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妈妈抱着你吗?”沈云微轻声问道。
那回在秦砚修父亲的书房里,沈云微看到了不少秦砚修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留有一些印象,所以觉得眉眼间很熟悉。
她站在秦砚修身后,问得直白,而秦砚修神色平静,对她并不抱有警惕,更没有半点遮掩的心思,只点点头。
“汪……”
清晨起来的Astra,沿着楼梯一级一级爬上来,脑袋蹭着门缝,顶开了虚掩的房门,来到他们身旁。
秦砚修静了几秒,问她道:“你记得Astra的阿贝贝吗?”
她当然记得,而且还记得,秦砚修说他也有。
但未等沈云微回答,他就默然垂下眼眸,握紧了手中的怀表,缓缓道:“这就是我的阿贝贝。”
秦砚修的阿贝贝,是一块带照片的怀表。
那是由他收着的,他与亲生母亲的唯一一张合照。
“是你父亲给你的吗?”沈云微不由想到了那个收藏照片有点疯魔的男人。
秦砚修却摇摇头:“不,**,这是爷爷给我的。”
“爷爷说,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当年我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说,妈妈很爱我。”秦砚修久久握着这块怀表,掌心微湿,使得表盖蒙上一层浅浅的雾气。
他好像有心事,且是在今天这一天。
和她说话时,他显得寡淡而疲惫,甚至偶尔流露出一缕淡淡的忧郁。
沈云微大致看出这怀表也是古董,便试着问他:“能让我看看这块怀表吗?”
回应她的,是坠在她掌心的沉甸甸。
沈云微牵起表链,由嵌着照片的背面,翻至正面,细细端详着。
这应该是十七至十八世纪的旧物,精致华贵,具有典型的法国皇室风格,通体金质,玻璃表盖上装饰着花朵图案的渐变色珐琅,还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与钻石。
而最让沈云微惊讶的,是怀表手动上好发条后,还能正常运转,可见它的历任主人都很爱惜它。
看完表后,沈云微很小心地捧起怀表,交还给秦砚修,道:“这块表真的很难得,你好好收着吧。”
她也知道,或许最难得的,并不是怀表的经济价值与历史价值,而是它带给秦砚修的那份联结,他与亲生母亲的唯一联结。
秦砚修收回了怀表,在放回盒子前,他下意识就将怀表的指针与自己手上那块腕表相校对。
沈云微见了,确认般道:“你是不是又换表戴了?”
“我记得前几天你戴的是理查德米勒,今天又成了百达翡丽。”她补充道。
她好像是随口说说,可精准程度,又并非胡诌,她确实留意到了这些细小细节。
可能是在男人为她按揉双脚时,又或许是在男人为她用簪子盘发时。
一些记忆甚至不用刻意着重,此刻就能映入眼帘。
“嗯。”秦砚修低头敛眸,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我确实喜欢表,尤其是百达翡丽。闲来无事顺手也爱收藏表,这都不算是秘密。”
“收藏了多少?”沈云微起了好奇。
“没多少,也就还好。”秦砚修言简意赅。
他听出沈云微有探究之意,于是带她进了书房。
降香黄檀带着一股浅淡的墨香,他打开柜门,原是定制的表柜,近百块名表展列其中。
百达翡丽、江诗丹顿、理查德米勒、爱彼、宝玑、宝珀、伯爵……
各家习惯还真不一样,沈云微父亲也爱收藏名表,可没有这么着迷,也并不会这么大咧咧摆在柜子里,连道锁都没有。
沈云微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感慨道:“这叫没多少吗?你真该为表买个保险柜。”
“云微。”秦砚修只是抬抬眉,眉宇间总算有了些笑意,“咱们家的安保系统,你该放心才对。”
他对别墅的安保系统很自信,沈云微也就不再多说,继续扫视着表柜里的腕表。
“这么多,要是有人给你送表,我都担心会送重复。”沈云微半开玩笑道。
秦砚修倒是很会翻译,接上她的话道:“让你为难了?”
“我没打算给你送表!”沈云微抬高声音否认,“不对,我也没打算给你送别的礼物。”
“这样啊。”秦砚修关上半边柜门,“我还以为你会为我的生日而准备。”
“你在想什么……”
沈云微本想一口回绝,可又想到秦砚修从小到大几乎都与节日绝缘,估计生日也都没好好过过,这般开着玩笑提起,对他来说已经很不易,不禁又心软了,不忍让他伤心。
于是她改口道:“你生日要到明年三月了吧?现在准备也太早了。”
“原来你记得。”秦砚修哑声道。
沈云微点点头:“领证的时候扫了一眼身份证号,三月最后一天,挺好记的。”
“你真要送我生日礼物么?”秦
砚修又问。
见他眼眸中盛满希冀,沈云微的语气也渐渐郑重:“当然,礼尚往来是应该的,你也送过我啊。
“嗯。秦砚修应得很轻,好像又恢复了他平时里习惯的那副淡然。
而沈云微看到他手里仍握着怀表,迟迟没有将怀表同那些腕表一起放回表柜,那眼底的复杂情绪,倒是让她唏嘘。
他一定很想念他的生母吧?
哪怕多年过去,仅有的一点记忆已经模糊到不像样,他也依然会想念。
母亲与孩子,就是世界上最深的联系。
看出秦砚修因为这份沉重的思念而难过,沈云微是想拉他一起,避开爷爷悄悄去地下室家庭影院拼乐高的。
只可惜大周末里,秦砚修临时又多了应酬,用过午餐后不久,就出了门。
待他被人送回来时,已是晚上七点五十。
秦砚修喝酒太多,已有五分醉意,但很要强,并不要管家等人的搀扶。
“洛叔,这是什么情况?沈云微又惊又慌,上前帮忙搀扶。
原本还执拗着要自己走的秦砚修,这时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怎么,乖乖倒向了沈云微的方向,依上她脖颈。
“本来不必这样的,都是熟人,不会乱劝酒。洛叔急切道,“但秦先生着急回家,最后猛灌了几杯。
“傻不傻呀……沈云微扶着男人闷声道,“不会是为了爷爷设置的门禁吧?
正说着,爷爷秦盛国下了楼,看秦砚修喝醉了,也跟着一起担心。
洛叔则在一旁宽慰二人:“秦先生酒量好,这点酒平时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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