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聿衍修长的指节环住她纤细的胳膊。

那双温柔的眼眸落着光辉,却胧了层水雾。

“别听他的。”封聿衍朝苏希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

左右两边,都牵制着苏希。

苏希同时褪开两人,往后退了半步。

她先看向了封聿衍,礼貌抬唇,“封先生,我的主业是演员。”

“即使没有季承译刚才的那番话,我之后迟早也是要辞职的。”

封聿衍的确给予了她金钱上的支持,也滋润了她的精神。

但他的控制欲和他对于恋爱与婚姻的期望,和苏希的观念不一致,苏希不喜欢被别人掌控的感觉。

封聿衍眉间微拧,听见她的话,神情破碎。

这才几天,曾经的温存难道都是假的吗。

“苏希,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封聿衍嗓音低哑,刚才那份自信全然被摧毁,“你可以告诉我,我哪里错了,我可以改正。”

“但请你不要……”

封聿衍的余光扫过周围的管家、助理、司机还有流动的医护人员和病人们。

他自持的自尊,仿若化为了一片轻飘的羽毛,悄悄地落在女郎的肩头:

“不要离开我。”

他喜欢闻着她的玫瑰香入睡,喜欢她千娇百媚的身体,喜欢她财迷无情的一面,喜欢她无人处调教他,喜欢她任性骄矜,甚至喜欢她让自己吃醋的时候。

他得承认,在爱情里,他比任何人都脆弱害怕。

所以有时脆弱与害怕就化为了控制与占有。

季承译眯眸,望着封聿衍惺惺作态,“苏希至多只是一名助眠师,你这样的话,说的好似她非要对你负责不可。”

“她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在。以你的手段和资源,我不信要等到今天。”

封聿衍的所有理由,在季承译看来都是冠冕堂皇,如同虚幻的泡沫,风一吹落地就化了,持续不了几秒。

苏希听着两人又争执起来的话,双手推过两人结实的胸膛,理智地叹了声气,“好了。都别吵。”

“我今天,回季家。”

苏希需要和季承译确认一件事情。

她打倒那三个壮汉,季承译是在场的,估计早就起了疑心。

但季承译从醒来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没提过。

季承译冷峻绷紧的颌骨线松懈,难得地眸中多了丝柔,“从哪来就回哪去,封总。”

“对了,忘了恭喜你,拿下浦江。”

这句恭贺的话,在此刻对于封聿衍无疑等同是雪上加霜。

苏希觉得她现在有点儿像吃干抹净后不负责的渣男,但事先又说好了不会负责,封聿衍要是能像倪景辰和夏祁那样乖,兴许会有转机。

管家陆修深深凝了一眼苏希,随后上前拍了拍封聿衍,“先生,先回去吧。”

封聿衍抿唇,盯着苏希,仿佛想要从那双淡然的墨眸里找寻一丝爱意的成分,缓缓,他开口:

“如果今天因为我你不高兴,我尊重你现在的选择。”

“我也会…等你回心转意的。”

封聿衍不清楚苏希为什么会选择跟季承译回去,但她的决定有她的道理,他不能再强求,再蛮横地吓到她。

他得乖,这样才不会把她越推越远。

做一个能让她觉得有利,然后一辈子不离开的男人。

季承译嗤之以鼻,他拉过苏希,上了前方助理王琛停的豪车上。

迈巴赫驶离,季承译望向靠着车窗探外的女郎。

她托着下巴,侧脸迎着光,轮廓优越,安静地看着车窗外驻足的绅士男人。

“苏希。”季承译声音微顿,他不太喜欢苏希在他的身边,却心系着另一个男人,“你该不会真的信了他的那些话。”

苏希收回了视线,她望向季承译,“信或不信,很重要么。”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倒不像先前的唇枪舌剑、针锋相对。

“呵。”季承译瞥过视线,“我也好奇,那么危险的情况,电话里为什么你还要让我别去。”

苏希剜了他一眼,“本来就跟你没什么关系。”

“因为苏军宇才造成的祸端,借我来敲诈你天价赎金,所以,我没有理由让你来。”

季承译凝着眼前的女郎,雪白的脸上没有什么气血,但却没有劫后余生的畏惧,她的神色坚韧,毅如她拿刀刺向自己的时候。

本来认为的骄矜花瓶,居然内芯里会是韧性的黑玫瑰。

“所以。”季承译垂眸思忖,迟了几秒开口,“你是怎么一个人扳倒三个持枪的壮汉的?”

苏希等来了他的询问,光从这道问题的主干听,都会认为这是一段玄幻的故事集锦之一。

苏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眨眨眼,“靠——”

“聪明才智。”

季承译被她逗乐了,轻笑后神情变得严肃,“很好笑,又很危险。”

“你应该等我过来的。”

“真等你拿着你招商地皮的30亿来救我吗?”苏希懒懒地倚在车窗边,“靠人不如靠己。”

“不过斗完那三个壮汉,体力透支了。”

“幸亏有你。”

这算是季承译从她口中听见的第一句像样的话。

“口头觉得幸亏有我,实际上拿把小刀,差点儿也要捅死我?”季承译眯眸,注视着眼前狡黠的女郎,“不过你这一遭,倒是重新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

季承译没有往深的方向继续询问。

她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出来,不想说也没关系。

人平安才最重要。

“而且,你为什么料定我不会拿30亿来救你。”

他的声音微冷,却又比往常让人听着温暖。

苏希睨了眼季承译,懒声,“不知道。”

“可能因为…你和他是一体。”

季承译仔细理解了一下她这番话。

如果是另外一个人格,代表了会;如果是他,代表了不会。

是这个意思么。

所以给出的答案才会是“不知道”。

季承译偏眸,看向窗外熟悉的路段,还有渐沉的落日。

原处的地平线落陷,火红的霞光褪去鲜艳,逐渐地快要被灰蓝的暮色取代……

他的眼前仿若浮现了昨日坚韧玫瑰、刺向他的脸。

很特别的她。

/

是夜,季家别墅。

司机老李去配了一部最新款的水果手机。

办卡人员亲自上门,请示苏希选择新的号码。

苏希挑选了一串不带4好记的号码。

微信密码原身的记忆里有。

得亏是记忆力好,不然到时候需要重新申诉回账号。

最差的情况会是钱包里的钱丢失,又得重新创建新号。

那些联系人还得挨个加一遍。

苏希坐在沙发上,准备插卡启动自己的新手机。

季承译端了杯温水搁在了桌上,“喝点儿水?”

他的余光扫过女郎捧着手机的白手,微长的裸粉带钻美甲,本甲已经长了不少,食指处甲片有些裂缝。

“我倒是佩服你,做这么长的指甲,也能打那么硬的架。”季承译走上前,坐在她的身侧,伸手捞过那只甲片受伤的食指,“我怀疑,你以前拜过什么隐世的武林高手。”

苏希啧一声,抽回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的食指甲片劈了些,“说明美甲师的功底好,幸好没劈到肉。”

季承译不意外她的反应,起身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指甲剪,用酒精棉片擦拭,声音清冷,“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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