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跃皱起眉宇,阿华的话信息量太大了。
“那姓古的以前是曜影的市场总监,结果背地里把研发数据卖给竞争对手,可惜证据不足,没能把他送进去。”
“当时政哥是曜影的大中华区总裁,因这事和他结下了梁子。”
阿华忿忿道:“不知道这回的事,是不是他干的!”
夏棠跃沉默地坐了下来,仔细回想古嘉平的一切,思考他买凶杀人的可能性。
倒不是说她有多偏袒古嘉平,而是阿华所说的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闻政都已经从曜影离开一年多了。古嘉平要真的这么恨闻政,何必要拖到现在?
更何况,上回古嘉平被停职,才一个多星期而已就回来了,根本就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际影响,也侧面说明复仁集团内部有人保下了他。
那他还有必要搞这么一出吗?
虽然夏棠跃觉得幕后黑手是古嘉平的概率并不大,但她还是把这条线索通过电话告诉了刚才来过的警官,对方说会尽快核查。
“姐,我送你回病房吧。”庄辰扶着夏棠跃慢慢走:“我跟学校请了假,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别操心,有我在呢。”
夏棠跃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刚才情绪太激动,伤口又裂开了,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只能任由庄辰半扶半架着往病房走。
躺在床上,护士给她打了一针止痛剂。
庄辰给她倒了杯温水,让她吃药,“哥哥应该不会有事的,榆哥家里有关系网能调动资源,已经托人从省里调了最好的外科专家过来,手术方案都是连夜会诊定的。”
他这话,既是说给夏棠跃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他们都希望闻政能从死神的手里逃脱。
夏棠跃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听到庄辰提起端木榆,她才想起自己还没跟人家道谢,毕竟他和竺上两人在手术室门口守了一夜,作为朋友,这份情谊实在厚重,她无论如何都该当面说声谢谢。
好在刚才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和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掏出手机翻到端木榆和竺上的对话框,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停顿片刻,最终打下一行温软的消息:“今天谢谢你和竺上/端木榆陪了我们一整夜,等哥哥好了,请你们吃饭呀。”发送前又犹豫着加了个带着暖意的笑脸表情。
止痛药的药效很快生效,夏棠跃开始昏昏欲睡,比起闻政,她受的伤不重,都是车祸带来的擦伤和挫伤,最严重的不过是肋下那道被玻璃划开的口子,缝了七针后已经裹上了干净的纱布。
医生说,虽然都是外伤不致命,但需要住院观察一周,一是避免伤口感染,二是要监测是否有隐匿性内脏损伤。这期间要保持绝对静养。
想了想,夏棠跃给家里发去了信息。不想他们担心,说自己要出差一周不回家,反正她平常也是经常出差,这个理由不容易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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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静养的这几天,有庄辰帮忙照顾,夏棠跃过得还算舒心,就是心里一直担忧闻政的伤势。
他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夏棠跃终于能坐在他床边,近距离地守着他。
她轻轻握住他缠着纱布的手,触感冰凉,温暖的哥哥熊再没有往日的温度。
“哥哥快点醒来好不好?”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他结痂的眉骨,那些在车祸里留下的伤痕,此刻都像刺在了她的心上。
她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身边发生的小事,例如:庄辰喝粥烫到了舌头;护士姐姐换点滴时扎针特别准,一点都不疼;走廊尽头的盆栽开了一朵小花……
她不厌其烦地把每一件琐碎的小事都掰碎了讲给他听,监护仪上的线条平稳地起伏,滴答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她趴在闻政的侧手边,靠着他轻轻蹭了蹭,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发丝散落在他的掌心,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温度也渡给他。
在医院呆了半个月后,夏棠跃终于可以出院了。
警官反馈消息,古嘉平没有作案的嫌疑,案发时他在出差,名下的账户也没有异常资金往来。
这也符合了夏棠跃的猜想。
车祸案停顿不前,陷入僵局。夏棠跃虽然心中焦急,可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办法。
她回到美术馆,《蝶梦录》的画展仍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水晶吊灯将展厅切割成明暗交错的菱形光斑,观众们举着手机对着墙上的画作拍照,轻声讨论着蝴蝶翅膀上流动的荧光颜料。
夏棠跃心情低落地回到办公室。
桌面上摆放着层层叠叠需要她批阅的文件。可她完全没有心情,想到仍旧昏迷的闻政,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钝痛一阵阵地蔓延开来。
端木榆请来的专家说,闻政的情况现在已经稳定了,各项生命体征趋于平稳,苏醒的概率很大。但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沉沉地睡着。
小雨轻轻敲了敲门,递过来一杯咖啡。
“馆长?你今天的气色好差啊,是不是出差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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