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果不其然,已经快12点了,两人赶紧清洗好了菜。齐最帮着闻叙白切好了芦笋,备好了生姜,就打算退出厨房,将“舞台”交给对方了……

怎奈齐最抱着手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看着闻叙白生疏的做饭手法,一会儿火花溅天高,一会儿油声震天响,全程心惊肉跳的,最后眼睁睁看着一碗黑乎乎里混杂着几点绿色的“汤”,被端上了桌。

齐最一看就傻眼,犹豫地拿起勺子搅了搅,艰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什么开……什么的汤……?”

闻叙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明明已经控制好了火候,做法也是谨慎按照着菜谱上做的……

看着闻叙白沉下的表情,齐最赶忙找补道:“咳……虽……虽然卖相不太好,但食物不可貌相嘛!我……我尝尝……”

说着,齐最就瓦起了一勺汤,犹豫半晌,猛地放进了嘴里!

接下来,闻叙白就见证了齐最的脸色由白到青,再由青到红的过程……

艰难下咽之后,齐最强笑着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吐出两个颤抖的字眼:

“还行……”

闻叙白:“……”

他不瞎也不傻,把对方狰狞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这怎么可能是还行的样子?

闻叙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别吃了。”然后直接举起汤碗给倒了。

齐最本想拦一下的,可奈何刚才那一口汤实在是太黏嗓子,根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徒劳地举了举“尔康手”。

“我再换一道菜。”闻叙白皱着眉走回,套起围裙,又打算钻进厨房。

齐最见状,连忙拦住了他,对刚才的汤还有些心有余悸,强扯了扯嘴角道:“天……天色也不早了,再折腾……就真的只能吃晚饭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可能一语成谶……

说罢,就眼疾手快地从闻叙白身上取下了围裙,转而套在自己身上,边背手在身后打蝴蝶结,边对着闻叙白扬了扬下巴,看了眼一旁的沙发道:“你先去坐一会儿,饭很快就好。”

说完,也不等闻叙白拒绝,齐最就直接弯腰走进了厨房里。

只听水流声哗哗响起,齐最手起刀落,已经把刚才买回来的一只老母鸡“大卸八块”,手法干净利落,一把扔进了锅中。

那“老母鸡”,还是两人在菜市场时,齐最指着“它”大笑,眼睛疯狂示意闻叙白说:“像他”,然后被闻叙白狠踩了一脚之后,边跳脚边付钱的。

还顺手买了旁边放着的几个鸡蛋,对他说是老母鸡的孩子,不能让他们“母子分离”……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又挨了闻叙白一脚。

原本只肿胀了一只的脚,此刻终于对称了。

看着那在油锅中来回翻腾的鸡肉块,闻叙白静静倚靠在冰箱边,抱着手,眼睁睁看着它由肉红色,变为酱油褐色。

不得不说,做饭真的是个很需要天赋的事情。就像齐最现在看似简单的几下翻炒,登时就有肉香飘出,而他刚刚在厨房里“奋斗”了半天,也不过勉强把芦笋炒熟而已······

“你小心点啊,别被油给溅到了。”齐最注意到一旁看着的闻叙白,也没有出言驱赶,只是边将一把刚切好的土豆块放进去,边提醒道。

闻叙白闻言,没有反驳,听话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淡淡瞟了露出满意笑容的齐最一眼。

他离着锅那么远,怎么会被油溅到?反倒是离着煤气灶咫尺距离的齐最,才更应该担心吧?

男人熟练地翻炒着,撒上各种调料,丝毫不像闻叙白刚才做饭时,两步一瞟食谱,三步一搜百度的,甚至时不时还能颠个锅,成功后对他得瑟一笑。

闻叙白无奈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男人的动作确实很快,不出一个小时,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就被端上了桌子。

“吃饭吧。”齐最一把掀下身上的围裙,利落叠好,放到一边。

闻叙白闻声走来,看着这满桌“美味佳肴”,竟真的生出些食欲来。

闻叙白也不扭捏,拉开椅子便坐下,夹了一筷子中间用他做剩下的芦笋炒出来的“芦笋烧肉”,色泽油亮,入口却丝毫不油腻,混合着调料香味,爽嫩无比······

“怎么样?”齐最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好吃。”闻叙白点了点头。

“Yes!”齐最一把举起拳头,摆出一副“胜利”的姿势。

然后才坐下,大手拿起筷子,却是先夹起一根大鸡腿,塞到了闻叙白的碗里,“你太瘦了,多吃点。”

闻叙白愣了一下接过,对这根恨不得比他手腕还粗的鸡腿有点无从下口,但奈何遭不住齐最盛满期待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夹起那根大鸡腿,咬了一口。

登时,闻叙白的口腔全部被肉香溢满,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齐最就像是看到自家挑食的孩子终于开始大吃大喝了一样,极其满意地一笑,这才开始动起了筷子。

两人是真饿了,不同于闻叙白的优雅姿态,齐最的吃相很豪放,像是丝毫不在意旁人眼光一样,专心埋头扒饭。

以至于这顿饭都快吃到尾声了,两人还是相顾无言。

直到终于觉得有些撑了,闻叙白才终于恢复了一点清明,有心思想起正事来。

戳了戳碗里仅剩的米饭,他若有所思半晌,才壮似不经意开口道:“你们家的饭,平时都是你做吗?”

“对啊。”齐最坦然道,嘴里鼓鼓囊囊的,吐字有些不清晰。

闻言,闻叙白的动作一顿,等对方把嘴里的菜都咽下去后,才继续道:“你是几岁开始学做饭的?”

“几岁?”齐最懵了一下,想了想,“八岁······?还是九岁······?我忘了,太久前的事了。”

闻叙白有些诧异,没想到齐最竟然这么小就开始做饭了。

“那你父母呢?”他疑惑道。

齐最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道:“我爸的事,之前你也知道了。小时候我妈工作忙,两三天不回来是常事,她每次回来时,会留下一点食材和零钱,我就用那个钱去巷子里买东西吃。”

“但是钱不多,要是每天下馆子,不出一个礼拜我就饿死了!所以就只能自己摸索着做饭吃。你看,这不,自学成大师了!”

他冲闻叙白一挑眉,笑的得瑟,可闻叙白心里却不好受。

“那你······是从小就生活在槐花巷吗?”闻叙白低声问道。

“不记得了。”齐最摇了摇头,“从我有意识起,就在槐花巷了,至于六岁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闻叙白心中一惊,正常孩子有意识,不应该是从三岁开始吗?

齐最看出了他的疑惑,便又夹了一块鸡肉给他,然后解释道:“我六七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整整两天两夜,我妈刚好在外面工作不在家,还是面馆的老板发现我好久没去找他讨吃的了,察觉不对劲,报了警。警察踹开房门,才发现已经奄奄一息的我。”

闻叙白心脏一动,默默低下头去。

齐最撇了撇嘴道:“还好没烧傻,不然现在你可见不到我了。”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闻叙白无奈道:“那你学校呢?没有食堂吗?”

他本是随口一问,谁料,齐最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竟然僵了一瞬。

正当他不解之际,齐最才苦笑了一下,叹道:“哪里有钱读书啊······高中就辍学了。”

闻叙白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过,齐最竟连高中都没有上完。毕竟在他们从小到大的认知中,教育,都是头一等大事,甚至很多父母砸锅卖铁都一定要送孩子读书。

闻叙白脑子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疯狂转动起来,绞尽脑汁想要说点什么安慰对方,可他不是个能说会道的性子,在脑海里搜寻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来:“那你有没有想过······继续回去读书?”

这下轮到齐最愣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眸光微动,可下一秒,却又是一阵苦笑,对他道:“算了吧,我不像你,聪明。我这个脑子,估计读也读不出什么东西来······”

闻叙白眉头一皱,他不喜欢别人怎么妄自菲薄,刚想继续劝说,却见齐最低声道:“而且······读书那么贵······都不知道要攒多久才能攒够钱······”他塞了一口米饭。

“我给你出。”闻叙白淡淡道。

此言一出,空气凝固了几秒,齐最霎时眼睛瞪大,震惊地望向他:“你认真的?!”

闻叙白点了点头。

齐最却是立马头摇的如同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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