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平安,丈夫急匆匆接走了。”幻姬讥讽一笑,继续说道:“你说凭什么啊?怎么不是男人生孩子?我瞧那男人对她也不好,她那日是来给他夫君送餐食,一家三口挺着大肚子从云州跑来的,男人住城中,女人挺着肚子搭了个帐篷住城外,来了先嚷着是我们自愿救的,他可不给银子。若是要银子,就都不要了。”

赵元青暗想男人生孩子这事情幻姬倒是能和燕椿和聊得到一起去。燕椿和也提过这事情。

她指了指岑河边的六角亭道:“去坐会吧。”

幻姬小声嘟囔了一句穷抠穷抠的,但还是跟在她身后,到亭子内石凳旁,先递给她了一个帕子,自己也取出一个,垫在石凳上,才身姿摇曳地坐下。

“……这帕子的作用是?”赵元青试探问道。

“雅致。”幻姬一扬下巴。

……虽然不是很想说,但是这点也很燕椿和挺像的。赵元青忍不住宽容了一些,敬畏铺好后也坐下问道:“你偷他什么了?”

“钳子和刀,十分好用,他不卖我我才偷的。可以拓宽女子产道。我这次来就是为这个。”

“他为何不卖你?”

“记恨我呗,从前我不是欺负他师妹和你么?”幻姬无所谓地说道。

“勾引伙计是怎么回事?”

幻姬冷笑一声,挺胸问道:“瞧见没?”

赵元青真的很想说没瞧见,无奈实在醒目,她含恨点头。

“我风骚嘛,那伙计喜欢我,你知道我口味的,我才看不上。我喜欢壮壮的,皮肤黑一些,胸肌大一些,当然,阳气也要雄厚一些,我生过孩子,也奶过孩子,不然没感觉。”幻姬嬉笑道。

“那你没骂他们?”

“骂了啊,我踢了那伙计一脚,笑死我了,他嚎的跟猪猡一样,转过头就和沈机告状去了。”

这个事情的招数赵元青没办法教,她只会揍,但揍肯定不解气。

“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她匆匆跑走,再回来时幻姬见她带了一堆东西。

“这个你先喝着,这个你吃着玩。”

幻姬被她塞了两手的东西,愣愣地望着她。

“喝啊,没事,你等下。看我给你告状。”

赵元青奋笔疾书:亲亲吾徒,为师为有你这样的徒弟而骄傲。现有一事考考你。

她一顿笔,撑着下巴思考。

继续写到:前日有伙计瞧上为师姿色,辱为师欺辱他,反被告官,为师气不过,杀之犯法,无法泄恨,速速献些阴招。随信附上一颗松子言谢。师赵元青。

她迅速装好,又往鸟肚子中放了一颗松子,拍拍鸟屁股,等偃鸟振翅飞走才重新抬头看幻姬,惊讶问道:“你怎么不喝?很好喝的,我很喜欢的。”

她剥了颗松子自己吃下。

“你……你不是生我气吗?”幻姬饮了一口问道。

“两回事。而且小圆姐说了,她不生你气。我在她墓前问的,我说你要是不生幻姬气,就给我一个桃子,生我气,就不给我,小圆姐给了我一个桃子。”她胡言乱语道。

实际是那日她亲自问的,小圆姐说不生气,她就不生气。

“你等明日,你放心,我徒弟很有办法的,他特别厉害。”赵元青骄傲说道。

“陛下吗?”

“对。你踢的很好,但那样不解气,我想不出来什么解气的招数,他厉害。”她望着岑河,瞧这里眼熟,仔细想了想,才恍然想起,从前她曾经在这里和小圆姐闲聊过,那时是站在岸边,只是如今这里不知何时修了亭子。

“……你,你为何不问?”幻姬突然寡言拘谨起来。

赵元青回神茫然道:“问什么?”

“……孩子,真相。万一我是骗你的呢?”她轻声说。

“骗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是没被人骗过,这有什么?我也没帮你报仇,只是提供一个方法给你解气。”赵元青说的很轻松,她打开竹筒盖饮了一口饮子。

“孩子呢?”

赵元青不明白孩子有什么可问的,她也没有过,反倒是燕椿和看起来很想生,反正他总提。

“……你要是实在想提,你说吧。”她憋闷说道。

幻姬沉默一瞬,其实她也没有很想提。

“对了,你说的东西,你找个中间人,那日站在我身旁的,比我还高一些的女子,你去找她,她叫白露,你打听打听就知道,别骗人,老老实实讲清楚,她会帮你的。别的地方不知道,江州若是有说你的,瞧不起你的,你也去找她,小圆姐死的时候,就是她把我绑了,抽了我五鞭。她为人公平正直,而且很有善心。别总欺负沈机。”

幻姬瞧她一个劲儿地吃松子,烦人得很,也抓了一把到桌旁,掰开一个尝了尝。

“好,我知道了。”

“那你吃着喝着,我去找沈机。”赵元青深吸口气起身。

幻姬喊她道:“你和他要直说?”

她其实也没想好,但她不想沈机因为臆想中的她为难,这不是沈机该为难的事情。

“……你,你不如写点东西给我,比如用个帕子写诀别书之类的,我帮你递给他。”幻姬开口道。

她回头瞪大双眼说道:“可这也太无情了,有点不尊重沈机啊,他人很好的,还不如坦坦荡荡说清楚。送个乱七八糟的玩意是什么意思?藕断丝连的,好恶心啊。”这样的人在她心中都该被一拳怼死,怼的扁扁的。

幻姬一哽,呆愣问道:“恶心?不是风雅吗?”

“……哪里风雅了?写一堆迫不得已什么的,你话本看多了。我觉得真诚些没什么不好。你看起来没什么处理感情的经验哎。”赵元青平日里也经常读话本,什么书生小姐夜会,最后迫不得已分开,大部分都是书生高中状元后迫不得已,小姐寂寞春闺内泪湿春衫。这点徒弟已经同她讲过了,就是沧州的文人们意淫出来的东西。

最后这句话一出,把幻姬气笑了。

“赵元青,我睡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米饭还多。”

赵元青不服气梗着脖子横声道:“不可能,我虽然在琼州没怎么吃过白米,但我自四海四年来到这边后一顿吃三两米,三年下来……三年下来……吃了一个谷仓不止!你睡不了那么多!”

“饭桶,我每日二餐,拢共才吃一碗。”幻姬冷冷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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