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离开之时,苏苏看着那一只困住了无数相似命运的镯子,她心底是悲哀的。
回到府中,元苏苏收到了一封来自安阳王的信件。
她有些胆颤地算着日子,按照剧本中的时间,安阳王凯旋归来之日便是与长公主里应外合谋反之时!
元苏苏独自在房中,手有些发抖地看向那张逐渐显现出自己的纸。
上面写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半月后驻军京畿线渡河之外,一声令下直捣京城!
她看完心中只有一种感受那就是:死亡倒计时。
呜呜呜呜,我可以当没看过吗?
倏然,有人叩门。
随即道:“殿下,是微臣。”
许丛闻?
她阖上眼,怎么忘了这一茬。
安阳王还留了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
她沉声:“进。”
许丛闻这些时日都鲜少入府,如今无数双眼睛盯着长公主府邸。
更何况还有沈让。
许丛闻跪地行礼后道:“王爷要殿下,拿到虎符调走驻守京畿的边防八大营的兵力。”
我???
就凭我???
元苏苏不敢露怯,但面上已然毫无血色。
许丛闻继续道:“这虎符如今在沈少师手中,所以殿下如此前瞻,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与沈让成婚的?”
苏苏尴尬地扯了扯唇角:“呵呵…是。”
“殿下,王爷说了若是沈少师发觉了我们密谋之事…”许丛闻顿住,目光发狠,“那便直接动手。”
元苏苏后背都被吓得起了一层冷汗,她明白这立场不同的问题。
但安阳王与长公主那就是纯纯的乱臣贼子啊!
不论如何洗白都是难以洗去的事实。
但元苏苏如今夹在两股势力中间,成王败寇那便是一念之间。
她将许丛闻打发走后,自己思索了许久。
若是脱离开自己的权益,安阳王手握兵权执掌凉州卫,征战天下爱民如子。
沈让背后是世家,就算他能够从族谱之中将自己摘除,可他身上仍旧流淌着世家的血脉。
世家乃是如今大周的一大沉疴。
世家纨绔子弟众多,可都能够踩着无数寒门子弟的肩膀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若是安阳王上位,第一件事便一定是极力铲除世家。
可沈让入朝多年,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周。
她忽而觉得,若是原主还在便好了。
如今没了长公主的大周朝堂,便是世家垄断的局面。
远在边疆的安阳王,只能鞭长莫及。
而当初长公主在,世家不敢像如今这般大肆敛税,为所欲为。
靠!为什么不能让我穿进一个只用躺平的剧本里!!
……
成婚当日,上京城十里红妆,直达京畿。
谁也想不到,当初在朝堂上剑拔弩张、互相算计的两人会成婚。
赤锦铺地三十里,自长公主府外一路迤逦伸展。
苏苏嫁衣如霞,金丝密织鸾凤。
百鸟朝凤冠压于鬓间,悬垂下的明珠,不及她眼眸夺目。
入轿后,毕竟是成婚,苏苏不免有些心颤。
这一桩婚事,不仅没有宴请朝臣,甚至没有半个世家人的影子。
便是连汝南沈氏都并未在其中。
这场成婚于苏苏而言,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各取所需。
不必铺张浪费,不过…
沈让虽说没有宴请宾客,但也是铺张浪费。
光是那百金一段的赤锦,他铺了整整三十里地直达不忘山。
还有为苏苏锻造的凤冠霞帔,送到府上时,听取“哇”声一片。
唯独只有元苏苏的心在滴血。
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的成婚,何必这般铺张浪费。
有这钱直接给我她不香吗?
马车行驶了许久才终于停稳,她赶紧将却扇拿起挡住脸。
被翠翠扶着下了喜轿,这是她第一次来不忘山。
秋日里风已微凉,枫红松青,斑斓如画。
元苏苏自却扇间隙处,见到了沈让。
她一直都知晓沈让芝兰玉树,鹤骨松姿。
但今日一身喜服的他,明眸皓齿,唇边弯起淡淡的笑意。
眼里是难以掩藏的喜悦。
沈让伸出手让苏苏抓稳他,他看向苏苏轻声耳语道:“今日好看至极。”
“只是今日吗?”元苏苏挑眉娇俏地看向沈让。
沈让声音富有磁性,他狭长深邃的眼眸将苏苏包裹住:“平日里已然是貌美,今日与我成婚更是。”
不忘山内,雅致至极。
一道清浅溪水自院前蜿蜒而过,泠泠如琴,水底白石历历可数。
很是清静半点不嘈杂。
难怪沈让喜欢住在这里,便是苏苏也定然是愿意。
礼数简单,这是沈让特意减去了许多繁琐的规矩。
天边的晚霞与身旁笑靥如花的她相比都黯然失色。
沈让见婚服太长苏苏的行动着实不便,方直接将她抱起送入布置好的婚房。
被众人哄闹着,苏苏羞红了脸。
虽说这段婚姻大多都是利益至上,但一个十八岁的女大是头一次成婚呀!
元苏苏越想脸越红,越红沈让越兴奋。
直到将苏苏放置在床榻上后,沈让蹲在她身旁抬手抚上苏苏的脸颊,声音温柔眼里晕染出爱意:“夫人若是饿了便让翠翠为你拿些东西来不必拘束,夫君先去前院同他们喝酒,会尽快回来的。”
元苏苏怔愣地垂眸看着沈让温柔地不像话,眼睛好看又讨好地看向自己。
她很想晃出系统出来,沈让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好好的高岭之花大冰山,成了一只软萌乖巧小奶狗?!
沈让见苏苏一动不动地看向自己,他弯唇轻轻道:“嗯?”
苏苏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勉强地吐出来两个字:“啊…好。”
当沈让离开后,元苏苏这才缓过来。
“殿下脸真红。”翠翠打趣道。
锦姑姑纠正道:“如今该是唤夫人了。”
苏苏讪笑一声:“还是叫殿下吧,反正早晚要离。”
元苏苏起身看向这屋内的陈设,素雅别致,但很明显增添了许多她喜欢的东西。
譬如那白釉瓷瓶上插着一束鲜花,贵妃软榻还是崭新的。
各式各样的金玉摆件。
不过仍旧与那豪奢至极的长公主府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是沈让的卧房?”苏苏问道。
“听玉书说,正是。”
她百无聊赖地等,快要睡着之时,忽而才听到门外的动静。
门被推开时伴随着一股浓厚的酒气。
她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看着沈让松了松领口,脸上的红一路蔓延至耳尖。
翠翠见驸马爷回来了,方红着脸退了出去。
整个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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