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悦不喜欢这样被人驳了面子,在她的预料中,她只要说是这人撞到她,她让她赔偿衣服的损失,她应该是乖乖听话,然后照办。
而不是眼下这个情形。
她习惯了被人追捧,被人顺从,凡事她说的话,身边没人敢反驳,第一次被人质疑,她心中的落差感巨大。
但闻悦毕竟是闻悦,很快就镇定下来,拿出气势。
“你说什么,你没撞我,你是当大家是瞎子吗?大家可是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听到她这话,她身边朋友们完全是站在她这边,跟狗腿子一样,她怎么说,大家完全就听她的话。
“没错,我们都看得很清楚,没错,就是你撞的悦悦。”
也有人贬低乔夏的:“我看你一副寒酸的样子,该不会是不想赔偿吧。”
…
这些话无孔不入,仿佛密密麻麻的细针,像是要试图插进她的大脑。
乔夏听着这些人的话面无表情,这些话很难听,但只要她不往心里去,她足够的麻木,就不会有任何的感受。
一旦她听进去了,她的情绪就会崩溃,她是失控,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行动,那就是未知了。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没错,也会变成有错的一方。
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目的,想到这里乔夏深呼吸一口气,低垂下眉眼,掩盖自己的情绪。
他们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说她不愿意负责,说她穷,说她寒酸之类。
话虽然很难听,却很容易让人无感。
大中午时分,现在还是用餐的高峰期,乔夏并不想跟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地上满是狼藉,也不好下脚,乔夏找来了扫帚和簸箕,把多余的垃圾扫进垃圾桶里,然后是拖地擦桌子。
她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是显得闻悦他们跟跳梁的小丑一般。
原本看热闹的人也散了,不是吃完饭离开食堂,就是专注地吃着饭,和小伙伴聊天。
闻悦气恼,顺手抓着正要离开的乔夏,一把摘下了乔夏的口罩。
口罩下是一张面色蜡黄,营养不良的脸。
这张脸也让闻悦等人觉得有几分眼熟。
脑海中的记忆猛的一撞击,不仅闻悦想起来了,就连她身边的朋友也想起来了。
“悦悦,这人不就是上次月考,咱们班的第一名吗?怎么在食堂里面打工。”
“话说上次月考后,不应该有一笔奖学金吗?咱们第一名是没有奖学金吗?”
还有人的人嫌弃地捂着鼻子:“难怪我最近总是闻到一股油腻恶心的味道,原来是这人身上发出来了。”
乔夏身上食堂统一的服装,除了身形瘦弱外,几乎没人认出她来。
她在班里也不算是很出名的人,和她熟悉的也没几个人。
乔夏摸了摸自己的脸,察觉到没有口罩后,不得不以自己真实的样子面对这些人。
如果说之前面对他们,还觉得无措尴尬,想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如今口罩已经揭开了,她倒是什么都不在意,反正都已经这样子了,那就只能面对了。
她看着闻悦道:“我说,我没撞你,你的衣服也不是我弄脏的,这是事实。”
闻悦看着乔夏面色复杂,在闻悦即将离开的时候,她立刻开口。
“你说不是你撞我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分明就是你干的…”
乔夏不明白闻悦为什么要针对她,明明两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平时里也很少有交集。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月考的事。
想到上次月考的事,乔夏就很烦恼,她不就是超过闻悦一次吗?闻悦至于输不起,还三番两次找她的麻烦。
是的,没错,她从来都不相信这种事无缘无故的发生。
上次事在楼梯间,被闻悦的爱慕者找麻烦,现在还是闻悦亲自找麻烦。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个巧合的事情,巧合多了,那就是认为。
闻悦并没有放过乔夏,对乔夏不依不饶。
乔夏无法摆脱闻悦,也逐渐失去耐心了。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角落里一直看戏的某人开口。
“是不是,你自己查监控不就清楚了吗?”
这道慵懒散漫的声音一出,就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朝着那个颀长的身形看过去。
而唯有乔夏,没有任何动作,就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她低垂着脑袋,像是小鸡啄食一般。
可只要看,她低垂的眼睛里,原本透亮清澈的眼眸雾蒙蒙一片,仿佛蒙上一层水雾。
她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掐出了指甲印。
这声音曾经在她脑海出一遍遍地出现了无数遍,她太过于熟悉了。
这段时间,她会假装路过篮球场,看到屈薄和朋友打篮球,和朋友一起聊天开玩笑。
她余光看到他跳跃扣篮,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与身后夕阳画面构成一副景色,在空中定格,这一幕幕永远地镌刻在她心里。
成为她心目中美好的记忆。
放学后,她故意在校门口逗留,看着屈薄和朋友们勾肩搭背,出了校门,他们一起插科打诨,一起追逐跑跳。
然后他们会上了各自家里准备好的车。
目送着他车子的远去,她倍感失落,扭头继续等公交车。
天空不知不觉却飘下雨滴,滴在公交站牌上,发出青春的声响。
…
比起乔夏的波澜无惊,闻悦的反应那叫做一蹦三尺高。
听到屈薄的声音,闻悦走到他面前质问道:“屈薄,你是怎么回事?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不向着我就算了,怎么还向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说话。”
闻言,屈薄放下筷子,站起来了,仗着身高的优势,丝毫没把闻悦放在眼里,语气轻蔑而毫不在意。
“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只讲道理,不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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