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好容易才好了些,可以下床做些事情了,阿宁却又病倒了,太医来了,说阿宁这是心思太多,偶积于心,至此才病了。阿宁觉得自己每日都没什么力气,说上两句便咳个不停。几日前,汶瑾公主带来了许子翰托她带的药,阿宁握着凉凉的药瓶,忽然含着泪笑了。

“怎么又哭了?傻丫头,总哭对身体不好。”汶瑾轻轻地握住了阿宁的手,安慰着:“好了,不哭了,好歹也是太子妃殿下,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

“唉。”阿宁叹了口气,忽又笑笑,“姐姐,今日你怎么有时间进宫了?”

“还不是为了你。”汶瑾指了指阿宁,温柔地笑着,“太子殿下第一次带兵打仗,太子妃殿下难道不担心吗?”

“他去战场打仗了?”阿宁颇有些惊讶,像是从前从未听过此时一般。

汶瑾看见阿宁惊讶的样子,愣了一下,转瞬又垂下眼睑,苦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按住了胸口。

一旁的侍女拿了一个小玉瓶,汶瑾在瓶口嗅了一下,才觉得舒服了些。

汶瑾缓缓地点了点头,道:“西北叛乱,承羿随着镇北大将军去西北平息叛乱了。”汶瑾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以往都是大哥去的,可是如今父皇他渐渐年迈,就算是不想争什么,也要为了以后多做绸缪。”

阿宁饮着茶,眼底像千年的寒冰一样平静,缓缓道:“争与不争又有何区别,最后也不过是一杯黄土。”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汶瑾颤着双手,简直不敢相信阿宁竟然会这么说,“我知道承羿让你受了委屈,可他毕竟也是你属意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说?”

阿宁轻“哼”了一声,冷冷地回道:“我从未,属意于他。”

“阿宁,你何必如此?”汶瑾似乎很痛苦,眉头紧紧地皱着。

“汶瑾姐姐,我做不到像你那般,可以容忍那么多的事,我此刻只想可以平静地过完一生,仅此而已”阿宁转了过去,若无事地喝着茶,茶里的热雾冒了出来,萦绕在阿宁的眼前,阿宁的眼忽然很湿。

“好,好……”汶瑾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既如此,你先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不送。”阿宁说罢,便不住地咳了起来,汶瑾犹疑地看了看她,还是转身离开了。

“太子妃殿下,你怎么了?”珍儿过来,扶住了阿宁。阿宁白着嘴唇,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我……我没事,扶我到床上休息吧。”

阿宁握住了珍儿的手,才勉强支撑着到了床上。这时,阿宁才想起手中握着的瓶子,玉很凉,但阿宁已将它捂热了。阿宁缓缓地打开了它,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放进嘴里,含化了。药一点都不苦,阿宁也这么觉得,也不咳了,可是,就是因为这药一点都不苦,阿宁才忽然掉起了眼泪。

“太子妃殿下,求您千万别掉眼泪了,你的病还么好……”珍儿已经哭成了泪人了。

阿宁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只是想起来了,我与公子第一次见面,他便给了我这药。若是所有的一切都还像最初那样,多好。”

“太子妃殿下……”珍儿欲言又止,泪眼欲泫,眼睛都红了。

“珍儿,我倦了,容我躺会儿……”阿宁有气无声地说道。珍儿应了一声,仔细地给阿宁掖着被角。此时正是正午,外面的太阳很大,可是阿宁的身上还是凉凉的一片。珍儿把被子掖的密不透风的,阿宁才觉得暖和了些。珍儿见着阿宁这个样子,忍不住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过了晌午,珍儿又去见了司空奴,不过令珍儿奇怪的是,司空奴今日异常地高兴。

“你怎么这么得意?”珍儿问道。

司空奴迫不及待地抱住了珍儿,轻嗅着她的颈肩,道:“没什么,阿宁那边怎么样了?”

珍儿一听阿宁的名字,便有些受不了了,大声道:“太子妃殿下现已只剩下半条命了,太子殿下也从不去她的寝殿,她现在早已没有一丝利用价值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此时,珍儿的怒气早已顶到了脑门,她再也不想让阿宁再被那些人利用了。

司空奴盯着珍儿,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珍儿,你不会是心疼她了吧?她再惨也是太子妃殿下,也是主子,哪轮得到咱们这些奴才心疼?珍儿,你太天真了。”

珍儿的脸忽然变得又青又白,司空奴见状,又把一包装着白色粉末的纸包放到了珍儿的手里。珍儿的手一动也不动,像是僵住了一样,人也像是丢了魂一样。

“好了,珍儿,咱们替丞相大人做完这件事,就可以回到家乡,过我们想过的生活了。”司空奴摸了摸珍儿的头,珍儿这才恍过神来。

珍儿回道殿内时,阿宁并不在。珍儿找遍了整个东宫,都不曾找见。珍儿不得已,只好又一个人跑出去找。

不知不觉,便已月色溶溶。珍儿累的满头大汗,正愁着找不到时,抬头一看,便瞧见阿宁正在一个凉亭里,斜斜地倚在那儿,脸色虽还是苍白的,但双眸已有神了许多。

“太子妃殿下,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可让奴婢一阵好找!”珍儿有些嗔怪地说道。

阿宁倒是破天荒地笑了,身子动了动。这时,一旁的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忽然道:“不要动,就这样,淡淡地笑着,最是好看。”

那人说罢,阿宁果然就一动也不动,脸上挂着笑,是少有的精神。

珍儿退到一旁,悄悄地观察着那作画的人。只见他一身白衣,体格修长,眉目之间带着淡淡的英气,嘴角微微地笑着,让人看了很是舒服。珍儿只是看着他,便已觉得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连奔波着找阿宁的辛苦也已忘了。只是,珍儿总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好像哪里怪怪的,总觉得这个人很像一个人。

“画好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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