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A市今晚有雨。

瓢泼暴雨自麓岛壹号中庭楼王独栋别墅的落地窗倾泻而下,门前喷泉池内的水花四起,晶莹剔透。

大雨伴着狂风,庭院内盛开的白鸢尾落了一地,带着湿意铺满这座豪宅花园旁幽长蜿蜒的小径。

厚重的窗帘未拉,只有一层浅色窗纱,堪堪在雨幕中遮住屋内的场景。

倏然。

一只纤细柔白的手在白色窗纱上慌乱无助抓揉而过,像是挣扎求生般扒住明净冰凉的偌大落地窗。

只见那漂亮的手急剧颤抖几下,像是卸力般再没能攀住玻璃,带着指痕向下滑落——

随后。

另一骨节分明的大手宛如狩猎般轻而易举全然覆盖了这只逃跑的猎物,自后而来包裹了这只漂亮而无力的手,向内扣住,重新将人带回了窗纱里。

“不……”

足有百平的主卧光线昏暗,只一盏床前灯堪堪亮着晕黄色的柔光。

收拾齐整的海丝藤床垫上空无一人,一具纤细得近乎单薄的身子被另身形挺拔高挑的成年男人压在靠近落地窗的单人矮脚沙发中。

才刚刚脱逃又被抓回的手被重新按在头顶。

男人俯身低低亲了怀里的人一口,嗓音哑透了:“这就受不了了,刚刚瞎撩什么?”

随着动作的变化,可怜的一束光终于映亮了在沙发里软得起不来身的人那张过分妖冶的艳丽脸蛋。

——那是今天才从众多前辈手里拿下了最佳新人演员奖的姜瑰。

此时此刻。

他无辜的一双杏眼上还挂着褪不去的泪珠,带着口塞的脸上全是诞水的痕迹,他甚至说不出话,只哭泣着不断摇头,两条修长美好的腿白得发光,格外努力的才能勉强圈在男人腰上。

随着姜瑰再一次的求饶,眼泪和唇边的水痕再次一起淌了满脸:“不……唔……我错……”

男人像是分毫不介意姜瑰的狼狈,伸手抚了抚他被汗水浸透了的发丝,柔声问:“瑰瑰,我砸钱给你拍电影,就是为了让你在领奖的时候感谢另一个男人,是吗?”

姜瑰浑身一僵,头拨浪鼓一般摇起来:“唔……”

男人又亲了姜瑰一下,顺势也抓住他快圈不住要掉下去的脚,将那只白生生的脚握在手心里捏玩。

他就是不肯取下姜瑰嘴里的玩具,却偏要显得自己格外开恩:“慢慢说,瑰瑰,我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什么时候说清楚,老公什么时候原谅你。”

*

隔天是姜瑰最讨厌的艳阳天。

他在卧室正中的那张海丝藤床垫上腰酸背痛的醒来,愣愣的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

谢筠池就是在这时候走进卧室的。

这个男人有着近乎可怕的规律作息,哪怕闹得再晚也绝不会影响第二天的衣冠楚楚,哪怕夜里再不做人,白天一到也是人模狗样。

谢筠池递了一条H家的领带过来,整个人微微向前弯腰。

姜瑰没接,撇了他一眼,兴致缺缺的在床上从一边滚到了另一边:“腰疼。”

“乖了。”

谢筠池硬是把姜瑰拽回拉了起来,抵在自己怀里,“好好打,等下我让阿Li把副卡给你送过去。”

姜瑰懒散的一抬眉:“随便我刷多少吗?”

谢筠池笑:“不然再像以前那样刷爆我的卡,我放下全公司的会出去给你结账?”

姜瑰哼哼唧唧了几声,攀着男人的肩,将领带给他系上了。

“今天下午我要去姜家吃个饭。”

谢筠池对着镜子调整了下领带的位置,“你下午回去吗?”

姜瑰慢条斯理的看着谢筠池别上钻石扣,目光却落在男人右手中指的订婚戒指上。

谢氏到底是有钱有势,连订婚的素圈都由拍卖场的原矿打磨切割,端得骄奢淫逸。

姜瑰问:“你什么时候和姜佩玉结婚?”

场面静了一秒。

谢筠池扣好袖箍,回过身捏了下姜瑰的脸:“瑰瑰,你以前从不问这种问题的。”

“是哦。”

姜瑰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他伸手礼貌性的遮了遮嘴,丝绸的睡衣沿着光滑的肌肤落下,露出小臂上两道鲜血淋漓的刮痕。

那刮痕看上去分外新鲜,半愈未愈,还渗着血。

谢筠池面色一沉:“这哪来的?”

姜瑰闻言瞧了一眼:“不知道啊……碰哪儿了呗。”

谢筠池却皱紧了眉:“昨晚前还没有。”

男人顿了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中指上的戒圈。

姜瑰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很轻描淡写:“哦,那可能是这玩意儿刮的,没事,几天就好了。”

“不行。我叫医生现在过来。别留下疤。”

谢筠池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正要拨打,却有一个新来电进来。

姜瑰歪过头:“姜佩玉?”

谢筠池拧了下眉。

“没事。”

姜瑰摆了摆手,“到时间了,你先去吧。这点小伤不碍事,两天就好了。”

谢筠池犹豫了几秒,还是站起身:“我让阿Li通知医生过来,注意伤口别沾水。”

姜瑰一弯嘴角:“知道,放心。”

空旷的主卧里终于就剩下了姜瑰一人。

他幽幽的目光投在窗外灼烫的阳光上,半晌起了身,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推开了窗户。

窗外有鸟雀鸣叫,从不节约用电的私人宅院喷泉水汩汩涌出。

被雨水打落在地的白鸢尾残花早已被保洁修剪如新,盛放依旧。

姜瑰弯腰,从昨天被谢筠池扔在地上的外套里摸摸索索,找出一柄又小又轻的薄刃瑞士刀。

他灵活到单手就能将刀刃打开,用刀尖在刮痕上比比划划挑选许久,毫不犹豫的一刀划了下去。

皮开肉绽。

原本只是渗血的伤口被彻底切开,血却因为皮肉的神经反应自然闭合没有立刻涌出。

姜瑰笑眯眯的用刀左右拨了拨,心满意足的等着血先是一点点漫出,再渐渐流了整手。

他熟练的将旧衣服垫在流血的位置,这样地板就看不出任何异常。

做完这一切。

姜瑰从自己裤子里摸出一盒抽了大半的卡比龙长烟,凑近唇边点燃,深深吐了口气,整个人脱力般窝进了沙发里。

薄荷和奶油香味夹杂着尼古丁糜烂的气息淹没姜瑰,又顺着新风和窗玻璃飘向窗外。

阳光正好。

他在腐烂。

偶尔抖落的烟灰落进被割开后毫无包扎,导致向两边裂开的创口里。

姜瑰不知是疼还是爽,阖了阖眼,竟像是难得的安眠时光。

*

恼人的电话铃将姜瑰从睡梦中喊了起来。

他不得不睁开眼,看到伤口勉强结了痂,日头依旧高高挂,室内的新风系统像是以旧换新,让房间的空气重焕新生。

姜瑰接通电话:“姚哥,怎么了?”

姚正是姜瑰从进公司以来的经纪人,带了他很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姜瑰的下三滥。

姚正道:“谢总的助理说联系不上你,把谢总让给你的副卡送我这儿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取?”

姜瑰又点了根烟:“晚上吧。”

姚正:“你现在在哪儿?”

姜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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