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和我结婚,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
霍子熙忍无可忍,气冲冲冲过来质问:“楚词,你没死?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假死骗人?”
沈确眼神震惊中带着不可思议。
大半夜被人找上门,一个让她离婚,还要和她结婚,另一个直接扯到“假死”上去了。
这两个人看着有点神金,但他们提到的楚词。
究竟是不是五年前和她一起经历海难,死去的那个楚词?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楚词,我叫沈确。”
霍子熙瞪大了眼珠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刚要发作,忽得又想到了什么,朝着沈确使眼色,弯腰凑近,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怕我小叔?”说着眼睛往旁边瞟了一眼。
沈确眨眼,这人刚冲过来质问的神态动作,有一瞬间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旋即摇头,大概只是海马效应吧,生活中偶尔也会突然感觉某个场景似乎曾经出现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问你们是谁?”
“你还装!”霍子熙暴跳如雷,转圈撸袖子,“楚词,他,霍隽衍,你可以装不认识,你连我都不认,行,我霍子熙和你的交情到此为止。”
霍隽衍?
这个名字她知道,京圈霍家的实际掌权人,鲜少露面。
难怪白天只在机场见了一面,晚上就找到了她的住处,清楚她的婚姻状况。
只是,她有这人脉吗?
沈确偏过头看了眼儿子的房间,“今天太晚了,要不这样,我们留个联系方式,明天换个地方聊?”
霍隽衍敛眸,一瞬不瞬盯着她,试图在她身上捕捉到什么。
“我不认识沈确。”霍子熙梗着脖子说道。
意思是只有她承认自己是楚词才有的聊?
这时电梯打开,周聿白从电梯出来,身体明显一激灵,大概没想到深更半夜楼道里会站着三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吧。
吴秘书以为查到人家早已结婚生子,霍总淋淋雨发发疯也就结束了。
没想到会半夜敲人家的门,让人离婚嫁给他,她老公怎么不出来揍人?
原来是不在家,现在是要打起来了吗?!
呀呀呀~~~
“霍总?”周聿白一眼看到霍隽衍,很是诧异。
门口三人齐齐看向他,沈确也没想到半夜三更还有人来找她,“你怎么过来了?”
“星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放心,下飞机就过来了,”周聿白看向霍隽衍,“霍总,这么晚找我太太,是有什么事吗?”
忍不住上下打量,难以置信。
霍子熙回头,“楚词,他真是你老公?”
在见到本人之前,霍子熙始终当监控里的女子只是长得像楚词,追过来只为阻拦他小叔。
“你认错人了,我太太叫沈确,”周聿白微笑着解释,“二位有什么事,不如跟我说。……你先回房休息,这里交给我。”
后面一句是说给沈确的。
“你们在我家门口,万一吵起来,邻居也是投诉我,不如大家进来慢慢聊。”
沈确忽然一反常态,主动邀请人进门。
她没有错过方才霍子熙叫她“楚词”时,周聿白眼里一瞬间的变化,刹那间,她仿佛看到“鱼缸”里伸进来另外一只手。
这五年,她被困在一座巨大的“鱼缸”里,鱼缸里的珊瑚海贝、海藻苔藓、假山石头、生物种类……皆是周聿白亲手布置。
不管她朝哪个方向尝试,始终离不开鱼缸。
五年前她醒来,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没有记忆,没有过去。
五年前关于她的一切,只有周聿白的口述和零星的照片,就像打印在A4纸上的人生简历。
曾经爬山时的疲惫,登顶时快乐,吃过的美味,爱情里的甜蜜酸涩,这些只存在在记忆里的感受,她没有。
沈确不肯放弃寻找过去,可她与过去隔着团团迷雾。
没有阻力,没有尽头,没有方向。
唯一的线索便是五年前的那场海难。
然而这唯一的线索,像是被人整理过,抹去了一些人存在过的痕迹,包括她的。
若之前,沈确只当这两人是半夜发神金,亦或者某些人又安排过来试探她,得知他是京圈霍家人,她想到的也只是借助对方的势力爬出鱼缸。
就在刚刚这一刹那,她仿佛窥见穿透迷雾的曙光。
曙光里站着“楚词”,至少跟楚词有关。
她迫不及待地要将他们放在同一个鱼缸里,从而找出突破口。
霍隽衍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看到她侧身避开,请他们进去时眼里的狡黠,猝不及防地与五年前那双灵动狡狯的眼睛重合。
他想也没想,直接进屋。
沈确打开客厅的灯,请他们声音放轻,看到这三人经过的地方拖着水渍,低头抿唇,到储藏室拿毛巾。
出来就看到周聿白已经脱掉外套,穿着拖鞋,正在手磨咖啡,“抱歉,我太太只喜欢耶加雪菲咖啡豆,各位别介意。”
耶加雪菲咖啡豆带点柠檬柑橘的清新,她挺喜欢,只是她对咖啡了解不多,其他咖啡加柠檬片好像也是这个味道。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喜欢保姆自作主张。
不过她没纠正,随即将毛巾先递给离她最近的吴秘书。
“有干净的衣服吗?”吴秘书问道,“霍总受伤了,我担心伤口感染,需要处理一下。”
沈确刚要说没有男士衣服,周聿白开口,“不好意思,没有合适的。”
霍子熙翻了个白眼,“确实短,不合适。”
沈确给霍隽衍递毛巾的手抖了下,没抬眼,视线在他张开的领口位置上掠过,脸颊麻麻的,刺刺的。
客厅白炽灯下,霍隽衍才看清她眼眶泛红,脸上还有浅浅的印子。
他接过毛巾,沾着脖颈下颚。
沈确转过脸,霍子熙从她手里拿走毛巾,胡乱地擦头发。
吴秘书咬牙掰回正道,“我已经让人送衣服过来了,应该马上就到。”
客厅里只剩下擦头发和磨咖啡豆的声响。
空气凝滞了一两分钟,吴秘书手机铃声响起,他快要感动哭了,“衣服送来了。”说着朝沈确眼神询问后去开门,将衣服拿进来。
“请问在哪里换衣服?”吴秘书提着袋子,一脸抱歉。
“这儿。”
“这间。”
沈确和周聿白同时开口,不过沈确指的是客卫,周聿白指向储藏室。
霍子熙早就浑身难受,拿了衣服直接推开储藏室的门,一个丝滑转身,打开储藏室对面保姆间,定在原地,转过来一张臭脸。
吴秘书眼观六路,过去瞄了一眼,他觉得很可以啊,这些个少爷真难伺候。
“不好意思,霍总需要上药,得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
沈确当然不可能让陌生人到她房间换衣服,却也不好开口,霍隽衍已转身进了客卫。
他都去客卫换衣服去了,霍子熙撇撇嘴,瞪了沈确一眼,进了储藏室,吴秘书去了保姆间。
“你没事吧,”周聿白手里还拿着手磨咖啡机,走近几步,压低声音,瞥向客卫的眼神十分警惕,“他们找你做什么?”
沈确眼睛里带着几分困惑,“他们在找楚词。”
周聿白瞳孔微张,脸匝的肌肉似乎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旋即失笑摇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记得。”她摇头。
周聿白一滞,轻哄道:“我是说肯定跟你没关系。”
吴秘书从保姆间出来,客厅两人一愣,有三十秒吗?吴秘书提着袋子,站在客卫门口,一脸抱歉地看着他俩。
霍隽衍换了身干爽的休闲装,赤脚走出来。
“您的伤?”
霍隽衍摇头。
沈确见状,默默到玄关鞋柜里找了双酒店带回来的一次性拖鞋,霍子熙最后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皮鞋,看到沈确只拿了一双拖鞋,拉着一张脸,自己打开鞋柜,扫了一圈,拿了双拖鞋穿上。
众人眼前一黑。
沈确盯着那双大脚,硬挤进兔耳朵亮钻女士凉拖里。
千言万语,无言以对。
她确定,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看什么,你不会连这个都要跟我计较吧。”
沈确扯了下嘴角,“怎么会。”
奇怪,她为什么不反感?明明最讨厌不熟悉的人动她的东西。
霍子熙坐沙发上,大概也觉得拖鞋实在不合适,将脚放出来,踩在上面,“我前几天看中医,说我身上有寒气,我得注意保养。”
沈确想扶额,捋了下头发,“那什么,咖啡煮好了?”
周聿白转身,从梳理台上端来咖啡,沈确一杯一杯放在几人面前,霍子熙咂么了一口咖啡,“品质一般,周总生活很简朴呀。”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客厅。
吴秘书立刻get到话外之意,余光瞄了眼霍总,“周家企业去年全市排名前十,公开的财务报表很亮眼。”
“全市前十?,那住的这么寒酸,周总你也太小气了,这要是让同行知道,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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