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初仔细地观察了黎尚身后的那些监控,他非常谨慎小心地分辨过。

首先,人们身上的衣着符合季节,站台上站着戒备森严的特警,这些警方的戒备是最近预言发布后才增加的,所以这肯定是近几天的监控;其次,前几天的这个时间段都在下雨,今晚却是晴天,而从刚才他被运送的过程,以及一些户外的监控判断,天气符合;最后,从监控里的天色判断,时间也是基本吻合的。

有一些角度可以看到站台上跳动的红字,那些时间和监控一角的数字相同,屋子里的挂钟,记录警察手上的手表,也是全都一致的。

根据这些蛛丝马迹,陈砚初做出了判断,这些接入的监控应该不是提前预录的,而是实时进行的。

监控画面无声,但是伴随着一辆车的发出,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声响。

陈砚初做出了进一步的判断,他现在应该是在明月站旁侧管理区域的监控室里。

坐在审讯椅上,被两个特制的**左右铐住了双手,陈砚初看向他面前的黎尚:“这是什么地方?”

黎尚公事公办地回答:“警方预计的相关案发地点,案件侦办需要,对你的转移是流程完备,合法合规的。”

陈砚初做出了判断,警方还没有放弃最后的努力。

他的目标是车站,他们就将他置于危险区域内,甚至可能会带着他去车站的各处,让他辨认和指认车站里的各个区域。

如果他是个惜命的谋划者,又是采用的一些**,火灾的常规方式,这样做的确可以通过他的反应,判断出变故可能会发生的具体地点。

只是警方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意外并不会发生在这里,监控室里安全得很。

陈砚初摆出了一副被冤枉的表情:“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甚至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方案,应该怎么默不作声,装着无辜,等着时间悄然流逝。

直到……一切发生。

当对方面对结果时,追悔莫及,暴跳如雷。

可对面的黎尚却没有按照他想好的剧本出牌,他淡然看向他道:“其他方面的调查由其他的同事负责。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些情况。”

陈砚初听到了这个开头,发出了一声冷笑。

不管黎尚的所图为何,他都觉得他的葫芦里装的不是什么好药。

这样的手段用上一次也

就够了经历过了上次贺临在茶室里套他话的事他早已十分戒备怎么还会向警方透露消息?

陈砚初哦了一声:“你也是来找我叙旧的吗?不过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旧可以叙。”

“我看了之前你和贺临在茶室里的对话。”说到这里黎尚抬头看向他他直接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恨我?”

陈砚初被戳中了心思一时气急了反笑出了声:“警官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可黎尚的目光看着他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反问对方:“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就想对我说这些吗?”

陈砚初笑了几声抬起头望向眼前的黎尚随后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拢。

此时他意识到了这的确是他不多的和眼前人能够面对面对峙的机会了。

他过去在梦中祈求许久也未必能够等来的机会错过了不知还要等待多久。

他想起了被父亲歇斯底里抽打着皮鞭的他想起了冬日时蜷缩在被子里鼓足了劲儿却无法超越江尚雪的他想起了那个得不到铁锹孤立无援不得不去行窃的他。

那时的绵软无力都化作了对面前人的恨意。

过去的那些年中江尚雪一直是他的梦魇。

但是现在那个人具象地坐在了他的面前用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看向他。

陈砚初望着眼前的黎尚表情微动。

岁月似乎对他格外温柔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那张脸依然可见少年时的模样但是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再加上他那种冷清的气质消瘦的身材看起来有种成年男人特有的清俊。

他就坐在他的面前。

还是以警察的身份……

看着黎尚陈砚初从心底感觉到一丝畏惧强烈的不甘涌上了心头。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看着在那扇监控幕墙前坐着的男人脸上的肌肉抽动承认了下来:“是我恨你。”

黎尚侧头问他:“是因为什么?”

“你的学习比我好一些就是那种我父亲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他会拿我和你做比较。所以我从小心里就很讨厌你。”随后陈砚初弯起了嘴角提起了一桩旧事“对了

随后他看向了一旁记录的警员心底浮现出一

丝报复的快感:“哦你的同事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呢吧?”

面对这样的挑衅黎尚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对他进行出言或者是阻止。

“不过。”陈砚初的话锋一转他略微坐直了身体“就算你曾经得罪过我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可以宽容大量不去计较。”

听到这里黎尚闭合了片刻眼睛随后睁开双眸那眼神却看得陈砚初的身体一颤。

他讨厌这种眼神看起来波澜无惊但隐隐透出了一种怜悯在过去上学时江尚雪就曾经用那样的眼神看向他。

仿佛只需一眼就可以将他的一切伪装看透。

黎尚换了个问题问他:“贺临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待他?”

“怎么对待?我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同学吗?”陈砚初向后靠坐手腕上的**发出清脆声响“警官你的话让我听不懂了。”

黎尚问:“在冰湖的时候你是故意让他落水的吧?”

又是这些旧事重提这些问题贺临都当面问过他了再多问多少遍他也不会承认。

陈砚初微微挑起嘴角:“这么多年了具体的情形我早就记不清了他人又没死。”

黎尚步步紧逼:“还有你在园区对他的折磨。”

陈砚初非常警觉地摊手否认:“我不清楚这些事。”

黎尚却完全不理会他继续问:“当时你的**为什么偏了一分?你原本是可以杀掉他的。”

是啊为什么没有杀掉贺临呢?

陈砚初一时没有说话。

那时

当然贺临也很不错。

他伤害贺临时淋漓而下的鲜血惨痛的画面都让他产生过无比震撼的快感。贺临一次一次对于江尚雪的掩盖与否认更让他确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于是当他发现贺临因为那些药剂的影响开始神志不清失去了部分记忆甚至是听到江尚雪的名字就会吐血时他是欣喜若狂的。

他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想让这样的贺临回到江尚雪的身边去。

那是绝妙的报复他要让那个人体会到被人忘记的蚀骨痛苦。对于亲密的恋人那就像是凌迟绝对是比死亡还要令人哀伤的惩罚。

他曾经是成功了的陈砚初在那瞬间有了开口说话的冲动他想要向着眼前的人炫耀。

此时面对着黎尚他几乎要忍不住了。

但在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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