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过往·迷雾
元梨纱跟着崔海洋和金钟沄走进公司大楼，电梯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盯着电梯数字不断跳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手机里有一段视频，那是元梨纱和金钟沄来日本没多久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是，金钟沄提出这件事和ano酱有关联。
元梨纱的心情起起伏伏的。
莫非，ano酱被投毒，真的是因为那件事？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走廊尽头会议室的门半掩着，隐约能听到里面激烈的讨论声。
“必须查清楚，这次不能再让那些人逍遥法外！”一个陌生的男声愤怒地说道。
崔海洋推开门，会议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元梨纱抬起头看进去，长桌尽头坐着公司社长金敏哲，两侧分别是法务部的同事和几位穿着正装的陌生人。应该是ano酱经纪公司的人。
“社长，他们来了。”崔海洋低声说。
金敏哲点点头，目光扫过元梨纱和金钟沄：“坐吧。情况你们应该已经了解了？”
元梨纱刚想回答，金钟沄却先开口：“ano酱的应援物里发现了致幻剂，手法和我们半年前遭遇的一模一样。”
“没错。”金敏哲面色阴沉，“更麻烦的是，这次事件发生在我们的粉丝见面会之后，ano酱只是作为嘉宾出席。”他转向那些陌生人，“这位是ano酱的经纪人原野森田先生，他们要求我们给出解释。”
原野森田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我们的艺人差点丧命！如果不是医院及时检测出致幻剂成分，所有人都会以为只是普通低血糖！”他拍出一叠照片，“这是现场监控拍到的可疑人物。”
元梨纱凑近看，照片上是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瘦小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在应援物堆放处徘徊。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人左手上一个蝴蝶形状的纹身清晰可见。
“蝴蝶......”元梨纱倒吸一口冷气，“是同一个组织！”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
“什么组织？”金敏哲皱眉。
金钟沄替她回答：“半年前围堵我们的黑粉手臂上也有同样的蝴蝶纹身。梨纱的手机里有照片证据。”
元梨纱连忙调出相册，翻到一张模糊但能辨认出蝴蝶图案的照片：“当时他们人太多，我只拍到了这个。”
原野森田脸色更难看了：“所以这是一起针对性的连环犯罪？”
“不仅如此。”法务部的朴律师推了推眼镜，“我们刚收到警方的消息，在ano酱的应援物包装上检测到了元梨纱和金钟沄的粉丝俱乐部印章。”
“什么？！”元梨纱猛地站起来，“这不可能！我们粉丝俱乐部从来不会......”
“冷静。”金钟沄按住她的手，声音异常镇定，“明显是有人栽赃。”
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宣传组的姜室长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社长，出事了！网上已经开始疯传是我们粉丝给ano酱下毒，热搜前十全是相关话题！”
金敏哲一拳砸在桌上：“立刻发布声明，全力配合警方调查。朴律师，准备起诉造谣者。崔经纪人，你带他们两个去警局做详细笔录。”
走出会议室，元梨纱的腿还在发抖。金钟沄突然拉住她，压低声音：“记得两年前那件事吗？练习生徐允儿。”
元梨纱瞳孔骤缩：“你是说......”
“我查过了，徐允儿的妹妹徐敏雅，左手上就有一个蝴蝶纹身。”金钟沄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且，她去年加入了我们的anti粉丝俱乐部。”
元梨纱感到一阵眩晕。
他们在SM公司当练习生的时候，的确有一个练习生叫徐允儿，并且，徐允儿在公司练习生选拔中落选后自杀的新闻曾轰动一时，当时还有谣言说是元梨纱和金钟沄靠关系挤掉了她的名额。
“你们在说什么？”崔海洋疑惑地回头。
金钟沄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些猜测。”
元梨纱看向崔海洋，“崔先生，这次我们必须找到凶手！”
上一次徐允儿白白死掉了，这一次，绝对不能让那个叫做“蝴蝶”的组织得逞。
*
去警局的路上，元梨纱一直盯着窗外发呆。
忽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下一个就是你。蝴蝶会找到你。」
她手一抖，手机掉在了车座下。
“怎么了？”金钟沄问。
元梨纱强作镇定：“没什么，垃圾短信。”但她苍白的脸色出卖了自己。
金钟沄弯腰捡起她的手机，看到那条短信后眼神一凛：“崔哥，我们可能被跟踪了。”
崔海洋立刻看向后视镜：“那辆黑色现代从公司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他猛打方向盘，“坐稳了，我甩掉他们！”
车子一个急转弯驶入小巷，元梨纱的额头差点撞上前座。她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个蝴蝶纹身——一年前徐允儿葬礼上，她确实见过一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少女，手腕上隐约露出青黑色的翅膀......
好不容易甩开了后面的车，他们也到了警局。
警局的询问持续了三个小时。
当元梨纱终于走出来时，天色已晚。金钟沄坚持送她回家，崔海洋则留下来配合警方调取监控。
“你早就怀疑徐敏雅了，是不是？”元梨纱在车里终于忍不住问。
金钟沄点点头：“从半年前我们被下毒那次就开始调查。徐敏雅不仅加入了anti俱乐部，还经常在网上发布我们的合成丑照。”他递给元梨纱一个U盘，“这里面是我收集的证据，包括她购买致幻剂的交易记录。”
元梨纱震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早说？”
“没有确凿证据，而且......”金钟沄罕见地犹豫了，“我担心公司会压下来。你知道的，徐允儿的事对公司形象影响很坏。”
元梨纱沉默了。她当然知道，当初公司为了平息舆论，甚至禁止他们出席徐允儿的葬礼。
车子在她公寓楼下停稳。
金钟沄突然抓住她的手：“这几天不要单独行动，anti粉丝已经疯了。明天我会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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