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巅,幻雪帝国银玥公子曦风抚过胞妹曦言公主鬓间冰晶,遥想昔日尊为月神嫦曦的苒苒,于漫天雪絮中轻笑:“待这三界风云尽散,哥哥可愿陪我看遍星河长明?”彼时少年执剑而立,眸光比冰川更凛冽:“纵天下风景皆成过眼云烟,我亦守你岁岁细水长流。”
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银玥公子曦风,凝望着被尊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胞妹曦言公主,轻声许诺:“待踏遍宇宙山河,阅尽万千风景,定伴你于幻雪宫前,共赏岁月长河中的细水长流。”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穹顶下,银玥公子曦风执起被尊为月神嫦曦的胞妹苒苒的手,在簌簌飘落的冰晶间低语:“待平息星际动荡,踏遍宇宙山河,便陪你看尽这世间细水长流。”
宇宙纪元的幽蓝星轨下,曜雪玥星悬浮着亿万载不化的银霜。冰雪大陆尽头,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刺破云层,琉璃穹顶折射着十二重星河的碎芒。归渔居寝阁外,茉莉花田被寒风凝成冰晶花盏,梧桐树的枝桠垂落着千万条月光织就的冰帘,将純玥楼珺悦府的碧雪寝宫笼罩在朦胧的雪雾之中。
曦风倚着瑀彗大殿的冰雕廊柱,银白长发束着星辰编就的发带,月光在他雪白长袍的暗纹上流淌。他腰间悬着的陨铁长剑泛着冷光,指腹轻轻摩挲着剑穗,忽然瞥见寝阁内透出的微光。推门而入,只见曦言跪坐在冰晶铺就的地面,月光穿过穹顶的雪晶天窗,在她素白的裙摆上投下细碎光斑。她发间的月神冠垂落冰珠,将侧脸映得晶莹剔透,白裙绣着的鲛人鳞片纹样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哥哥又在看雪?"曦言转过头,眼尾点着的冰晶花钿随动作轻颤,"这百年,你剑上的寒气愈发重了。"她起身时,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细碎的冰响。
曦风望着她眉间的雪色印记,喉间泛起苦涩。三百年前,曦言为守护帝国开启月神禁术,将自己的灵力化作漫天雪盾,从此每片飘落的雪花都成了她灵力的枷锁。此刻她看似清逸出尘,可鬓边新结的冰晶,分明是灵力反噬的征兆。
"等这次星渊裂隙封印..."曦风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卷起呼啸的冰风,无数冰晶在半空凝结成狰狞的兽形。他下意识揽过曦言,长剑出鞘的寒光映亮两人惊变的神色。
"三界从来风波不断。"曦言伸手接住一片坠落的冰晶,冰晶在她掌心化作透明蝴蝶,"但哥哥答应过我,要陪我去看极光海的磷火,去摘星坠湾的千年冰莲..."她仰起脸,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霜花,"等这些事都做完,我们便在茉莉花田看细水长流,可好?"
曦风握紧她微凉的手,指腹触到她掌心因频繁施法留下的冰痕。远处传来战鼓般的雷鸣,冰兽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可他望着曦言眼底的星光,忽然觉得这宇宙间的所有动荡,都抵不过此刻她发间飘散的雪香。
刃雪城上空悬浮的雪晶穹顶忽然震颤,十二道冰棱自天际垂落,在归渔居純玥楼珺悦府的琉璃窗上折射出诡谲光影。曦言发间的月神冠簌簌作响,她下意识攥紧曦风的衣袖,素白裙摆下蔓延出蛛网状的冰纹——这是灵力共鸣的征兆。
"雪皇陛下召见二位殿下。"朴水闵撞开寝殿雕花冰门,熹黄色裙裾沾着细碎冰晶,"星渊裂隙的封印..."话音未落,整座純玥楼突然剧烈摇晃,穹顶的千年雪晶坠落如雨,在地面炸开团团白雾。
曦风揽住险些跌倒的妹妹,玄冰护甲从袖口无声蔓延,将坠落的冰晶尽数震碎。他瞥见曦言唇色泛青,藏在广袖中的指尖正渗出冰蓝色血珠——那是强行压制灵力反噬的代价。记忆突然翻涌,幼年时他们在茉莉花田追逐的场景与眼前重叠,那时的曦言总爱将融化的雪水泼在他白袍上,笑得眉眼弯弯。
穿过悬浮着星砂的冰廊,珺悦府通往瑀彗大殿的长阶铺满千年玄冰。雪皇雪曦端坐在霜龙冰椅上,湛蓝色冕服缀满星辰织就的暗纹,眉间银岚印记流转着令人敬畏的冷光。廉贞王子立在侧畔,素白长袍无风自动,他望着子女的目光中,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忧虑。
"裂隙中的暗兽突破第七道防线。"雪皇抬手,穹顶顿时浮现出血色星图,无数猩红光点正在吞噬冰蓝色结界,"嫦曦,该启用月神冕的禁术了。"
曦言的手指骤然收紧,月神冠的冰珠应声碎裂。曦风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在颤抖,那是幼年时他们被困冰渊时,她面对黑暗的恐惧姿态。"母亲,苒苒的灵力..."他刚要开口,却被雪皇冰冷的目光截断。
"银玥公子是要质疑帝国的传承?"雪皇起身时,冕服拖曳出十丈冰芒,"当年你父亲将王位让渡于我,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兄妹守护这颗星球?"她的目光扫过曦言颤抖的指尖,"何况嫦曦早已不是需要兄长庇护的孩童,北极大帝难道忘了,她额间的月神印记,本就是为了守护而生?"
冰晶在曦言发间疯狂凝结,她突然挣脱曦风的怀抱,白裙猎猎作响:"女儿愿为帝国尽忠。"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像冰锥般扎进曦风心口。他看见妹妹转身时长睫上坠落的霜花,突然想起那些在碧雪寝宫度过的漫漫长夜——她总爱枕着他的手臂,数着穹顶飘落的雪晶,说想去看极光海的温柔。
当曦言跟着雪皇踏入传送阵的刹那,曦风终于读懂父亲眼中的悲戚。这位曾执掌星辰之力的王子,如今却只能将子女推向命运的深渊。他握紧腰间陨铁剑,发誓无论前方是怎样的风雪,定要将那个说想看细水长流的妹妹,从冰与火的炼狱中带回来。
星渊裂隙的嘶吼声在刃雪城上空回荡三日三夜后,归渔居純玥楼的琉璃窗突然渗出幽蓝雾气。曦风握着陨铁剑的指节泛白,望着母亲雪皇雪曦周身缠绕的冰蓝色光带——那是强行开启月神祭坛的征兆。雪皇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辰暗纹疯狂流转,她身后的廉贞王子欲言又止,白色素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眼底翻涌着与当年让出王位时同样的无奈。
"哥哥!"朴水闵跌撞着冲进瑀彗大殿,熹黄色裙摆沾满冰碴,"公主...公主在祭坛咳血了!"话音未落,整座刃雪城剧烈震颤,穹顶雪晶如雨坠落。曦风的玄冰护甲瞬间覆盖全身,他朝着祭坛方向疾奔,记忆如冰晶碎片刺入脑海:儿时的苒苒总爱躲在茉莉花田后,用沾着露水的冰晶吓唬他;及笄那日,她白裙上的鲛人鳞片在月光下流转,说要和他去银河尽头寻找永不融化的春天。
祭坛上空悬浮着十二面冰镜,曦言跪坐在中央的月神阵纹中,白裙已被冰蓝血渍浸透。她额间的月神印记疯狂跳动,发间冰珠凝结又碎裂,在虚空中划出凄厉的弧线。雪皇高举权杖,冕服扬起的冰芒几乎将曦言笼罩:"全力催动月神之力!星渊裂隙不容有失!"
"母亲!"曦风挥剑劈开拦路的冰墙,玄冰护甲与祭坛的结界相撞,爆发出刺目白光,"苒苒灵力枯竭,再强行施法会死的!"
雪皇的目光冷如千年玄冰:"银玥公子该记得,幻雪帝国需要的是月神,不是你柔弱的妹妹。"她权杖重重顿地,十二面冰镜同时迸发出血色光芒,"当年你父亲放弃王位时,就该想到今日。"
曦言突然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泛起诡异的潮红:"哥哥...别冲动..."她的声音被呼啸的罡风撕碎,白裙下蔓延的冰纹已爬上脖颈,"等这次...等封印完成,我们就去极光海..."话音未落,一口冰蓝鲜血喷在月神阵纹上,激起刺目的血雾。
曦风感觉心脏被无形的冰爪攥紧。他想起幼年时,苒苒因灵力失控冻伤手指,是自己将她的小手捂在怀中整夜;想起她每次闯祸,都会躲在他白袍后,用沾着雪花的睫毛眨出无辜的弧度。此刻看着她在祭坛中摇摇欲坠,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何甘愿退居幕后——有些责任,从来不该由至亲背负。
"我以北极大帝之名!"曦风的怒吼震碎半空冰镜,陨铁剑迸发万道寒光,"即日起接管幻雪帝国兵权!"他冲向祭坛的身影化作流光,却在触及结界的瞬间被重重弹开,喉间腥甜翻涌。恍惚间,他听见苒苒微弱的声音穿透风雪:"哥哥...等我..."
雪皇的权杖爆发出更耀眼的光芒,将曦言彻底吞没在血色与冰蓝交织的漩涡中。曦风望着那道逐渐模糊的白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心中发誓:哪怕踏碎三千星河,也要将那个说要看细水长流的姑娘,从命运的祭坛上夺回。
祭坛的血色光芒骤然消退时,刃雪城的琉璃瓦上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曦风撞开结界的瞬间,只看见雪皇手中权杖的月神徽记黯淡如垂死星辰,而曦言蜷缩在阵眼处,白裙上的鲛人鳞片纹已被冰蓝血痂覆盖,发间月神冠支离破碎,散落的冰晶像凝固的泪珠。
"苒苒!"他扯下外袍裹住妹妹失去温度的身体,指尖触到她后颈蔓延的冰痕——那是灵力暴走的征兆。朴水闵踉跄着扑过来,熹黄色衣袖扫落祭坛边缘的残冰:"公主方才...说要把极光海的磷火...藏进您的剑穗..."话音未落,雪皇的湛蓝色冕服掀起凛冽冰浪。
"够了!"雪皇权杖重重杵地,十二根冰棱自穹顶坠落,"星渊裂隙虽暂时闭合,但暗兽的核心仍在吞噬结界。银玥公子,你若真想保护妹妹,就该去星坠湾取回千年冰莲——那是压制月神之力反噬的唯一方法。"她眉间的银岚印记泛着冷光,余光扫过廉贞王子欲上前的身影,"至于你父亲,当年将王位交予我时,就该知道身为王族的代价。"
冰晶在曦风掌心碎裂,他想起幼年时母亲抱着曦言的温柔模样,那时她冕服上的星辰还会随着女儿的笑声闪烁。如今那些光芒却成了最锋利的冰刃。怀中的曦言突然轻颤,苍白的唇翕动:"哥哥...花田的茉莉...谢了吗?"
"等你醒来,我们种遍整个刃雪城。"他将妹妹额前碎发别到耳后,触到她冰凉的耳垂,"去摘星坠湾的冰莲,去看极光海的磷火,还要把银河的星光都装进你的裙摆。"他起身时,玄冰护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腰间陨铁剑嗡鸣不止,仿佛感知到主人的杀意。
离开瑀彗大殿时,他瞥见父亲立在冰廊尽头,白色素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廉贞王子望着他怀中的曦言,眼中翻涌着和当年让出王位时同样的痛色:"带着你母亲年轻时的星图...星坠湾的暗流...会吞噬一切灵力波动。"他颤抖着递出一卷泛着银光的绢帛,"就像...她当年吞噬了我的勇气。"
曦风抱着妹妹踏入传送阵的刹那,身后传来朴水闵的哭喊。熹黄色身影追出几步,却被雪皇的冰墙拦住。阵眼的光芒吞没视线前,他最后看见的,是曦言睫毛上凝结的细小霜花,和远处茉莉花田在夜风中摇曳的冰晶花盏。那些他们曾约定要一起看的风景,此刻都化作悬在心头的冰刃,催他快些,再快些。
星坠湾的暗流在脚下翻涌,曦风抱着昏迷的苒苒踏过漂浮的千年玄冰。她白裙上的鲛人鳞片已黯淡无光,发间残存的冰晶随着他的步伐簌簌坠落。远处,绿色蟒袍的雨莱王子正徒手劈开拦路的冰兽,雨林气息与冰雪碰撞出蒸腾白雾:"西洲的极光罗盘显示,冰莲就在暗潮漩涡中心!"
朱诺公主的紫色蓬蓬裙沾满星砂,指尖缠绕着北极光凝成的光鞭,将试图偷袭的冰蛟抽成齑粉。她转头望向曦风怀中的身影,眼中闪过痛色:"苒苒的灵力波动...快接近临界点了!"话音未落,整片海域突然沸腾,数以千计的冰锥自海底刺出,在月光下折射出森冷的银光。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举着短刃挡在众人身前,发间的茉莉花饰被寒风吹得叮当乱响:"公子!这些冰兽好像被某种力量操控!"曦风凝视着冰兽眼中流转的血色幽光,腰间陨铁剑突然剧烈震颤——那是星渊裂隙暗兽的气息。
"保护好苒苒!"他将妹妹轻轻托付给朱诺,白袍猎猎化作雪色流光。陨铁剑劈开冰兽的瞬间,曦风瞥见苒苒苍白的面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他们在碧雪寝宫的琉璃窗前堆雪人,她把冻红的小手塞进他袖中;及笄礼上,她转着白裙问他极光海的磷火是否比月神冠更璀璨。
雨莱王子的绿色蟒袍缠上冰兽脖颈,雨林藤蔓与冰晶轰然相撞:"曦风!冰莲在召唤月神之力!"只见漩涡中心,千年冰莲绽放出柔和的蓝光,花瓣上凝结的露珠竟与苒苒额间的月神印记产生共鸣。朱诺急忙托着苒苒靠近,紫色裙摆与白裙交叠,宛如极光与月色相融。
当冰莲的蓝光笼罩苒苒时,她睫羽轻颤,在曦风掌心吐出微弱气息:"哥哥...闻到茉莉香了..."他低头看见她嘴角溢出的冰蓝血迹,心中泛起绞痛。雨莱王子突然变色:"暗兽群的攻击更猛烈了!这些冰兽根本杀不完!"
朱诺将极光罗盘塞给曦风,紫色眼眸映着漫天冰刃:"你带苒苒先走!我和雨莱殿后!"她手腕轻挥,北极光化作巨大光盾,与冰兽的利爪碰撞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曦风望着怀中沉睡的妹妹,又看向前方永夜般的冰雾,白袍下的玄冰护甲泛起决绝的幽光。
"等你醒来,"他在她发间落下轻吻,避开那些刺痛掌心的冰晶,"我们去雨林看雨莱种的发光藤蔓,去西洲追朱诺的极光轨迹。等这宇宙再无动荡,我就陪你守着茉莉花田,把所有错过的细水长流,都酿成永不融化的月光。"
星坠湾的漩涡深处,千年冰莲的蓝光与苒苒额间的月神印记交相辉映,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晕。曦风将她轻轻放置在冰莲绽放的花蕊中,白袍下摆垂入翻涌的暗流,玄冰护甲在幽蓝水波里泛着冷冽的光。他望着妹妹睫毛上凝结的细小霜花,喉间像是哽着星坠湾的碎冰,又冷又涩。
“这样不行!”朱诺的紫色蓬蓬裙被冰棱划破,北极光凝成的光鞭在她指尖剧烈震颤,“暗兽群的攻击越来越强,冰莲的力量还不足以压制苒苒的灵力反噬!”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雨莱王子,绿色蟒袍上爬满被冰刃割裂的痕迹,雨林藤蔓正疯狂缠绕着不断涌来的冰兽。
雨莱王子咬碎口中的雨林秘药,眼中泛起翠色幽光:“我用藤蔓暂时封住暗兽的来路,但坚持不了太久!”他手中突然甩出一条由发光苔藓编织的长索,精准套住一只张牙舞爪的冰狼,“曦风,你得想办法唤醒苒苒!她的月神之力或许是关键!”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跪在冰莲旁,眼泪砸在苒苒冰凉的手背上:“公主殿下,您快醒醒啊!小闵儿还等着陪您去摘茉莉花呢!”她发间的茉莉花饰早已凋零,只剩几片干枯的花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曦风深吸一口气,缓缓握住苒苒的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她在碧雪寝宫的冰雕廊下学步,摔倒时总会伸出沾满雪花的小手,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抱”;及笄那年,她在茉莉花田前转着白裙,问他宇宙尽头的风景是不是比幻雪帝国的极光更美丽。
“苒苒,你说想看遍宇宙山河的。”他俯身将唇贴在她耳畔,声音轻得仿佛怕惊碎一场梦,“极光海的磷火还在等你,雨莱的雨林秘境藏着会唱歌的藤蔓,朱诺说西洲的极光瀑布能织出七彩衣裳。”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的冰纹,“所以,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突然,冰莲的蓝光暴涨,苒苒额间的月神印记迸发出璀璨光芒。整片星坠湾的海水开始倒流,被冰兽撕裂的天空出现无数银色裂缝,隐约传来远古神谕般的吟唱。曦风望着妹妹逐渐恢复血色的脸颊,心跳如擂鼓——他知道,这场与命运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兑现那个“看尽细水长流”的承诺。
冰莲迸发的光芒中,苒苒睫羽轻颤,苍白唇瓣溢出一声微弱呢喃。曦风俯身时,发间星辰发带垂落,扫过她泛着微光的眉眼,忽见冰莲花瓣簌簌化作流光,顺着她腕间冰纹注入体内。朱诺的紫色蓬蓬裙被光芒染成琉璃色,她指尖的北极光突然倒卷而回,在半空凝结成巨大的星图:“是月神冕的共鸣!苒苒在吸收冰莲的力量!”
雨莱王子的绿色蟒袍腾起翠色烟雾,雨林藤蔓骤然疯长,将三只冰蛟绞成齑粉。他转头望向曦风,瞳孔里跃动着奇异的绿光:“暗兽群开始撤退了!但这股力量...”话音未落,整片星坠湾的海水突然凝固,万千冰棱如长矛般直指苍穹。
朴水闵惊叫着扑到苒苒身侧,熹黄色衣袖拂过她手背,却被突然迸发的寒气震退三步。她踉跄着扶住冰莲茎秆,发间残存的茉莉花饰“啪嗒”坠地:“公子!公主的灵力...不受控制了!”曦风瞬间揽住摇摇欲坠的侍女,玄冰护甲在接触苒苒力量的刹那,竟泛起细密的裂纹。
“让开!”朱诺突然甩出极光长鞭,缠住苒苒飘起的白发。紫色裙摆翻涌如浪,她咬牙将北极光注入冰莲,“必须在力量暴走前唤醒她!雨莱,用你的藤蔓制造共鸣!”雨莱低吼一声,周身爆发出浓郁的雨林气息,无数发光藤蔓缠绕在冰莲上,翠色与幽蓝交织成漩涡。
曦风握着苒苒的手突然收紧,感受到她脉搏如战鼓般轰鸣。记忆里的画面纷至沓来——那年她在碧雪寝宫发烧,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说“哥哥的心跳像雪落的声音”;又或是某个月圆之夜,她仰望着星空,白裙沾满茉莉花瓣,说想和他在银河尽头垂钓流星。
“苒苒!”他不顾灵力反噬的刺痛,将她冰凉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你听,我的心跳还在等你。等你醒来,我们就去雨林看雨莱培育的荧光蝴蝶,去西洲坐朱诺的极光飞车。”他额角渗出冰蓝血珠,却固执地将额头抵上她的,“别让那些风景...只剩我一人看。”
冰莲突然发出清越鸣响,苒苒睫毛剧烈颤动。她缓缓睁开眼,月神印记在瞳孔中流转,抬手抚上哥哥染血的脸颊:“哥哥...你的白袍脏了。”话音未落,整片星坠湾的冰棱轰然碎裂,化作漫天闪烁的冰晶,像极了他们幼时在茉莉花田追逐的星光。
星坠湾的碎冰尚未完全消融,朱诺的紫色蓬蓬裙突然剧烈震颤,北极光凝成的星图在她身后扭曲变形。“不好!”她指尖迸发的极光突然转为猩红,“暗兽核心的气息...在苒苒体内!”雨莱王子的绿色蟒袍瞬间缠上她腰间,雨林藤蔓编织成防护网,却在触及那股气息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曦风猛地将苒苒护在怀中,玄冰护甲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他低头看着妹妹眼底翻涌的血色暗纹,记忆中那个会把第一朵绽放的茉莉花别在他发间的女孩,此刻苍白的唇正溢出带着腥味的冰渣。“小闵儿,取我的陨铁剑!”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却在触及苒苒颤抖的手指时,瞬间化作绕指柔,“别怕,哥哥在。”
朴水闵跌跌撞撞地捧着长剑赶来,熹黄色裙摆沾满星砂。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将剑柄塞进曦风手中:“公子,雪皇陛下的追兵...也快到了!”话音未落,远处的冰雾中浮现出湛蓝色的灵力威压,雪皇雪曦的冕服裹挟着十二道冰龙虚影撕裂天际。
“母亲!”曦言突然挣开曦风的怀抱,白裙上的鲛人鳞片泛着诡异的紫光。她踉跄着向前两步,额间月神印记与身后暗兽核心的气息共鸣,在虚空中勾勒出狰狞的兽面,“求您...别为难哥哥。”
雪皇的冰龙虚影盘旋而下,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辰暗纹刺得人睁不开眼:“月神嫦曦,你可知自己体内封印着什么?”她的目光扫过曦风紧握陨铁剑的手,“当年你父亲将王位让渡于我,就是为了避免幻雪帝国陷入万劫不复——而现在,你成了这颗星球最大的威胁。”
雨莱王子突然甩出翠色藤蔓,缠住即将坠落的冰棱:“雪皇陛下,暗兽核心不是苒苒主动吸收的!”他的绿色蟒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我们可以...”“够了!”朱诺突然扯下雨莱的手臂,紫色裙摆扬起的极光将他护在身后,“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她转头看向曦风,眼中闪过决绝,“我们带苒苒走,你去拦住雪皇!”
曦风低头凝视着苒苒,她睫毛上的霜花已化作血泪。记忆中无数个夜晚,她总爱枕着他的手臂数穹顶的雪晶,说最想和他去看没有战火的银河。“抓紧我。”他将陨铁剑横在胸前,玄冰护甲彻底碎裂,露出心口处与苒苒幼时互赠的冰晶吊坠,“这次换我带你看遍宇宙的每一寸星光。”
雪皇的冰龙发出震天怒吼,星坠湾的海水再次沸腾。曦风揽着苒苒冲入漫天冰刃,白袍被染成冰蓝,却始终将她护在怀中。他听见身后传来朱诺的极光呼啸,雨莱的藤蔓轰鸣,还有朴水闵撕心裂肺的呼喊,而他唯一的念头,是无论前方是深渊还是炼狱,都要带她去看那片细水长流的风景。
冰龙的咆哮震碎星坠湾最后的宁静,曦风的白袍被凛冽罡风撕扯成布条,却仍牢牢将苒苒护在怀中。他望着妹妹染血的月神冠,记忆突然闪回幼年时,她在碧雪寝宫追着他讨要糖霜的模样,那时她的笑声能融化整片茉莉花田的积雪。
“哥哥,放手吧。”苒苒的声音混着暗兽核心的嘶吼,白裙下蔓延的黑色纹路如毒蛇般吞噬着冰蓝月光,“母亲是对的,我只会给帝国带来灾难。”她颤抖的指尖抚上曦风染血的脸颊,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玄冰灼伤,“你看,连我都无法触碰你了...”
“住口!”曦风猛地将她按进怀里,心口的冰晶吊坠硌得生疼,那是他们十岁那年在冰窟中共同雕刻的。“还记得你十五岁生辰吗?”他的声音混着风雪,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你说要把银河装进琉璃瓶,让茉莉花永远在极光下绽放。现在这些风景还没看够,我怎么可能松手?”
朱诺的紫色蓬蓬裙突然暴涨出万丈极光,将逼近的冰龙暂时逼退。她转头望向曦风,发间的极光发饰摇摇欲坠:“东南方向有传送阵!雨莱在拖延时间!”话音未落,一道湛蓝色的灵力锁链破空而来,直取苒苒咽喉。
朴水闵突然尖叫着扑来,熹黄色裙摆绽开如怒菊,用娇小的身躯挡下致命一击。她咳着血沫跌坐在地,发间茉莉花饰彻底散落:“公主殿下...小闵儿还没陪您去摘极光海的磷火呢...”
雨莱王子的绿色蟒袍布满焦痕,雨林藤蔓在与冰龙的缠斗中不断枯萎。他咬牙掷出最后一枚翠色种子,在半空化作参天巨树缠住雪皇的冰龙军团:“快走!我的结界撑不了...”话未说完,冰龙的利爪已撕开他的左肩,绿色血液溅在苒苒苍白的裙摆上。
曦风抱着苒苒冲进传送阵的刹那,听见朱诺撕心裂肺的哭喊。紫色蓬蓬裙化作漫天极光,与雨莱的翠色藤蔓缠绕成保护屏障。他低头凝视怀中的女孩,她的白发正被暗兽气息染成墨色,却仍倔强地扯出一抹微笑:“哥哥,如果这次我真的变成怪物...”
“那我就陪你做这宇宙间最骇人的魔。”曦风的吻落在她冰凉的额间,传送阵的光芒吞没他们身影时,他握紧了她的手,“等穿过所有黑暗,我们就去种永不凋谢的茉莉,看亿万年的细水长流。”
传送阵的光芒如利刃割裂时空,曦风怀中的苒苒突然剧烈抽搐,白裙下的黑色纹路如活物般攀上脖颈。她额间的月神印记与暗兽核心疯狂共鸣,在虚空中投射出巨大的狰狞兽影,所过之处,传送阵的冰晶纹路寸寸崩裂。“坚持住!”曦风将陨铁剑刺入地面,玄冰顺着剑刃蔓延成盾,可他的手臂已被反噬的力量冻成青灰色。
另一边,朱诺的紫色蓬蓬裙被冰龙的气息染成暗紫,她强撑着将北极光凝成光网,却见雨莱王子的绿色蟒袍被撕碎大半。雨林藤蔓在冰龙爪下节节断裂,他却突然咬破指尖,将翠色血液洒向虚空:“以雨魔世家血脉,召唤古木之灵!”刹那间,无数根发光藤蔓从传送阵裂缝中钻出,缠绕成囚笼困住追击的冰龙军团。
“你们先走!”朱诺转头时,发间极光发饰彻底碎裂,紫色眼眸泛起血丝,“我和雨莱会来汇合!”她手腕轻挥,一道极光凝成的箭矢射向雪皇,湛蓝色冕服掀起的风暴中,雪皇雪曦的眼神冷如千年玄冰:“银玥公子,带着被暗兽侵蚀的月神逃亡,你以为能逃到何时?”
朴水闵踉跄着扶住摇摇欲坠的曦风,熹黄色裙摆沾满星砂与血迹:“公子,传送阵能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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