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雨丝轻飘,众人早已到了祠堂,里面的气氛却热得发烫。
卢县令站在堂前,他的目光扫过堂下众人,字字如刀:"御赐之物,岂能随意处置?秦峰雷私占御赐之物,已是死罪。若找不回这些物件,下官只能依律上奏!"
堂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族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就在这时,"啪"的一声,秦锦筠手中的团扇重重合拢,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压抑的氛围。
"当年秦峰雷借口修缮祠堂,逼我云京秦家散尽家产,四十万两银子至今下落不明。"秦锦筠目光如电,直视秦族舒,"怕是早已被他暗中侵吞了吧?"
"我家的地契呢?当初说好暂借三年,如今五年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我那几间铺子,说什么为了族产做抵押,现在倒好,全成了你儿子的私产!"
"族中的账目从不公开,这些年的租子银钱都进了谁的口袋?"
七嘴八舔的指责声中,秦族舒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正要开口,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
秦望溪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视众人。
"秦族舒失职,擅取御赐之物,纵容子弟为恶。"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起,革去秦族舒之位。限十日内,交还所有**之物与银钱。"
这话一出,秦族舒面如死灰,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的双腿一软当场跌倒。秦族舒夫人更是"哎呀"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堂外的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密集的响声。秦望溪转向门外的百姓,声音清晰:"秦氏族人所获不义之财,将全部用于剿匪,为玄州百姓除害。"
欢呼声从门外传来,雨中的百姓群情激奋。有人高呼"青天大老爷",有人喊着"替天行道",更多的人在为郡主的公允叫好。
秦望溪的目光落在秦望宁身上,语气柔和了几分:"举报堂兄之事,你做得对。法不避亲,既要维护公道,也要懂得善后。"
秦望宁听到这话,心头一热,眼眶微红。
"秦峰禾暂代族长一职。"秦望溪看向那个始终沉默的青年,"待我云京秦家迁回玄州,再定新任。"
秦峰禾神色凝重地抱拳答应。他是从军归来的将士,经历过战场的人,明白责任二字的分量。
夜色渐深,雨势不减。秦氏族人肃清告一段落。众人纷纷离去。
回程的马车上,秦锦筠终于忍不住抱怨:"长姐太仁慈了!应该将秦族舒一家除族籍才是。其他人家中也不干净,为何不一并处置?"
"人若逼太紧,只会适得其反。"秦望溪的声音不疾不徐。
"四妹。"秦望溪的手轻抚案几上的茶盏,"你说,为何猎人从不赶狐入穷巷?"
秦锦筠一愣,随即恍然:"因为狐被逼急了会反咬?"
"正是。"秦望溪端起茶盏,"我们此番收拾宗族,目的是收揽民心,为将来练兵打下根基。若是赶尽杀绝,反倒不美。"
案几上的烛火轻轻摇曳,秦锦筠低头思索片刻,又道:"可是那些人心怀叵测,若是..."
"留一线生机,既可收买人心,又能为日后所用。"秦望溪放下茶盏,目光如水般平静,"这些人既然还留在族中,就要受族规约束。若是他们敢暗中帮衬那些被逐出族的人..."
秦锦筠眼睛一亮:"那就是他们违反族规!姐姐这是..."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秦望溪语气幽远,"留余地者,方能掌控全局。"
细雨依旧绵绵,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驶来,车轮碾过地面的水洼,激起细微的水花。
"郡主。"冯青松突然掀开车帘,压低声音,"有人在府门前等候。"
秦望溪微微侧身,透过帘缝望去。雨幕中,一道秦色身影挺拔如松,正是谢云霆。
"谢先生!"秦锦筠惊喜出声。
谢云霆看到马车中的人,优雅地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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