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梁景淮正襟危坐在桌前,张浩然在旁边记录。

“你们应该早就查到我了吧。”老尼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解脱了,她缓缓道来。“当年我来云山当尼姑是因为无处可去,一时起意……”

“那时我身上揣了很多钱,而当时上一任的老住持刚好与我住一起。她看到后就起了贪心,我可是掏心掏肺地信任她呀,可她却两次三番贪心不足……”

“而且她还占了许多香火钱呢,只是那时管理不严,没人细究罢了……”

对于本案被害人,他们必然是查透了。

“我知道。”梁景淮说,“我只想知道案发那天,尼姑庵着火,老住持被烧死在佛堂里。而你们其余几个尼姑是怎么被绑在尼姑庵后面的板栗树上的?”

老尼,“是我把她们绑起来的。”

梁景淮,“可那天被人发现时你自己也被绑在树上了,究竟怎么回事?”

-

一场台风一次感冒耽误了好几天,叶落樱重新回到了甜品屋。木屋已经修好了,但就跟洗劫过了一般。

叶落樱重新洗洗刷刷,摆放整顿了一整天才勉强恢复到曾经的模样。但是货架冰柜空空如也。

很多设备和厨具坏了,连冰柜的食材也因为那时停电坏了,基本都清空了。

叶落樱忙碌一整天后泡了杯玫瑰花茶,悠闲地坐在窗边。她看了看窗外又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木屋。

这才是她的生活啊,再怎么混日子也得有支撑,于她而言这甜品屋就是她的支撑。

叶落樱喝了口茶计划着哪天下山采购,哪天重新营业。

“姐姐,你又发呆了?”小甜妞站起来拿起算术本在叶落樱的眼前晃了晃。

叶落樱回神抬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冲天辫,“来,我检查下做对了没有。”

小甜妞打了个呵欠转身爬上了后面的躺椅,“姐姐我困了,我想睡一会。”

“好吧,小懒妞。”

小甜妞是真困了,一会就睡着了。小甜妞一睡,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叶落樱突然有点不适应,她拿起手机翻了翻,感觉自己的手机也清静了许久许久了。

叶落樱一滑滑到了与林雨竹的聊天页面,以前一有闲暇时间林雨竹就会找她聊几句,或是分享新鲜事或是吐槽一下工作。

叶落樱拿开手机看了看,上次林雨竹找她已是一个月前了。她跟林雨竹认识5年了,五年的友情崩塌也就一瞬。

这世间到底又有什么是可靠的呢。

叶落樱突然又想起了梁景淮,昨晚,他说以后可以找他。

这是在跟她告别么?

云山失火案一破他就要走了,嗯,其实他就是在跟她说再见。

留不住的就让它去吧,孤独才是常态。

叶落樱重重呼了一口气把手机往旁边一丢,拿起纸笔开始写采购清单。

傍晚,张青把小甜妞接走了。窗外起风了,天边乌云密布,整个小木屋笼罩在昏暗中。

明明台风才刚走,怎么又有种狂风暴雨即将来袭的感觉。

叶落樱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她抬头看向大门。屋里屋外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当叶落樱再次看过去时,她懵了一下。

只见张雪禅朝她走来了,而后面跟着的两个人正是梁景淮与张浩然。

张雪禅径直进了甜品屋,她顿了一瞬开口,“落樱,我有话对你说。”

梁景淮与张浩然在门口站着并没有跟进来,叶落樱有点懵地看向张雪禅。

叶落樱来云山快一年了,但张雪禅是第一次进甜品屋,也是第一次如此招摇地来找她。

更让叶落樱惊讶的是,今日的张雪禅不再是一身青纱,而是一袭蓝色长裙还挽起了发。

叶落樱一下想到了她年幼时印象里的张雪禅。

她爱美,每日都打扮得利利落落,收拾得漂漂亮亮。可那个她终究不在了。

“你谁呀?”叶落樱反应过来后,情绪又开始蹭蹭上涨了,“我不想听。”

“我是你母亲,落樱,你让妈妈跟你说几句话。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给我出去!”叶落樱只要看到张雪禅就失控,“我没妈,我妈在十年前就死了!”

张雪禅抬手拉叶落樱的手,“落樱,妈妈不求你原谅。妈妈只想跟你说几句话。”

叶落樱手一撤,“我说了我没有妈!也没有爸,他们都死了,我是孤儿。”

“落樱。”张雪禅扶着桌子提高了声量,“既然如此,那你跑到这云山来究竟是为什么?”

叶落樱说不出话,她握着杯子的两只手微微颤抖着。

“妈妈知道,你来这云山是因为我。”张雪禅语气平静,“落樱,这些年我不是不找你不认你,我是有苦衷的。”

每个人犯了错都说有苦衷,叶落樱浑身都在抗拒,她一句都不想听。

张雪禅也不知从哪说起,可时间紧迫就从源头说起吧,“叶盛明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亲眼看你带野男人回家,给你放风把门,我还会不知道么。

叶落樱,“我知道。”

“你爸爸是林绍洋。”张雪禅说,“就是你见过的那个男人,但是他不知道。”

叶落樱差点眼前一黑,原来当年她被逼着在外面看门,而里面偷情的竟然是她的亲生父母。

叶落樱已记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了,只记得他跟叶盛明一样。有时看她有几分慈爱,有时候是很不耐烦。

哀莫大于心死,叶落樱说话都提不起力气了,“我不想听你跟外面那些野男人的破事。”

张雪禅解释,“我没有别的男人了,我跟林绍洋是在认识叶盛明前就在一起的……”

窗外的风呼过一阵又一阵,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张雪禅像是把自己的毕生都讲完了,她轻呼一口气,“妈妈终归是欠了你许多。”

张雪禅述说完毕一身轻松,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屋子里没开灯,叶落樱静静地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其实睁眼闭眼都是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嘎吱一声,门被风吹开了。

叶落樱一睁眼看到门口昏暗的灯光下飘着细细雨丝,天空竟然不知在何时真又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狂。

叶落樱突然有股想冲进风雨里吼叫的冲动,可她生生抑制住了。吼了,叫了明天只会被称为疯子。

吞了,咽了,才是本事,因为明天她还得继续过,还得优雅地过。

梁景淮撑着一把黑伞从雨中钻进檐下,他收好伞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进屋后他拉开灯弯腰把吹落在地的杂志和算术本捡了起来。

随即他又从旁边的凳子上拿过下午小甜妞盖过的一张薄毯盖在了叶落樱的身上。

叶落樱伸手把毯子往上扯,扯到脸上擦了擦眼睛。

此时,她发现刚刚想冲出去雨中呐喊的那股冲动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这是张雪禅最后的一点金银首饰,她托我给你。”梁景淮把手上的一个青色小布袋放在了桌上,随即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无论在哪,人不为财死就为情亡,尼姑庵也不例外。”

叶落樱看着那布袋张了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她与张雪禅的事怕是梁景淮比她都清楚得多。

梁景淮明白她的心思,“你是张雪禅唯一的孩子,她的东西自然就是你的。既然到了你手里就收着吧,不要白不要。”

叶落樱抬起红肿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梁景淮悠悠道,“叶盛明没有死,多年前就结婚生子了。前几年回了宣城,此后一直在宣城老家。”

叶落樱猛地坐了起来,原来叶盛明不是失踪了,是结婚生子去了。而这么多年却一次都没找过她。

也是,对于叶盛明而言,她又是他的谁呢,碍眼的野种罢了。

“你的亲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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