰森用力将门关上，锁了双重锁，防止被小偷轻易撬开，顺着破旧楼梯走下楼，两侧的墙面已经斑驳，带着岁月的痕迹，边边角角还会散发着臭味。
出来的时间早，除了倒在路边流浪汉和醉鬼，街道上几乎看不见行人。两侧的楼房相互紧挨着，随处可见脏话涂鸦。
梅薇思蹲坐在杰森的肩膀上，好奇地左顾右看，没看多久，被杰森挡住了眼睛，“没什么好看的，带你去商店看看。”
杰森轻车熟路走到24小时商店，商店刚轮换了店员，店员打着哈欠，走到杰森旁边，询问他想要买什么？
“金枪鱼罐头，要最好的那种。”
“你等会，我去帮你拿。”
商店货架用锁链上锁商品，到处防得严实，可谓是警惕性拉满。
“为什么都锁起来了？”梅薇思好奇地跟杰森咬耳朵，她的声音压得很低，避免被其他人类听见。
梅薇思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好像吃到牛奶糖一样，带着小女孩独有的稚气。杰森扭了过头，耳朵悄悄泛红，“为了防止被人抢劫，这里是犯罪巷，很乱，你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
原来如此，一个没有秩序混乱的地方。
店员拿来了两盒金枪鱼罐头，要价十美元，杰森眼睛不眨一下地去收银台直接付款，放在平时，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昂贵的金枪鱼罐头。
给小猫咪吃的东西，再贵也值得。
拿着两盒金枪鱼罐头，杰森找了一处显得干净的椅子，坐在椅子上打开了金枪鱼罐头，梅薇思跳在椅子上，小口小口舔着金枪鱼肉。
味道不错，虽然比不上昨天在庄园吃到新鲜鱼肉。梅薇思认认真真吃了一半，就不再吃了，往杰森面前推了推，示意他收好。
“你呢，你不吃早餐吗？”
“我等会去面包店买面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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