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伏下来的一瞬间,她才终于从这张英挺的面庞上读出失态,充斥着思念与渴盼的一种热情。

“你……”临溪抬手抵住,小声不满,“其实你今日见我,不曾多么激动。”

“是不是我这个人,终究不如这件事叫你欢喜?”

啊……多微妙的、别扭的小娘子的心思。他低头望着她笑,她是真的有意思,蛮横,喜动手,桀骜不驯,偶尔心绪一角露出来,却又软软的,带一点傲气、一点撒娇。

“你看你不说话……”

“我同谁做这件事?”他开口,指骨落在素纱禅衣的领口处,“我要进去的地方,长在谁的身上?”

那倒也是。她瞪他一眼:“强词夺理……别碰那里。”她整个人一软。

“男子就是这样。”他俯身下来,轻轻吻她的颈侧,低声同她调情,“谁告诉你更想同你谈诗词歌赋,伪君子无疑。不要你人,就是要你命来的。”

“你自己登徒子也有脸说旁人了!”她抬手搂他,眸光微微荡漾,“你想不想我?你再说一次。”

“想。”

“说全。”

“我想念你。”

“再说。”

“我思你入骨……”他不行了,偏过脸去一笑,“我实在不是讲这些话的性情。我想你,我思念你,我辗转反侧,我想我的新妇,我想每日见到你。满意了吗?”

她这才松开手。察觉他直接要脱,害羞闭上眼。

“不许闭眼。”他抬手拨开她的头发,低声道,“我早看过吃过——你闭眼做什么?”

“你——”她果然受激睁开眼,“竖子就是竖子。成了婚也是竖子。”

“是要竖着进,方能有子嗣。”

她愣一愣,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恨恨一口咬在他肩上:“我不同你讲了!脸皮活像铜墙铁壁。”

他笑开来,忽然把人抱在身上往内一滚,换自己躺着,仰头看着她:“我高兴。特别高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看起来和心里一样高兴……我高兴,二十年里,最高兴的一日了。”

“翩翩,”他抬起手,摸一摸她的眉骨,“我的一切也是你的。”

“我要你的一切做什么?”她趴上去,也摸回他的眉骨,“我只想要你,要好吃的,要漂亮首饰,要睡到日上三竿。其他一应琐事,统统不准烦我。”

“好。好。”他肩膀抖动,重新压下她,吻住一只小耳垂,“实是忍不住了……疼就告诉我。”

她对这事其实不陌生,同他就差最后那一步了,如今不必再担心受孕,他连新婚都等不及。小娘子双手抓在少年肩骨处,微微调整呼吸,望他清俊眉眼,心道这人也就在床笫里会变作热烈模样,很少见,很稀奇……她突然道:“你轻轻的。”

他顿住,倏忽抬起头来,深吻住她的唇。手指解了最后一道丝带,禅衣落下去,无声飘去帐外。

他借着红烛摇曳的光打量她,轻声夸赞:“很好……极好。可爱,可怜,可欺。”

她抬臂要护,得到短促一声笑,手肘骤然失去气力,呼吸渐渐急促。

真到那一步,她又发慌:“你学过没有?不会痛掉我半条小命吧?我很是怕疼。”

“不会的。”他连这话都哄回了,“我学了……避火图藏着好几卷。”

她喉咙滚一滚,还是不大安心:“你——你弄清楚,再进。”

“好。”他同她十指交握,低低许诺,“别怕。交给我。”

她一颗心落定,微微松开,放行了。

“呃——”指尖猛地陷入肩颈。

他迅速吻住她双眼,扼制那未知的泪水。咬牙停下来,安抚吻她的眉心、鼻梁、唇角:“翩翩……放松些。”

她以额头抵在他颈项里,倔强不肯哭出来。他已是连话都说不出一句了,死死咬着牙关,抚摸叫她放松。

她也知进退维谷的狼狈滋味,咬一咬牙,整张脸埋去肩下,负气道:“罢了!你来吧,横竖伸头也是一刀,我才不——呃!”

她再不说话了。

他也不说——除非为了逼问她,他在床笫间几乎是一句话也不说的那种沉溺。他不说,却很做,半晌她受不住,眉心紧紧蹙起,指尖不自觉蜷缩:“疼……”话音一止,有些错愕看他。

这……好像好了?她也不知,她不知那种轻若无物的、水抵一抵般的感受,是否就是结束。

临溪不敢动,无意识抬手,擦一擦他脸上的汗意。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这男子许久未动,她心里就打鼓:“是……好了吧?你懂也不懂?”

她自己害羞了:“原来就是这样……去有小娃娃吗?”

“闭嘴。”

她一愣,随即大怒:“你这——”又被掐住颈项吻下来,那物也不肯离去,很快重新填满了她。她不知他为何又……又急又恼,想去推开,被向里重重一抵,心脏深处蓦然生出酸软。

这人真是没救了!连行这事都是这样的作风,不要她主动,也不要她有任何技巧,一心只要臣服和乖顺。她不那么疼了,也只觉饱和而怪异,实则没品出乐趣与滋味,甚至还有心思魂飞天外:就这么个事吗?天下人都爱做?为此做个不停?

她一边纳闷地想,想了许久,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怎么这回还没有好?”

“别说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更不对劲了……低,哑,轻,像压着什么,又像掀开了什么,连尾音都有着近乎崩溃的叹息。她真是纳闷极了,她纳闷她就要问的,于是她就又问:“你很快活吗?嘶——轻点——轻点。”

他连话都说不出。这人头回真刀实枪,也不懂得什么花样,只同她十指交握,一边吻着脸颊安抚,一边重重施为。她终于也觉得整颗胸腔像要被抵飞,无措抱紧他的肩膀:“轻点——”

她算是明白这男子了。他是真不要人合作的,只一味要人听话。不要求她回馈,不挑剔她配合,也不曾说污言秽语刺激。他只埋头做他的,熟稔后更是掐去纤腰。

“好了……”她实在受不住,哭腔喊他,“够了呀。”

唇角被含住——他的力道若能像他的吻一样柔软,那也好,但偏偏不是。连这柔软也是为不让她制止,柔软都是假的。

她早该想到他在床笫上是这样的风格……她早该想到的,他整个人,做任何事,也都是这样如出一辙的冷硬作风。不爱说话,不爱逗弄,她乖巧可怜,就够叫他沉溺万分。她心里那个气呀,她很想打他,胳膊一抬就泛酸,想骂人,唇舌又被咬着不肯放过。他抚摸她的头发,揉捏她的小耳朵,掌心倒是温柔而温热的,像是爱怜极了——这柔软也是骗人吗?是吗?至少温热是真。

她分不清。她倒也不难过,同夫君这样那样,那是天道人伦。她只是不解,怎地他着迷成这模样,她却不觉得令人醉心。实在不公允……罢了,他是为她着迷。她睁开眼睛看他,她看不见,又好像看见了。那汗水从额际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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