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莫丽检查寝宫时跟安霓结了梁子后,她本来不想把送冬女主唱的位置给她,可她毕竟是皇子的人,一头白发也很适合符合主题。

目前所有人都知道她跟皇子的关系,私下里都在议论她的身份,以至于王后听侍女报信后,气得砸掉了手里的杯子。

“尤安怎么回事?!”她怒斥道,“就算把人藏在合唱团里也得低调些,让安林珀那个骄纵的女儿知道了又得来皇宫闹了!”

“可不是嘛,”侍女继续说道,“我女儿说,皇子殿下每天晚上都派人来接那个女人,深夜才把她送回来。”

“那女人是谁?长什么样?”

“就是迎春礼上捧着书主唱的送冬女。”

“那个白色头发的?”王后皱眉,“我说怎么派出这么个女人当主唱,音色普通也就算了,连词都唱错了。”

“听我女儿普拉尔说,那个格蕾丝在合唱团训练时还是挺认真的,只是跟女寝宫管理员莫丽的关系不太好。”

王后发出一声冷哼,把手上的戒指都扯了下来扔在桌面上:“给我去查查这个女人的底细,尤安的婚事不能折在这上面,以后他继位还得需要安林珀的帮助。”

另一边,波西米也在打听那天吸住自己未婚夫诺瓦目光的送冬女,不过好在自己的远方表妹贝伦斯送来了消息,那个送冬女正巧跟她一个寝宫,叫格蕾丝,是个不太守规矩的奇怪女人,是皇子殿下亲自送来的人。

知道消息后,她亲自去拜访了兰伯特府,把这个消息带给了诺瓦,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不要去想皇子的女人。

诺瓦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

波西米默默松了口气,拉住诺瓦的胳膊,让他带自己参观她未来的住处。

她每次来,诺瓦都以公务要忙,让执事带着她去继母阿黛尔面前聊天,或是去花园里转转,这次也不例外,诺瓦依旧躲进了书房,把执事留给了波西米。

波西米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但也说不了什么,只能让执事跟着。

“阿尔巴特小姐,后院已经准备好了茶点,请移步。”执事毕恭毕敬地站在她身侧,脸上挂着称职的职业笑容。

波西米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往二楼走。

“阿尔巴特小姐!”

“我今天不想去后院,”她平静地说道,“我想看看诺瓦生活的地方。”

执事面无表情,只是微微弯下腰:“……是。”

兰伯特家的装修风格以暖棕色系为主,门厅的墙壁上铺着复杂纹理的墙纸,深浅不一如同树木的年轮,巨大的落地窗让整个房子内部浸在暖光里。

餐厅的长桌是深巧克力色,高背椅包裹着深棕色的天鹅绒,墙角立着一座落地钟,橡木外壳精细雕刻着葡萄藤的纹样,钟摆在玻璃罩后缓慢摆动,发出沉静的声响。

不过据说诺瓦在承袭家主之位后,把室内重新装修了一番。

波西米看起来并没有很高的兴致,直到走到一扇黑色的门前停了下来。

“为什么这个门跟其他门不一样?”波西米好奇地问道。

“这是大人的卧房,”执事解释道,“当初重新装修的时候,这扇门没有动。”

“卧房?”波西米瞬间兴趣,握住门把想推开进去看看。

执事立刻拉住了她,鞠躬给她道歉:“抱歉,您不能进去。”

波西米不满道:“为什么?”

“大人说不能让外人进他的卧房。”

“外人?”波西米冷笑,“三个月后我就住进来了,这个房间我迟早得进!”说完,不顾阻拦,贸然闯了进去。

诺瓦的卧房干净整洁,甚至空旷,连家具都没多少,中间摆着一个大床,跟门一样都是黑色,床上铺着纯白色的枕头和被子,对比度惹眼。

波西米慢慢走了进去,刚一转头,就看见床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

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

油画上的女人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身上穿着只有奴隶才穿的发灰破旧的袍子,一头卷曲的黑发略显凌乱地披在身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绿皮书,怔怔地看着画面外的人。

而人物的背景就是诺瓦的书房门口。

波西米的呼吸都快停了,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她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阿尔巴特小姐,请离开!”执事冷冰冰地站在门外望着她,“请立即离开,如果让大人知道了……”

波西米转过头,眼睛泛红地瞪着执事,指着墙上的油画,质问道:“这个就是诺瓦曾经喜欢的魔女吗?”

执事愣了片刻,才开口:“大人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您,阿尔巴特小姐。”

波西米肩膀抖得厉害,眼泪夺眶而出,越流越多,情绪激动地捂住脸蹲在了地上,大哭起来:“他是不是还在找她?”

“大人没有再找任何一个人。”

诺瓦身边的执事像是他内心投射的影子,跟他本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温和的诺瓦身边,执事永远冷着脸打量着一切,用几乎不近人情的语气去处理诺瓦派出的任务。

此刻他正用一种不耐烦又努力压制怒气的眼神看着正在哭泣的波西米,只能不停地重复让她赶紧离开自己主人的房间。

直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执事才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位置。

波西米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世界中,身边站了人都不知道。

突然一股温暖的力量压了下来,轻轻抱住了她,她震惊地抬起头,撞上了诺瓦没有温度的眼睛。

“诺瓦……”

诺瓦用大拇指轻轻抹去她脸上挂着的泪珠,轻声安慰道:“别哭了。”

波西米就这么望着他,诺瓦温柔的举动在此刻让她心里更是泛起一阵酸楚,是不是曾经,他也是这样走进奴隶区,帮那个魔女擦眼泪的。

“不要瞎想,”诺瓦貌似看穿了她,“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波西米也不是傻子,也看出了诺瓦温柔外表下的冷静和警告,他明显是想用“女主人”来安慰她,告诉她,不要去管他曾经的事,也不要在意他心里的人到底是谁,反正他都会娶她。

一想到这,波西米又一波眼泪奔涌而出。

诺瓦貌似也没有刚刚的耐心去应付,直接用力被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再哭妆就要花了。”诺瓦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出了房间,并给身后的执事使了眼色,执事心领神会,把房间门重重地关上了。

刚刚从房间里射出的自然光消失,走廊又陷入了黑暗中。

之后,诺瓦为了安慰波西米,带她逛了后院,吃了茶点,还吩咐人准备晚餐。波西米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心态,但又太过心仪诺瓦,根本不可能因为一副油画,一段过去就把他放下。

所以在回府后,她就立刻着手派人去查关于这个魔女的底细,并让远房表妹贝伦斯继续告诉她关于那个白发女人的消息。

安霓倒是没有很多动静,但合唱团中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找她说话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都在已各种目的接近她,让她感到十分不适,这才明白过来,尤安为什么大张旗鼓地把她塞进来,就是让她来吸引火力的。

当今皇子的情人,自然有很多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她猜得没错,现在多方势力都在暗自调查她的底细,不过大概率也只能打探到这是个突然从皇子尤安身边冒出来的女人罢了。

今天的婚礼曲目的练习还要继续,还没出寝宫大楼,莫丽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拦住了安霓的去路。

莫丽年纪偏大,听说是某位得到重用的宫廷侍卫的妻子。在日常生活中,她很多时候会完全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比如女士们不允许在寝宫里私藏一些危险物品或者是违禁物品,并且会每个月进行抽查。

而安霓的那些收藏品在莫丽眼里就是奇形怪状毫无用处甚至存在危险可能性的破烂,她自然是要清理掉的,也因此跟安霓闹了一通笑话。

此刻莫丽拦住了她的去路,安霓瘪瘪嘴,露出敷衍的笑容:“莫丽女士,还没到抽查寝宫的时间。”

“我知道,”莫丽抬着高傲的头颅,用尖锐的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伸手把她的领子重新翻好,“衣冠要整齐,格蕾丝女士。”

莫丽板着脸,路过的女人们都在小声议论着她们二人。

安霓不愿意跟其他人一样管她叫“老东西莫丽”,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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