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考研考研
早上,学校下了进入六月之后的第一场雨。
这雨很没有动静,躲人,汪知熠甚至是出了门踩到宿舍楼前积水的地砖才后知后觉,不过这雨很好,因为等她跑完步回到宿舍,贴着阳台的窗沿从里往外看,才想起来之前她放在那儿晒太阳的小盆栽。
“要是今天没下雨它真该干死了掉吧!”闫红星凑近去看那盆栽,汪知熠一个周之前放出去的,仙人掌抗得住,倒不至于没这场雨淅淅沥沥飘进来给她一点水分就死掉,但如果不是这场雨,汪知熠想不到在窗前感受下雨后的变化,少说半月一月,都不会记起来它的存在。
“到时候它就真死了。”
“真难杀啊,这仙人掌。”禾雨木大笑。
汪知熠把盆栽拿回自己床位下的一体桌上放好,她电脑侧边的隔物柜刚好有一处空余适合盆栽填进去。盆栽放好,隔物柜顶上的充电插排,手机刚充满百分百,“嘀嗒”一声响了一下,屏幕自动亮起。
汪知熠把手机拔下来,刚好,微信冒出来一个红点,在验证消息那一页,点进去,陈砚刚好发来消息,兑现了昨天晚上他说的“明天联系”的承诺。
“来西西房。”陈砚在申请理由那一栏写。
汪知熠不能同意他的添加要求,加了之后陈砚也会删,但起码陈砚主动找她过去了,而且谁知道叫她过去是做什么,是不是说明事情已经在往她希望的走向发展了呢!
最近真的是她的好运期!!
“我去一趟!”汪知熠蹦蹦跳跳,放下手机打开一体桌旁边的衣柜。
“要花钱了,痛失八千。”闫红星在一旁,方浅浅看着她笑,放下刚冲的藕粉碗翻出手机,
“给你放一首好运来!”
“回来给你们带提拉米苏!”汪知熠迅速出门,在门口给大家挥别。
远远的,禾雨木叫她看情况,胆子再大些,说不定还能从陈砚那儿把辅导费砍下来一些。
西西房今天没有陈阿姨在,汪知熠推门进去,王成昀刚好拿出来“今日休息”的牌子准备贴在门外,他酒醒了,撞见汪知熠,挪不动脚,汪知熠都走过去半天了他还歪着身子看,直到陈砚骂他。
“你在看什么?”陈砚放下手机,王成昀被点名,丝毫不慌,冲着他狡黠一笑,“看看你昨天跟谁动手动脚啊。”
“...”陈砚脸瞬间黑去一半,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王成昀其实很怕陈砚,但天性如此,就是今天屁股被抽烂了也要皮,无视他溜之大吉,闪到了店门口的位置。
“你最好贴完之后顺便把门头也给我舔干净,”陈砚扯出一个笑,笑得如沐春风,但说出的话冰冷渗人,
“不然我就把你昨天吐的拌进你粥里喂你吃干净。”
“...”王成昀夹紧了屁股。
汪知熠想象了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说完,陈砚换了幅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
“给你拿了一些面包。”陈砚起身,掠过汪知熠去里间,不一会儿提出来很多打包好的礼品盒,各式各样的糕点都有,另外还有一盘刚出锅的现烤面包。
汪知熠不明所以,但确实喜欢得不行,刚看见就双眼放光,站在原地不敢动。
“?啊?”
“新鲜的,”陈砚把那些现烤的放她面前,顺便把刚刚他靠坐的椅子递给汪知熠,自己则又宠幸上了店里的轮椅。
这是什么意思?开业大酬宾,巨额辅导费的回馈赠礼?
汪知熠坐下,但迟迟没有动手,而是看了看陈砚,陈砚察觉到,把手放在轮椅两边的车轱辘上,熟练操作,把轮椅开到她身边,亲自给她选了一块青绿色的葡萄慕斯蛋糕。
“吃。”陈砚下令。
无论如何,他还是冒犯了汪知熠,这些东西聊表歉意,都是陈砚做的,陈姨帮了很多忙。
“...谢谢师兄!”汪知熠接过,四口五解决掉慕斯蛋糕,歇了一口,又埋头挑了一个红丝绒开动。
都送到嘴边了,那也就没有不吃的理由了!陈砚看着,又开着轮椅去店里拿水,拧开放汪知熠旁边,提醒她别噎着。
“呦呦呦,”此时,王成昀悄摸滚回来了,他“啧”了两声故意用那种调侃的语气指指点点,汪知熠正吃嚼着奶油里超级大块厚实的芒果块儿呢,陈砚猛地抬手抓住他,下一秒王成昀就哀叫抱头蹲在他脚旁不停求饶,“哎!我错了我错了!”
“放开我,我要去擦玻璃去了!陈砚你个王八羔子的,我再也不和你好了!你对她就这样对我就这样?!”
“滚。”陈砚懒得喷。
想这样?不然你也献出你的身体?
让他打开头颅检查一下,陈砚就允许王成昀也能在他这里白嫖一切。
“嘿嘿!”王成昀挣脱后又开始皮,他根本就把这当回事,只是这样弄的汪知熠有点不好意思。
“他什么时候酒醒的?”汪知熠问。
“昨天半夜,”陈砚回。
汪知熠顿了下。
陈砚居然真的很自然平常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汪知熠受宠若惊,陈砚既没有对她摆脸色、也没有不接话或者甩开她直接回避,这么说辅导的事他确实是想通了同意了是吧!?
汪知熠欣喜若狂。
她对陈砚已经有了一些刻板印象,现在这样,让她觉得不太真实,所以她试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包括她一直好奇和不明白的轮椅这件事。
第一次见面,在场馆,陈砚就坐在轮椅上。
为什么?
“因为还挺舒服。”陈砚如实告知。
真的假的?!
汪知熠望向陈砚那边,那轮椅的坐垫和椅背是皮质的,确实看起来不错。
陈砚喜欢皮的。
汪知熠默默做笔记。
“...这个轮椅,是?”汪知熠接着问。
“我爸的。”
陈砚的爸爸!
汪知熠卡壳,反应了一会儿,她自己没有爸爸,习惯了,就觉得别人也没有爸爸。
仅是普通的提起还好,那么“爸爸”这个词就只是和“吃饭”、“睡觉”一样,作为一个句子里的构成跟随句子从脑子里流过去了,但“爸爸”加上“轮椅”就很具体,汪知熠不自觉地把他们组合在一起进行了想象,陌生得不得了。
“...叔叔,生病了?”汪知熠小心提起,不然怎么会用轮椅呢?
当然,也不排除叔叔就是和陈砚一样单纯喜欢、觉得轮椅舒服。
陈砚打开手机,“嗯”了一声。
腿不行,有残疾,需要坐轮椅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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