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也没用,没用也套。
黄笑笑执着地“穿着衣”,果皮穿烂了,她也没变回去。
她动作粗鲁起来,牵扯着巨大的果皮变了形状,眼巴巴地急着就要掉泪。
严漌看她就像忽然疯了似的,一人一皮扭打在一起。
他在一旁转圈观察着黄笑笑,不敢贸然出手。
半晌,黄笑笑安静下来,跪坐在地上。她心如死灰,不见往日神采,依旧裹着那果皮。
果皮被晾得半干,湿哒哒黏糊糊地贴在黄笑笑身上。
严漌见她冷静下来,于是把她牵抱到了床上。
他坐在地上,平铺整理着果皮。
严漌看着果皮,开口道:“笑笑,你别急。”
黄笑笑只是看他一眼,并未接话。
严漌把果皮整理好后,复又晾回了原地。
他盘腿坐着,以一个下位者的视角,看着黄笑笑。
外表有些陌生,可性格却没变,还是那个黄笑笑。
“笑笑,慢慢来,好吗?”
黄笑笑眼含泪水,看着严漌。她嘴巴微微撅着,嘴角下垂,严漌对这表情很是熟悉。
严漌叹下一口气,顾不得男女之防,坐上床去。
他又顾着男女之防,于是离黄笑笑有些距离,他遥遥地伸出手为她擦拭泪水,拍了拍头,和黄笑笑讲起大道理来。
可黄笑笑哪里听得进去,她是不爱听的一句也不想听。
她掀开被子,麻溜地滚了进去,完全盖住自己,只留给严漌一个鼓鼓囊囊的被窝影子。
严漌这会儿没再像之前一样把她抱起来,而是就坐在她身后,看着黄笑笑。
安静之下,严漌复又想了很多。
在黄笑笑再次出现之前,他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黄笑笑。可见到黄笑笑之后,事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切都不如他所料。
再次见到黄笑笑,严漌自然是开心大于其它的,可待兴奋过去,留下的便是迷茫和未知。
他和黄笑笑要如何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呢?
黄笑笑现在是个成年女性,尽管她的心智并不成熟,虽然黄笑笑并不认可这一观点,但严漌就是这么想的。
他此刻太有责任感,于是觉得自己要把黄笑笑的事情包揽下来,直到她真正成熟时,严漌才会放手。
黄笑笑和严漌彼此之间的定位天差地别。
黄笑笑认为严漌是她的种植员,不过只是更像仆人。
严漌认为他是黄笑笑的监护人,虽然不是法定的。
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以黄笑笑现在的情况,还是带她回到真正的人类世界更好。
规则说到底,也不如切身体会。
黄笑笑既然变成了人,就需要学习人类的方式行为。
严漌也知道这或许是他的一厢情愿,黄笑笑大概率并不接受。
可是没办法,黄笑笑美丽愚蠢。这样的人出现在末日世界里,一旦落入他人手中,无异于羔羊主动向恶狼低下自己的头颅。
严漌不能看着黄笑笑自找死路。
可黄笑笑呢?
还沉溺于自己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变不回去?
黄笑笑抱着芒果皮死尸般躺了几日,结果芒果皮在她的怀里以飞快的速度腐烂消无。
她这才猛然清醒过来,当着严漌的面飞速跳楼,把自己栽在了土里。
严漌先是冲到阳台,而后理智回笼,走楼梯下去的。
黄笑笑体质异于常人,自是没死,不过半瘸了条腿,却也很快就好了。
黄笑笑把自己在土里埋了几日,可她的躯体毫无变化,严漌劝不动她这个倔种,力气也不比她,只能随着她去。
严漌只能是日夜盯着,为她撑伞,供些吃食给她。
惊人的是,黄笑笑毫无变化,可周边的植物却飞速生长。
黄笑笑气急攻心,于是把那些长势喜人的植物全灭了,而后自己也晕在了地中。
严漌才得把她拖了回来。
将养了三五日,黄笑笑又开始作妖,她说上回是下半身埋的,这回得头朝下!
姑奶奶,头朝下那就是天王老娘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最后还是埋了,不过严漌劝诫着,于是留了几个孔洞,方便黄笑笑透气。
这回是全埋。
天大雪,黄笑笑在地里冻得牙齿打结。直到晕了过去,严漌才乘机把她带了回去。
黄笑笑实在死倔,如果不是撑不住,只怕不会让严漌带她回去。
经此一遭,黄笑笑彻底失了念想,像具空壳似的躺在床上。
这些日子,可苦了严漌,既要当心照看着黄笑笑,还要去为二人觅食。
比起之前,他黑壮了不少,虽然有些消瘦,不过结实了很多。
黄笑笑一躺下,严漌的机会就来了。
他睡在床尾,和黄笑笑念着他能想到的一切东西。
总结概括下来便是两条,没有好人和男人特别坏。
黄笑笑回过神来便挑刺问他,她眼里带着轻蔑,还挑着眉:“那你是好人吗?”
严漌不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只是没想到她是这个问法。
于是他认真看着黄笑笑,诚恳地回复道:“可能不是,但我对你说的和对你做的,都是我认为的好事。”
严漌又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手掌,说道:“不过,可能也只是现在。而且,我认为的只是我认为的,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感受。”
他轻轻地补充道:“况且,感受是会骗人的。”
黄笑笑翻了个身,不再理会他。
严漌也习惯了,她近来都是这样爱答不理的,可只要不再跳楼,不再把自己种土里,他便觉得也很能接受了。
严漌揽了揽身上的被子,闭上了眼睛,床上的黄笑笑也陷入了沉睡。
自从黄笑笑变成大人开始,严漌就一直睡在地上了。
黄笑笑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她还在生严漌的气,倘若严漌上来也只会被她踹下去。
所以二人这几日相处也算和谐。
严漌即便内心再惆怅不安,也只能坦然接受现状,屈服于黄笑笑之下,彻底过上了走一日看一日的生活。
唤醒严漌的,是一声尖叫。
黄笑笑坐在床上,一手的鲜血,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面色痛苦。
外面天不过将将亮,白雾一样的浓光漏了些许进来。
屋内还昏暗着,艳色在她的小手中醒目极了。
严漌半梦半醒之间,左脚绊右脚,摔到了黄笑笑身边。
他脸色迷茫,神情紧张,音色沙哑发暗。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严漌紧紧盯着黄笑笑,黄笑笑则牢牢盯着自己的手。
“我要死了。”
她的声音平静,尾音带着一丝颤抖。
黄笑笑歪头抬眸看着严漌,她的神色与往日截然不同。
那眼神冷极了。
黄笑笑想的是,她死前要让严漌陪葬。
都怪严漌,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她怎么会死?
严漌并未看见,他方顺着黄笑笑的视线看向了她的手。
那一抹红,浓烈得刺眼。
严漌慌张极了,他抓起黄笑笑的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掌心。
可黄笑笑的手上并没有伤口,血迹被擦干净后,她光洁白皙的小手与昔日无异。
严漌担忧地看向黄笑笑,他有些疑心这血是她吐出来的。可她的脸上干干净净,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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