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在公公的引领下,来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面前,待他行过礼后,抬眸便见到了从后面走过来的她。
只见神色憔悴的国安公主正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脸上的泪痕还未擦干,显然刚刚哭过鼻子。
他略带歉意地低下了头,等待着当今圣上今日对他的批判。
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刘炟头也未抬,全神贯注低头写着字。
司遥有些尴尬,他内心一阵慌乱,还未想好怎么向皇上解释,他们二人的夫妻关系。国安公主那怨恨的眼神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国安公主见自己的哥哥依旧在认真地看着奏折,忍不住凑上前去,拉了下他的胳膊。
“陛下,”
她有些着急,声音里带着哭腔,又忍不住拿起帕子擦了下眼角。“陛下,您要为妹妹做主啊。”
“司遥,你怎么说。”皇帝深知自己的妹妹受了委屈,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
国安公主和他一起长大,她那爱耍脾气的性子也实在让人窝火,从小到大,她呼风唤雨习惯了,父皇又把她捧在手心里,不忍她受一点挫折和委屈。
造成这样的局面,他早就预料到了。
“回陛下,微臣与公主没有感情基础做后盾,婚前几乎没有接触,造成这样的局面,下官有不可饶恕的错误。”
司遥低头解释道。
“陛下,他胡说,”国安公主还未听他说完,便气愤指着他抢下话,“他分明就是不爱我,心里还装着别的姑娘。”
国安公主泪眼婆娑地哭诉道。
皇帝抬起头,望了她一眼,“来人,把国安公主扶到后面休息。”
他的话音刚落,守候在门外的奴才便疾步走了进来,想要开口劝说国安公主,便被打了个嘴巴,“该死的奴才,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国安公主气呼呼叉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皇帝刘炟见到她如此跋扈,甚至连自己都没放在眼里,立即阴沉着脸,“公主,”
他的声音拖得很长,瞪了一眼依旧跋扈的国安公主,然后又给伺候自己的公公使了眼色。
“你说他心里装着别的姑娘,到底是哪个姑娘这么让他念念不忘?”
“还不是那个江诗婉。”公公命了两人上前拖住她,国安公主却依旧拼命挣扎,盯着眼前低着头默默不语的他。
“司遥,是哪个姑娘?”皇帝回过头来,低头盯着他。
“还有哪个姑娘,就是那个大理寺的江诗婉。”国安公主被推搡着,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嘶吼着,“司遥,上司和下属眉来眼去,相互勾结,你就不怕遭天谴?你可是娶了公主我?”
她边挣扎边指着司遥大骂道。
国安公主见她不管怎么闹腾,他依旧无动于衷,嘴里的话便越来越刻薄。
皇帝刘炟见她如此不顾忌皇室的威严,女子该有的形象,不忍再见她胡闹下去,“公公,赶紧把她拉走。”
国安公主拼死挣扎,上嘴咬了其中一个公公的胳膊,另一个也被她推倒在地。她疾步跑向了司遥,用力摇晃着他的胳膊,“司遥,你是不是还爱着她,是不是?”
豆大的泪珠从她那凝脂般的脸蛋上滑落下来,她早已经顾不上别的,她偷偷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到如今依旧爱着别人,对于她来说,这可是奇耻大辱。
躺在地上的公公急忙挣扎站了起来,又跑上前去,拉住了她。两人同时架着她的胳膊,奋力向门外走去。
整个书房终于安静了不少,皇帝刘炟顿时松了口气,痛苦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
大理寺秘阁
江诗婉把王正递过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没多大会儿功夫,她便清醒如初。
“今日休沐,你怎么没出去?”
她脸上的红慢慢褪了下去,见到王正正在低头整理着卷宗,便轻声问道。
王正回头见她醒了酒,扬起笑容:“回婉儿姐,张田和王正出去了,我嘛,就喜欢安静,独自一人待着,伙房里还在煮着鱼汤,我在后院钓的,一会儿我去端给你。”
蹲在地上的他把手里的卷宗一一摆放到了架子上,笑眯眯回头看着她。
“今日未见司大人的身影呢?他去了哪里?”
“回婉儿姐,今日一大早,司大人便出门了,听说要进宫去。”王正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我去给你拿鱼汤。”
江诗婉略微沉思了一下,急忙向他摆了摆手,“我先出去一趟,鱼汤回来再喝。”
说完她便站起身,向门外跑去,只留下了王正那错愕的眼神。
进入深秋,整个大理寺陷入一片金黄,秋的气息漫过天际带着浮沉洒向了清莲别院。
江诗婉身着一袭白衣,躲过枝枝蔓蔓,踩着金黄的落叶向大门口处奔跑而去。她的身影像是被风掀起的蝴蝶,裙摆在她的身后划过地面的落叶,随即消失在弥漫着野菊香的空气里。
她一路绝尘,眼神里透露出坚毅的目光。
这次她要主动出击,她的师兄死于刑部,这个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今日司遥去了皇宫,也是为此案而去。
她要果断抓住这个时机,敲登闻鼓,这件事已经在她的脑海中酝酿千百遍了。
江诗婉站在大理寺门口,拦了一辆马车,向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登闻鼓院,望着悬挂在门外的登闻鼓,江诗婉毫不犹豫地跑了上去。
她拿起鼓槌,用尽全身的力气敲着鼓面。
“大人,草民冤枉啊。”
江诗婉把鼓敲得震天响,不多时,从院子里跑出来一个满脸惊慌的男人,只见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她的面前,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的姑奶奶,”
他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
“姑娘,你有什么冤情?您可知晓这鼓可不是随便就能敲的,”这个男人身穿官服,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眼前的这个姑娘长得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睛,这么漂亮的女子有冤情,还是头一遭。
“回大人,小女知晓,小女是大理寺的录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来此的。”江诗婉眼神里透露出焦急,“这是小女的诉状。”
听到眼前她的话,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录,大理寺,录事?”
江诗婉坚定地点了点头,“还请大人把诉状递上去。”
“等,等,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个跑腿的,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禀告一声。”这个男人耐心向她解释了一番,“还,还有,不要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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