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正午的骄阳炙烤着前厅,三个身份煊赫的男子却躬身忙碌于一方软榻。

瑞王萧瑞正仔细地将最后一个鹅绒软垫拍得松软,镇北王世子萧翊将冰种玉珠置于顾婉婉手中。

新帝萧宸则亲自接过叶宁安奉上的白玉盏参茶,垂眸试温。

这不合时宜的温馨,被顾婉婉一声轻叹打破:【青青,休要再胡言。穆哥哥此番披星戴月而归,所携必是关乎国运的紧要军情。】

她眸色渐凝,语气坚定:【你方才既已明言,那肆虐的魔疫根源在南域,眼下最要紧的是,即刻前往与南域接壤的东南要塞彻查此事!】

【此魔疫诡谲凶戾,非寻常瘟疫可比,我既承此方天地气运,身为气运之女,责无旁贷,必须亲赴南域,寻那化解厄难的一线生机!】

“不可!”话音未落,三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

方才还专注于软榻铺设的三个男人,几乎在同一瞬间猛然直起身躯,目光射向榻上之人。喝止声瞬间撕裂了厅内短暂的温情。

一旁侍立的顾相爷,本就被这三位人上人对孙女的殷勤侍奉惊得手足无措、冷汗涔涔,此刻闻听三人对顾婉婉的喝止声。

为保孙女性命、他也顾不得御前失仪,踉跄一步抢上前去,对着顾婉婉声色俱厉地呵斥:

“婉婉!放肆!此乃军国重地,陛下与诸公议事之所,还不速速退下!休得胡闹!”

那严厉的口吻,是顾婉婉从未在祖父身上见过的,巨大的委屈如潮水瞬间淹没了顾婉婉。

她杏眸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祖父,睫毛剧烈颤抖,水汽迅速弥漫了眼眶,聚成晶莹的泪珠,扑簌簌滚落苍白的面颊。

她樱唇微颤,带着浓重的哭腔控诉:“祖父……您……您竟凶我……”那声音里的脆弱与伤心,足以揉碎人心。

离她最近的瑞王萧瑞,一见那滚落的珠泪,心尖被狠狠刺了一下。什么军国大事、东南要塞,顷刻间被他抛诸脑后。

他屈膝半跪于软榻前,高大的身影瞬间矮了下来,仓皇伸出手,想拭去她的泪痕又怕唐突,只能放软了声音哄劝:

“婉婉,莫哭……祖父是心急,并非真心斥责于你……”那语气温柔得如同哄着易碎的稀世珍宝。

“顾相!你放肆!”御座之上,新帝萧宸早已是面沉如水。他最见不得顾婉婉流泪,此刻见她因受斥责而委屈落泪,一股滔**火直冲顶门。

“砰”地一声将手中玉盏重重顿在御案之上,霍然起身,明黄的龙袍袖摆带起凛冽罡风。

帝王的威压轰然压下,森冷目光锁住顾相爷:“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面前如此呵斥于她?!”

那雷霆震怒,令整个前厅的空气都为之冻结,金砖地面似要崩裂。

镇北王世子萧翊同样心疼那簌簌而落的眼泪,紧攥的拳头上骨节已然泛白。

然而,一丝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此刻厅内情势已如绷紧的弓弦,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婉婉更加难堪伤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心绪,目光般扫过面如土色、抖若筛糠的顾相爷,以及一旁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的穆青。

声音低沉道:“够了!陛下息怒,婉婉也需静养。”

他果断地朝顾相爷和穆青的方向一挥手,如同在混乱中劈开一条道路,

“顾相,穆将军,东南军情如火,魔疫详情未明,请即刻随本世子至偏厅细禀!此地……让婉婉安心歇息!”

语毕,他不再看任何人,墨灰色文武双袖在身后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率先转身,步履沉凝、直向偏厅而去。

顾相爷如蒙大赦,踉跄跟上。

穆青深深凝望了一眼被新帝与瑞王牢牢护于羽翼之下、泪眼婆娑如带雨梨花的顾婉婉,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默然紧随其后。

厅内只余下令人窒息的寂静、顾婉婉压抑的低泣,以及两个位极人臣的男子,笨拙却极尽温柔的低语安抚。

顾婉婉抽噎了几下,委屈过去剩下了失落,她对青青无力道:【青青,我好像又搞砸了!】

青青未敢回话,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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