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沈卓你愣什么神呢?”

陶夭率先打破了沉默。

带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没。”

似是被那灿然火苗晃了眼,沈卓赶紧低下头。

雨势愈发大了,风呼呼往破庙里灌,要不是有火,还真能冷得人直打哆嗦。

陶夭摸摸木头支架上的衣服,又看看正在闭目养神?的沈卓。

方才他一直都在替自己挡风挡雨。

这会儿更是将烤火的好位置也让给她了。

陶夭沉默了好一会儿,小手在自家胸口上摸索一阵。

似乎是在摸索良心的位置?

最终还是将自己半干的外套扯下来,直接丢人身上。

“这是……”

沈卓虽是闭着眼,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陶夭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得很。

那兜头而来的衣服还带些少女的体香。

他赶紧将那衣服取下。

可又不好拂了陶夭的盛情。

那衣服便像个烫手山芋似的,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这儿冷,可别真成冰块了啊。”

陶大姑娘的语气超级别扭的,像是怕人多想一点。

说罢,她便学着沈卓的样子在火堆旁盘好腿……闭目养神?

陶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抬头一看,月亮都已经出来了。

再低头一看,身上竟然盖着一层稻草,虽然简陋,却意外地暖和。

她眨眨眼,又伸手摸摸自家脑袋。

结果摸到了一头的稻草茬子。

“……盖稻草?”

陶夭顶着一脑袋稻草,只伸手胡乱拍了两下,便往沈卓那厢爬了过去。

“亏你想得出来哦!真聪明哦!”语气带着点嫌弃,又像是在撒娇。

沈卓侧过头,目光落于她那乱糟糟的发顶。

“怕你伤风,这才……”

“伤风?”

陶夭瞪人一眼。

“像我这么强壮的人,才不会呢!”

她边嘴硬地学着力士那样,冲沈卓展示自家细胳膊,边又往他身边靠了靠。

这完全是定义了全新的“强壮”。

沈卓瞥她一眼,没接话。

只是眼中掠过一抹笑意:“不会便好。”

陶夭一愣,抬眼看他,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好半晌才挤出一句。

“小看我……哼!”

她站起来,抖抖那件早被沈卓重新晾回去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系带正系到一半,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不是小乙他们找来了?”

陶夭探头探脑。

她侧耳听了听——那些脚步声越来越重,还伴随着隐隐的喝骂。

“在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好……”

沈卓目色一沉。

他环顾四周——周围也没什么趁手的兵器,便还是只能捡起墙边的棺材板。

“在这里!”

不多时,一个低沉而凶狠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群身穿统一制服的莽汉冲了进来。

各个手里带着刀,杀气腾腾的。

陶夭脸色刷地变了,手忙脚乱地扯紧自家腰带,拉着沈卓连连后退。

“不是吧!你们埋都埋了,跑都跑了,怎么还不放过我们?”

“别说了……”

沈卓有点无语地将人揽在身后,又默默握紧了手上棺材板。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搁那贫呢!

陶夭其实根本不用他提醒,早就乖乖躲好了。

她一向识时务者为俊杰的。

毕竟她的余光已经瞥见那些人已经亮出了刀。

只是依旧愤愤然。

一时间,她也不知该是该恨那些穷追不舍的家伙,还是该恨自己没带上小乙。

“沈卓你挡在前面,我保护你背后,咱俩合作,打不赢就跑吧!”

“……”不是,去路都被挡了,怎么跑啊?

“就凭你们?”

领头的冷哼一声。

“来人,把他们按住!记住,别伤了那个女的。”

“……干嘛?”

陶夭警觉起来。

不会是要把她卖到哪里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吧?

某人脑袋瓜子里都是不可描述。

领头人神色森冷:“也罢……就让你们当个明白鬼吧。咱们这有个大老板,他非常喜欢收集牙齿。听说有了新鲜尸体,便吩咐我们敲来,再给你们好好下葬。”

“……”

陶夭不由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有人喜欢别人的牙齿?

变态!

“是不是觉得奇怪啊?”

领头的似乎很享受她的反应,继续道。

“这位老板家财万贯不假,年轻时却并不富有,是靠着娶妻获得的机遇。听说当年这老爷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只是身体不太好。等他经商回家时,就听说那表妹已经入土了。他便赶去祭拜。没想到啊……”

他轻轻摇了头。

“那位表妹还尚留一息,家里人嫌她晦气,就先埋了。”

“啊?”

陶夭惊讶出声。

沈卓皱起眉。

将生人埋入地里,那完完全全就是杀人。

“所以他就怨恨起别人埋葬了自己的爱人,就拔了他们的牙以作惩罚?”

陶夭的联想能力一向不错。

“这你可就猜错了姑娘……”

为首的显然很享受陶夭的一惊一乍。

“他不是赶去救人,反是将她的牙齿一颗颗拔了下来,现在还收藏着呢……又将尸体埋回地里头。听说啊,是他娶的那富家夫人要求的,她很是善妒,见不得漂亮女人,这才……”

他故意话说一半。

陶夭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家变态!”

一旁,沈卓的手紧紧按住棺材板。

随时准备出击。

为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冷声道:“行了,带着我的答案,安心地上路吧。”

便是朝后头一挥手。

打手们立刻压了上来,黑压压一片。

唯手里大刀寒光闪烁,粹着逼人的杀气。

陶夭紧抓沈卓的衣袖:“怎么办?咱们这次不会是真要凉了吧?”

“……还不一定。”

沈卓先发制人,冲人群掷出了棺材板。

“呀——”

陶夭粉拳乱挥,左躲右闪。

这会儿她是一点后招都没有了。

正当二人节节败退之时,庙外忽然传来一清亮的女声。

“还不快住手!”

众人皆闻声转头。

一根树枝从庙门飞入,准确地击落了即将劈下的刀。

为首的捂着手,一脸吃痛,却又没力气叫唤。

疼得。

“最好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家小姐!”

明夷踏进庙门。

“她也不干净……”

明夷身后跟着的是王玄清,依旧一脸慵懒,手中是一把剑。

居然还没忘了吐槽。

随后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原是谢令辰领着府衙官兵蜂拥而至。

庙外吵闹起来,还是能听得出谢家公子在那高喊。

“大胆狂徒,竟敢行凶作恶!给我拿下!”

在场的其他打手们措手不及。

回头看看自家头头,对方还在龇牙咧嘴。

沉默半晌后,终于有了第一个叛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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