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场外围观的大家都敏锐的发现了秋沢栎的攻势转变为了另一个风格。

比起先前看得人心惊胆战到生怕下一秒就能把切原赤也拍死在球场上的风格,他打出的球风温和了起来,相比较于为了结束比赛而干脆利落的碾压,现在则更偏向于指导赛了一些。

一群在场外提心吊胆的前辈们都松了口气。

丸井文太拍了拍胸脯,用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语气说道:“原来和我们比赛时,阿栎还留手了啊……”

仁王雅治扶了扶脑袋:“哈哈,太好了,好险没被打死。”

一旁被仁王拐来新加入网球部不久、还没有经历过与秋沢栎对练之苦的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疑惑地问:“他之前和你们比赛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吗?”

他还以为秋沢栎本身就是这样凛冽到毫不留情的风格呢。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阿栎向来是这种风格。”幸村精市抱着胳膊,将目光从切原赤也身上挪开,一挑眉:“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改天可以安排你们比一场。”

既然柳生比吕士好奇,身为部长的他自然不会吝啬于满足自家队友一个小愿望。

不过今天不行,在比赛开始前阿栎就表现的有些疲惫了,不能再多占用他的时间了。

柳生比吕士顿了顿,婉拒道:“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看到他和切原赤也的比赛,谁还会想去试试这种风格会不会把自己打哭啊?!

仁王雅治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道:“没关系,一定有机会的。”

柳生比吕士不动声色地拂开了他的手:“这种事就算了吧。”

实际上,秋沢栎在与他们比赛时确实留手了很多,也在有意识的控制节奏。

这么长时间,除了在面对幸村精市时他可以毫无保留点用出所有实力之外,他在立海大网球部打的那些比赛多是指导大于结果,也因此,丸井文太他们虽然能感觉得到他的实力强劲,但到底没有体验过这种和切原赤也一样的感觉。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给他赶上好时候了。

前后重生回来之前就极其看好他的幸村精市,一直特别看好他的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现在又多了一个对他稍微起了一点兴致的秋沢栎——

总之,希望人还好。

切原赤也还好吗?

最起码比之前好多了。

秋沢栎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想法,重新将比赛节奏握在手里,边压制着切原赤也身体里那股毫无理智的精神力,边试图引导对方在其中学习、领悟,一时之间,切原赤也的比赛体验上升了不止一个度。

就像是从零下三十度的极北寒冬被扔到了暖洋洋的温泉里,水蒸气模糊了感官,也让人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适。

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

“继续继续!!”

切原赤也哼哼两声,指节扣住网球。那颗黄色的小球在巨大的力量下有些变形,携带着狂躁的旋转从他的球拍上离开,又在在落地的那一刹瞬间脱离了原本的轨道,直直奔着秋沢栎的脸而去。

秋沢栎早有预料地后退了半步,手中球拍横过,生生将这一球拦截在拍网上。

伴随着一阵刺啦刺啦的响声之后,球应声落在切原赤也背后。

不规则发球只是一个照面就被破解了。

不过大家的关注点显然没在这上面。

场边的柳莲二眉毛一扬:“赤也不进入红眼模式也能用指节发球了?”

但站在他身旁的幸村精市却有不一样的看法:“不,应该说,他已经进入了。”

与在场的其他人不一样,精神力最高最敏感的幸村精市感知比赛的方式不只是靠眼睛,更多也靠场中逸散的精神力。

而在这一瞬,他‘看见’了切原赤也此刻迸发出的那部分精神力与先前‘红眼模式’时的波段一模一样。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失去理智。

是秋沢栎做了什么吗?

是的。

作为这个结果的主要导向人,秋沢栎自然也发现切原赤也的进步,他挑了挑眉,说道:“天赋不错。”

切原赤也一旦进入红眼模式,精神力就毛毛糙糙的,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只能遵循本能行动,这才会导致他身体被加强的同时破坏欲也会增高。秋沢栎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在他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身上。

所以,用‘剪刀’修剪毛毛糙糙的力量这种事他做的轻车熟路,而切原赤也的天赋在其上添了一分不小的姿色,此刻导致的结果也让他很满意。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控属于自身的精神力并加以运用,这小子的天赋确实不错。

不过。

“差不多了。”

秋沢栎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少年活动了一下手腕,微微抬起了眼:“就这样结束吧。”

兴奋劲下去了,打累了,打困了,他想回去睡觉了。

*

最后的比分毫无悬念的是6-0。

切原赤也被锤成了扁扁的海带饼饼,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窝窝囊囊地窝囊了一下,而后老老实实地垂下脑袋向秋沢栎道谢。

他自己的招式他比谁都清楚优点与缺陷,红眼模式会带来失去理智的弊端他也知道。

而如今,这个问题被解决了,往后他的实力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心很大的切原赤也双眼亮晶晶地,他大方地原谅了秋沢栎先前的‘口出狂言’,并擅自将人划入了好朋友的范畴(切原赤也:他帮我了欸,他是好人!!),像一只毛绒绒的大皮卡,在往后的日子里大大咧咧地创进秋沢栎的生活。

还不知道自此以后安稳日子就会离他而去的秋沢栎此刻正站在幸村精市面前挨批。

“坦白从宽,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

幸村精市笑容温柔,背后的百合花朵朵盛开,美丽又危险。

一旁的柳莲二只看了一眼就按下自己好奇的心,与真田弦一郎对视一眼后迅速撤离了八百米,还不忘带走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的切原赤也,只留下孤零零的秋沢栎。

“我、我没做什么啊……”

向来运筹帷幄的秋沢栎磕磕巴巴地试图狡辩,但声音却在幸村精市强势的目光里逐步消减,最后只能含糊不清的将一切全部交代。

比如他熬了两个晚上夜。

“……所以,你熬了两个通宵?”

幸村精市自动翻译了他委婉的说法,少年额头狂跳:“秋沢栎!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做吗?!”

秋沢栎低下脑袋,语气诚恳:“我错了。”

他知道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在这个还在长身体的年龄不按时睡觉且熬了两天通宵这种事完全不能被理解,幸村精市知道了也绝对不会高兴,所以他才会选择在后者忙碌到没空顾及他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事。

结果还是露馅了。

下次只熬一个通宵,这样不会很困,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

完全没有反省意图的秋沢栎在心里制定好了下一场的计划,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

幸村精市叹了口气,从他的话语里听不出一点反省的意味——或者说,在对方选择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代表此人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先回家吧。”他转过身,将球袋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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