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醒来依然没有变回原样。

倒是路洱醒来的时候,又被那条大金毛吓了一跳。金毛活蹦乱跳,显得杵在床脚一动不动的路洱像个傻瓜。

金毛和她隔了两米,路洱见它没有靠近的意思,迟疑着向床沿边上迈开一步。

金毛晃尾巴前进一步,路洱顿时缩起了脚。

“你别,别靠近我。”路洱右手挡在跟前,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懂。她快速跳到床头,把手机稳稳抓到手里后又逃回原位。

不确定阮西颜有没有醒,路洱划了个微信电话过去:“醒了吗?”

阮西颜确实没醒,电话响了十秒他才接,哈欠连天:“……什么事?”

“你家狗粮在哪?”路洱回头瞥了眼大金毛,它在原地呆着,发觉主人的视线,尾巴立即开心摇晃,“你家的狗好像饿了。”

“……”阮西颜大脑宕机中,一会儿后想起这事了,“啊,你说毛毛吗?它早上会自己吃饭的。”

说时迟那时快。这边阮西颜回答,那边金毛突然往路洱这儿扑来了,路洱金蝉脱壳,从空调被底下窜走。她当机立断,飞出房间,把掩着的门关起来了。

路洱平下内心的波澜,说:“它刚才围着我转了几圈。”

金毛用爪子抠一抠门缝,意识到自己被路洱关里边了,在屋里汪汪叫了两声。波澜又起,路洱忍着补充道,“它现在在里边叫。”

阮西颜醒了大半:“它应该是想出去遛弯了。楼下电视柜那里,有狗绳。你牵它随便出去绕两圈。”

路洱面不改色:“我怕狗,关你房间里了。”

阮西颜:“……”

他这下彻底清醒了,在手机这端静默一阵子后,说:“你叫阮棠来遛吧。”

“好,谢谢。打扰了。”

路洱蹲在他房间门前,翻找阮棠的微信给她发消息。一会儿之后,阮棠提着条狗绳上来了,离开前,异样的眼神在路洱身上停留了好半天。

路洱脸不红心不跳。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她不是阮西颜。

阮西颜被这通电话驱散了困意。手机握在掌间,他面色空白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终于肯起了床。

昨天从起床后发生的事太惊悚,他观察周边的心思半点都无。

现在呢,阮西颜余光环视四面。这个房间并不算大,书架、晾衣架、旧棉被等零碎的物什,像在挤压本就不宽绰的空间。狭小,但井井有条。

床对面摆着张棕色木桌,乍一看像学校里用的那种。因为桌子上的书占了大半位置,课本、卷子、习题册、作业本,都被齐整地分类收纳好。主人像有强迫症似的,科目,卷类非分个清清楚楚。

甚至椅子前摊着的语文一模复习用本,前夜主人的圆珠笔,还夹在字迹最新的一页那里。

这和阮西颜所幻想的女孩子房间有些不一样。

具体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不过她的房间还是和自己的有很大差别的。直白一点,就是没什么能玩的。

学霸的屋子就不说了,可连手机里,阮西颜昨天翻看过一遍,没有一点游戏痕迹。单词软件和洋葱数学倒是在屏幕里醒目得紧。

阮西颜放弃了折腾手机,他出房间去洗漱,免不了打量一番镜子。

路洱的长相,其实是好看的。她脸小,眉毛纤细秀气的两条,柳叶梢一般。只是那双眼睛还是太冷了,像泊着新雪,却终年不化。

阮西颜不自觉把嘴角向上弯了一点,皙白的右脸颊那里,有微小的漩涡陷下去。他又把笑弧扩大一些,这下确定了,路洱右脸有个酒窝。

由于不常见主人笑的缘故,酒窝也难以显现。

阮西颜指头轻轻地挠了挠那里。

他也有一个酒窝,在左侧。

恰好地,和她对称。

收到阮西颜电话时,路洱在借用他电脑搜索相关信息。

据“一不小心和别人交换了身体怎么办”“互换灵魂是真实发生的事吗”几个搜索词条后,路洱最后敲了个“为什么会发生灵魂互换”。

结果屏幕里弹出来的不是求有关的小说漫画题材帖子,就是一些占卜巫术小游戏。顶头的AI小助手还客气地提醒一句:“亲,如果想玩灵魂互换,可以跟我说‘来玩角色扮演哦’~”

浪费完半天时间,路洱放弃了。

一旁手机响起了一串轻快的来电铃声,路洱瞟了瞟来电人,才接上。

阮西颜一开口就光喊救命了:“不是吧?刚才有个阿姨打来了电话,喊我去她家里,说是今天做家教的日子。”

“咱们也才高二,没满高三呢,你怎么接上了家教啊?”

“能挣点生活费。”路洱顿一下,“教的小学五年级数学,不难。”

五年级数学?阮西颜沉思,路洱在那边指挥:“姜阿姨的家,你看一下微信,有地址。你带上我放床边的教辅书和桌上的教案,现在去那个地方。”

“抱歉,这件事是我的疏忽。”突发这种奇幻事,她都忘了后天下午得帮姜言言补习的事。

阮西颜跟着她的指令走,直到收起那本数学教辅书,低头瞧见封面的那一刻。

阮西颜的面孔裂了。

“你没告诉我,你教的小学数学,是奥数啊??”

酷暑天,空气里好似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小区里空无一人,满目是白花花的大日光,以及两道人影子。

路洱还是和阮西颜一起过来了。

阮西颜手遮着光线:“是这里吧?”

路洱点头:“是。进去吧。”

两人走进单元门,随着电梯上升,阮西颜揩一把额角的汗:“话说……”

路洱转头。

“我们两个一起来家教,是不是很奇怪?”

路洱沉默。

半晌,她说:“姜阿姨人很好,说朋友比我有经验,给那孩子讲得更好一点,应该不会介意。”其实来讲的都是一个人,但只要不穿帮就行。

到达楼层,路洱在前边,礼貌敲了两下门。没到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只露了半个脑袋,似有疑惑地打量着眼前人。

路洱回头看一眼阮西颜。

阮西颜忙靠上前,下意识挂上个开朗的笑脸:“你好。”被路洱用手肘暗暗撞了下,方才反应过来,“啊,我们是来做家教的。”

路洱差点没塌了脸上的表情。好在姜言言没有在意,他让开身位:“路姐姐,这个哥哥是你朋友吗?”

“嗯。他是姐姐朋友,来做……”阮西颜舌头打结一瞬,“来看姐姐怎么做家教的。欢迎吗?”

姜言言使劲摁着脑袋:“当然欢迎。那哥哥怎么称呼啊?”

后边冷着脸的哥哥终于搭了句腔:“叫我西颜哥哥就行。”

姜言言只觉得路姐姐今天真奇怪。然后他很快发现,奇怪的不止一点,还不止她一人。

姜阿姨出去照看住院的外婆,不在家,阮西颜松了口气。他真担心跟阿姨聊个三言两句就被看穿。

补习的地方在客厅正中央。三个人坐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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