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妖物,城内人人自危,即使白日再安宁,为了安全,一到夜幕降临,人们大都早早收拾回家歇下。平阳城还算富饶,夜里鲜少有流浪在外的人。

再者,许芳晴一行人走的是进山里的路,路上未曾撞到游荡在外的人,许芳晴没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宋知鸢略微松了口气。

她瞥了一眼在身侧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江宿雪,忽道:“宿雪,能告诉师姐吗?为什么要进阴山?”

“这里跟许芳晴有什么关系?”

静谧忽被打破,江宿雪兀地被点名,眸光闪烁几下,沉声回答:“跟小师姐无关。”停顿片刻,又道:“是它——妖尊还在阴山。”

闻言,宋知鸢眼神忽变,心中一凉。

如果不是江宿雪提起妖尊,她的记忆里面,几乎将妖尊在阴山的所做作为忘记。她并未直面妖尊,依稀记得许芳晴的伤与江瓷有关。

江宿雪并未参与,他怎么会知道。

脑中忽然闪过片段模糊的场景,宋知鸢皱了皱眉,看向江宿雪的眼神多了几分猜疑。

走在前方的池常清和祝清方转头对视一眼,继续埋头赶路。

江宿雪余光注意到两人细微的动作,眼神暗了几分,手止不住的握紧。

耳边又响起宋知鸢的询问。

宋知鸢收敛眼底的猜疑,道:“你如何得知跟妖尊有关?”

江宿雪攥紧手心,努力克制住心底因为宋知鸢的怀疑而升腾的戾气。

明明没有了相关的记忆,却还是对他保持戒心,甚至比原来更为戒备。

当真想知道,怎么不去问跟同样说明要来阴山的池常清。

江宿雪想着,却并未表现出不满,转而抬眸盯着池常清移动的背影,无声勾起唇角。

回头看了一眼宋知鸢,他“呵”了一声:“师姐忘了,我能感知一些妖气,更别说妖尊身上如此庞大的妖气。”

“小师姐失控时,身上爆发的气息与我感知到的妖尊妖气别无二致。”

以免被察觉蹊跷,江宿雪又补充道:“之前一直未能发现,应该是因为妖尊有意隐瞒踪迹。如今它不知为何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大摇大摆地地敢让我们知道它的位置,如此吸引,恐怕有诈。”

“但他猜的没错,为了小师姐,我们必须来找他。”

说完,江宿雪勉强一笑:“师姐,你记得小心些。”

宋知鸢蹙眉,心底因为江宿雪最后几句话变得愈发不安,忧心地看了眼此刻趴在祝清方背上的人。

已在夜里奔波半路,许芳晴逐渐不再躁动,此刻在祝清方脊背上竟然安心闭上眼睛,仿佛昏睡一般。

宋知鸢叹了口气,觉得许芳晴不挣扎也好,不然还要跟她折腾一路。

她察觉到江宿雪话里的淡漠,心知问不出来别的东西了,干脆对江宿雪点点头,温声叮嘱:“山里险恶,你也注意些,若当真碰到妖尊,我们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好对付,你切记保护好自己。

江宿雪眼瞳闪了闪,抬眸瞥一眼前面的宋知鸢,笑了一声:“我知道,不过,不是有池师兄么?”

“我相信池师兄的实力。”他说着摇了摇头,又不动声色地提醒:“我只知道小师姐现在的状况跟妖尊有关,其他的,或许池师兄比我知道得多。”

他眼睛微眯,时刻注意着宋知鸢,不漏掉她眼神任何细微的变化。他想看她会不会像猜疑他那样,猜疑池常清。

似乎结果并不让他失望。

他捕捉到宋知鸢眼神里的一丝疑虑,心底的阴霾便一扫而空。

宋知鸢这才想起池常清也说过来阴山,她因为心急,也是心底本能不想去怀疑池常清,便不曾开口询问。现在经江宿雪一提,宋知鸢才想起她忘记了,若只质问江宿雪,恐怕他心里也不愉快。

宋知鸢无奈一笑,正要照例开口,然而未等到她出声,前面便传来一道沉稳冷静的声线:“因为江瓷。”

池常清一边解释,一边脚步不停向前:“江瓷的表现太反常了。他在乎江笙,江笙还没死,他就跟妖尊作对,”他嗤笑,“怕不是照往镜上放了什么东西,才让许师妹变成这样。”

宋知鸢蹙眉,猛然记起许芳晴下午还同她讲过照往镜发热的异常。她当时仔细观察过,并未发现问题,便放在一边,想着晚些再看。如今一想,池常清话中度江瓷的怀疑不无可能。

几人不约而同沉默,低头赶路,心思一个比一个沉重。

江宿雪眼神飘忽,视线偶尔落到许芳晴因为颠簸而映进他眼眸的手腕,忍不住攥紧手心。

弯月被层层林叶遮掩,严密地透不出一丝光线。明星稀稀朗朗,夜风瑟瑟,一行人一路无言,只有江宿雪偶尔出声凭借自己对妖气的敏感指出来个大致前行的方位。

江宿雪一边指路,一边惊讶于竟然无人怀疑他反驳他,脚底忽然爬上一股熟悉的灼烧感。他兀地停下脚步,冷眼盯着前方被林木杂草遮挡的地方,语调平静冷漠:“到了。”

话音方落,众人眼前的草丛忽然轻微晃动,宋知鸢眼眸一边,喊了声“小心”,立即提剑用力斩向前方突袭的雾气,剑分骤起,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白光乍现。

吟雪激鸣一声,刺眼的光倏然消失,尽数汇入剑身。

宋知鸢冷眼看向前方,挡路的残枝断叶早已被剑气余波吹散,面前的场景显露出来,她抬眸,死死盯着身处几丈之外的身影。

漆黑孤寂的身影移动几步,逐渐显露在微弱的月光下,露出那张挂着冷笑的脸,江瓷笑得眼睛微眯,冰凉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来回转动,最终落在宋知鸢身后:“原以为我还要再等等,没想到,你们这么快。”

他顿了下,忽然反应过来一般,笑道:“也不对,我早该想到的,毕竟有人在帮我。”

他明显话里有话,宋知鸢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池常清早在刚才被突袭时已站到她旁边,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祝清方站在昏迷的许芳晴身前,江宿雪则在另一侧,冷眼盯着江瓷。

视线在江宿雪身上多停留几秒,宋知鸢若无其事收回视线,凝视江瓷,此刻怒气腾腾,恨铁不成钢:“江瓷,你中午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还帮着妖尊做事,你居然还不死心?”

江瓷冷笑,语调不自觉地颤抖:“江笙身死,我早已心死过一次,再来一次,恐怕不太好。”

他觉得那对他有点残忍。

“你早该死了。”沉默许久的江宿雪冷不丁出声,随声而来的是几张闪着异色光芒的符纸,直冲江瓷面门,带足了杀气。

江瓷见状挑眉,轻笑一声,慢慢抬手,符纸便在他面前停下,化作灰烬。他盯着落地的灰烬,眸光微动,“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宋知鸢蹙眉,不懂他话中何意。江宿雪却在一瞬间捏紧掌心还未用出的符纸,威胁的眼神盯着江瓷。

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却十分清楚。江瓷在提醒他,他是吃过妖物,才恢复了符力。提醒他,又何尝不是在威胁他。

他但凡敢阻止江瓷,便是阻止妖尊,江瓷大可以把他的秘密说出来。

回头瞥了眼昏迷靠在树边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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