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唯一遗物和未愿景
元诚的动作不慢。至少没等乐璨朝席韫“啧”第三声,对方就拎着个大皮箱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噔的一声,箱子落在了乐璨右侧的桌面上。
“夫人,房间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咱们就只拿一个旧皮箱吗?”
说着元诚撸起袖子、摩拳擦掌,只等乐璨一声令下就冲回去大肆打包。那股兴奋劲堪比超市抢购的大爷大妈,哪还有一点被“借花献佛”的幽怨。
乐璨不感兴趣地摆了摆手,
“不了,又不是‘我’的房间。”
刚开始进门那会,发觉引路的佣人神情闪烁不定,乐璨就猜到了小软包子的东西大概率都被处理掉了。
不过才一个晚上,也是真够迫不及待的……
乐璨毫不意外好大伯一家的凉薄,“回礼”的时候自然也是不遗余力地、在合法范围内做到最好。
没有监控,还都只破了小伤口,即使定罪也要讲究证据,空口白牙的污蔑,遵纪守法的乐璨可不认。
至于一千多万?有一个亿的聘礼珠玉在前,一千万的嫁妆又怎么了?何况还有当事人心甘情愿的赠予录音,不是吗?
面前这个被时光冲刷到有些老旧破皮的旧皮箱,大概率是小软包子最后剩下的东西了……
乐璨观察着记忆中的皮箱,和记忆中几乎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在四块铁锁附近的皮料上多了很多新的划痕。
老旧的划痕上,覆盖了深深浅浅的新痕迹,表明了同一个箱子不止一次经受了磨难。好在四把沉甸甸的大铁锁,好好护住了里面的东西。
乐璨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最长的一道,后悔早上没听梁姨的劝,把剩下的两个叉烧包吃了。
这样踹乐睿思这个叉烧的时候,力道说不定能够更大一点!
奈何时光不能倒回。乐璨只能一边可惜,一边从衣服领口勾出一角起毛的红绳,再一点点拽出四把栓在红绳上的钥匙。
大概是怕掉,钥匙们不是简单地用线串在一起。小软包子细心地将红绳,在每个钥匙孔那都打了一个结。
没有叮铃咣当地挂在脖子上,安静且存在感不强。刚开始穿书的时候,乐璨都没有发现身上多了这么个钥匙项链。
现在,他珍重地将项链取下,挨个匹配四把铁锁。咔嚓四声开锁的声音响起,铁锁被移走,再依次挂回后装的锁扣上。
老皮箱年龄比小软包子都大,本身的原装锁早就已经坏了。就在所有的锁都打开后,它便吱呀一声弹开了。
塑封好的照片,纸张发黄的信件,边角磨损的笔记本……都是些不值钱的零碎东西,也正因为不值钱才幸存了下来。
确认了没有少一样东西后,乐璨抬手摸了摸最上面那张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幼崽期“乐璨”。
唯一知情的外来者,无声地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接着做出最后的告别。
“谢谢你,以后要过得更好啊……”
乐璨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变成了“他”。
只希望过得苦苦的小软包子是和真正的家人重聚了,而不是去往他的那个糟心世界,遇到另外两个同样糟心的奇葩。
这样的话,乐璨会后悔死之前没能一刀二,给那俩货都带走。
铁锁再次扣合,不过这次钥匙没有再戴回原本的位置。串联四把黄铜钥匙的红绳在箱子关闭之前,被放入了皮箱当中。
乐璨会好好保管这只皮箱。
里面的东西或许,再也等不到它们真正的主人。那就不要轻易打扰,让它们和“他”一起,安静地不受打扰地沉眠吧……
一旁,元诚还沉浸在说错话的自责里,满脸都是“我真该死啊”。
唯独视线没有凝聚在乐璨身上的席韫,悄然掀开了半阖的眼皮,不知喜怒地扫向乐文信和餐厅的方向。
“好了,我们走吧。”
伤感完毕,乐璨拎着皮箱的把手站起身。
钱和东西都拿到了手,恩怨也初步了却了一些,今天来这的目的差不多都完美达成。
乐璨干净利落地向门口的席韫走去,丝毫没有闲心留在这里看渣大伯一家狗咬狗。
因为愧疚,回过神的元诚忙伸手抢过皮箱。桃花眼的青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也没有拒绝。
走吧,既然拒绝不了。
那就顺便去未来第一的拍卖行看看吧!
不过,路过颓丧的乐文信,向着前方静静等待的席韫走去时,好心情的青年稍微停顿了两秒。
“嫁出去的侄子泼出去的水,大伯,我再最后叫你一声大伯。”
“顺便,您那么热衷做媒,可别忘了为睿思堂哥,同样好好找个【好人家】啊~”
前一任好人家·席韫:“。”
眼睁睁看着乐文信被气吐血的元诚:!哥夫威武!
*
如果知道元诚的心声,站定在拍卖行门口的乐璨,一定会反驳:
不,他一点都当不起他口中的威武。
虽然是从小地方走出来的贫穷珠宝设计师,但是凭借自身努力,乐璨好歹还是有过参观几场拍卖会经验的人。
毕竟拍卖行的怕品,其实也不尽都是那些高大上的、拍卖价百万以上的艺术品或奢侈品。
几千到几万的中低价拍品,乐璨不仅能看,还是能亲身参与举牌拍卖的。
可一般情况下,这些拍卖会的场地,要不是高端酒店宴会厅,就是租用的场地。类似某某艺术馆、某某博物馆、某某会展中心等。
可是这样一整栋的大楼……
乐璨抬头看看似乎一眼看不到顶的高楼,又回头看向气质淡然凛冽的席韫。
不是!这种程度……
就算他这个穿书的读者,都忍不住要吐槽啊喂!
这样一栋矗立在内环、价值不菲的高楼,再配上席韫同样不讲理的透视异能。
也不奇怪为什么作者提前放话,最后这家“小小”的拍卖行,能一跃成为燕京乃至世界有名的大拍卖行。
原来这个“大拍卖行”,不仅仅包含字面意义上的大,而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初见端倪。
这个时候,乐璨也终于恍然大悟。
为什么分遗产时,席韫只要走了一家拍卖行,他的渣爸和继母还那么不依不饶?
席韫是只是拿走了一个拍卖行吗?他明明就是当着渣渣的面,挖了他们的心肝脾肺肾!
要说威武还得是原书男主,乐璨自觉自己尚有许多学习和进步的空间。
“你的,拍卖行?”
原谅他还想要最后确认一下。
席韫的视线,蜻蜓点水一般地掠过青年惊诧的眉宇。
“嗯,未愿景原本是我母亲在管,现在它完全属于我。”
简简单单的陈述句,乐璨看着站在高楼前面的从容淡定的男人,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纵览全局的气势。
“不过我想你大概是猜错了……”
上一秒气势惊人的人,下一秒语气轻松地道:“目前拍卖行只占据了一到三层。更高的楼层,原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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