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三继续道:“两名暗卫是暗卫营首领,手段难以估量,属下并未将其带入此处,阁主要审,还是移步更安全的地方为好。”

沈约将纸上阵法看过一遍,扬手将密信放在火苗上。

火焰“哔哔啵啵”把信纸燃成灰烬,一点字也没留下。

沈约捂住鼻子闷咳两声,傩九递上帕子,紧挨着她让她靠着。

“审,到西城地牢审。”

说完,沈约回身对秦不可和翠娘道:“这次多谢二位,与江南苏碗商谈一事约在了后天,此玉为信物,至于能合作到什么程度,二位还需拿出些本事。”

秦不可:“世女不去吗?”

沈约从傩九怀里勾出当初苏碗呈上的暖玉递出去:“我有其他事要办,而且此次让秦老板单独去见江南苏氏,以后三皇子一派在江南的面子,都要靠秦老板撑着了。”

秦不可一僵,他想借沈约的手除掉沈章文,但在太子如日冲天的时候站队三皇子,一旦失败可能会带着整个醉经年粉身碎骨。

他本不想站队,但沈约此举完全不给他选择的机会,秦不可笑容沉下。

玉块被沈约托着悬在半空没人接,气氛一时凝滞。

秦不可在犹豫,家大业大,不愿意冒险情有可原,沈约收回手腕,被翠娘拦住。

翠娘对着沈约盈盈一拜:“必不辜负世女所托。”

玉块落入翠娘怀里,沈约勾唇:“祝翠娘和苏氏相处愉快。”

一行人从地下转移到地上和分余众人汇合,傩九小声和沈约咬耳朵:“秦大哥他以为皇帝是被沈章文蒙蔽,对皇帝和太子很忠心。”

“事关三皇子大业,告诉他没问题吗?而且采艾姐姐还在他们手上。”

“如果以采艾姐姐…”

傩九说到一半不说了,沈约轻声催促:“继续,怎么停了。”

傩九朝沈约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说了这么多,小姐还这么淡定,肯定已经都想到了,小姐算无遗策。”

脚下血迹蜿蜒,这个笑容在这种场合显然不合适,分余都侧目过来,不解地看着他。

沈约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笑看了他一眼:“你继续说,说不定你自己都能把这些问题想明白。”

总算笑了,傩九松了口气,顺着刚刚的思路说:“我是看秦不可不对劲,怕他以采艾姐姐威胁小姐,转移江南后不听小姐命令,甚至归顺皇帝。”

“小姐既然不担心这一点,甚至敢把采艾姐姐就留在秦不可那里,想必小姐手里拿捏着秦不可不得不听话的东西,而且暗三哥哥直接说了暗卫是皇帝派来的,想必也是为了让秦不可怀疑。”

沈约要给他鼓掌了。

至于那个让秦不可不得不听话的东西,傩九见过的,沈约直视傩九墨绿色的眼睛:“你觉得秦不可在我手里的把柄是什么?”

“小姐频繁出入醉经年,连兵部侍郎的小儿子偷偷去玩都知道,那想必醉经年歌舞升平掩盖着的脏污也都知道。”

“不过这是我的猜测,再不济将李二的供词和秦不可的态度联系一下,也能说明醉经年的确是在对生杀凌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姐教过我,大殷的法律允许那个的买卖,但是不许无故致死。”

“如果将这些证据一一呈上,皇帝如果不是特别想包庇醉经年,在宋阁老等一众清官压力下,打击力度不会太弱,说不定秦不可会死在沈章文前面。”

“那么,只要沈章文还没死,秦不可就不会轻举妄动。”

傩九腼腆一笑,脸颊凑近沈约:“小姐,我说的对吗?”

沈约抬头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在他一下子又迷糊的神情里真诚道:“不错,这是奖励,不过最重要也最简单的一条是,翠娘是我的人。”

傩九艰难从沈约这一口里挣扎出来,脑子又不太灵光了,翠娘是沈约的人?

啊?

什么时候的事,他跟沈约之前就是了吗?

那上次在醉经年时候,翠娘是听沈约命令往他身上掉的吗。

傩九心烦意乱。

那个时候沈约不喜欢他,嫌弃他不聪明,不在意他理所应当,那时候他不也不在乎宋沂抱她吗。

现在沈约在他的怀里,不在别人怀里,只要沈约不主动离开,他可以随时随地把沈约护在自己的领地里。

几人驾马而行,暗三在前,分余在后,对两人亲密视若无睹。

傩九却忽而不自在起来,他以为喜欢就是要两个人在一个小屋子里亲亲密密,这样光明正大地亲吻还是太超过了。

他简直就是瞎想,小姐都能在大街上亲他了,怎么会不在乎他呢。

沈约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傩九又在想什么,伸手戳了戳他脸上酒窝,百无聊赖地琢磨傩九爹娘是什么人。

骨骼健壮,五官锐利,深绿色的眼睛,哪哪都像雪原上的头狼,偏偏两颊缀着两枚酒窝,一笑起来就像茶余饭后消暑解馋的冰点。

据她查到的消息,傩九的娘无名无姓,以前是随军军妓,代号十六,至于为什么傩九是螭叻混血,却不得而知。

假设十六夫人被螭叻掳走怀孕后又逃了回来。

那可真是顶顶厉害的人了。

可惜夫人于三年前病故,沈约心里勾勒着傩九娘脸上酒窝,嘴上问:“小九,你娘葬在哪?”

她知道十六夫人在矿场上病故后被拉出去集中焚毁,尸骨无存。

但她觉得傩九会给他娘立一座衣冠冢。

“我该见见夫人。”

傩九心脏一抽一抽地酸胀,他娘和沈约加上小妹是他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三个女人,沈约主动提起接他小妹到府上,此时还想见他娘,怀疑沈约心意的自己简直混账。

傩九唾骂自己怀疑沈约,把脑袋搁在沈约颈窝,“啪嗒”掉出两滴泪:“我也好久没去见我娘了,等小姐不忙时候,我带小姐去。”

沈约感受到脖子上温热的液体,推开他脑袋的手一顿,三年了傩九还没从丧母之痛里走出来…算了…就当是同病相怜。

可是傩九跟个大狗一样埋在脖子里,她就要分心去看路。

沈约略仰了仰头,温柔哄道:“好了,小九,我知道,别哭。”

脖子里的眼泪“吧嗒啪嗒”掉的更欢了。

“小九,我就要抓不住缰绳了。”

傩九慌里慌张抬起头,眼泪把睫毛都粘在眼眶上,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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