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怎么能把美好的食物想成是蒋苟鹏这个令人倒胃口的东西呢?这简直是对美食的严重侮辱!
我合理怀疑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了我明明吃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却并不是很开心。要按我平时的战斗力,十分钟就能扫光的螺蛳粉花费整整半小时才勉强吃完。
说起螺蛳粉,那我不得不想起蒋苟鹏的一件恶行。
这家伙,因为自己忍受不了螺蛳粉的霸道香味,就趁我没在家擅自做主把我囤的一大箱好欢螺给扔了。
可笑的是,他还在我面前撒谎。刚开始装模作样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掺言“别是遭小偷了吧”,在我把客厅监控的录像甩到他面前后,又挺直腰杆,摆出了我是为你好的做派道“噢,想起来了,我是偶然看到你那箱东西都过期了,所以举手之劳,帮忙扔掉了”。
我去你的举手之劳。我自己买的东西我能不知道吗?睁着眼睛说瞎话,被戳穿一套他就换另一套。
恶心,真的是太恶心了!就这种人平时还总嚷嚷着我很浪费?我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的!什么是浪费?他把好好的东西扔掉才是浪费!
拜蒋苟鹏这狗所赐,从那以后我就没吃过螺蛳粉了。
我也是服了,我是不是有病啊,将就他这狗东西干什么呢!?
越翻旧账,我就越气,鼓起大眼盯着外卖盒子瞅了几秒钟,捧起来到嘴边,猛灌一大口螺蛳粉汤。嗯,真香!
男人会欺骗我,但美食不会。
看着摆了满茶几、还纹丝未动的烤肉串和小龙虾,这些实打实的美味,我确信我的肚子装不了这么多,必须摇人过来帮我一起解决。
向晴舟无疑是这个最佳的人选。一是关系到这儿了,二是她家离我爸妈这儿打车也就五、六分钟的事儿。
我精心拍了一张让人食欲满满的美食特写发给向晴舟,然后把打车费通过微信预支给了她。
像这种请客还包路费的诚意邀约,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但向晴舟这个不识趣的家伙竟然把转账退回了,告诉我:【不来,最近减肥。】
懒得去分辨她究竟是真话还是在搪塞,我闷闷地回一个【哦】,终结聊天。
事实证明,能称为嫡长闺不是无缘无故的。向晴舟仅从这一个字就发现了我的异常,视频电话立马打过来,张口便充满担忧地问说:“漾漾,你怎么了?”
“没怎么。”
我原想故作轻松,但心里受了委屈,难得听到一句关心,鼻尖生理性地自动泛起一股酸味来。
我想擤鼻子,把身子往旁边偏了偏,去拿抽纸。背后的沙发、墙布由此在屏幕里露出来,晴舟瞧见后问:“你回叔叔阿姨那儿了?”
我轻颔首:“嗯。”
既然话题都递到这儿了,对于晴舟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便再多添了一句:“和蒋苟鹏吵了一架。”
“啊!”向晴舟反应出乎我预料的激烈,她极其夸张地大叫,“吵了一架?”
我不知道晴舟为什么这么的大惊小怪,好像在她那里,我和蒋苟鹏就该是模范夫妻,相敬如宾一辈子的那种。
非常抱歉,打破了她对我俩的美好期望。
“为什么吵?是你找他吵,还是他找你吵啊?吵得很严重?你都离家出走了?叔叔阿姨在家没,他们知道吗?”
向晴舟像个问题制造机,只管一连串地输出,压根儿没给我回答的机会。
“等等,你们吵架不会是因为我告诉你那事吧?”问题制造机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细长的眉毛蹙成连绵的小山丘,向外发散内疚。
我忙说:“不是。是因为……”
接话接太快,具体的内容都还没想好。停顿须臾,我补上:“是因为蒋苟鹏那破金鱼。”
应该,是因为金鱼吧?
发了会儿楞,抬起头时,就从屏幕里看到晴舟身后有道一闪而过的魁梧人影。
“谁在你家?”我问晴舟。
她回答:“伍咏。”说话时抿了下唇,应该是想克制住脸上的甜蜜笑意,因为顾虑我此刻正是糟糕心情。
但是,失败。
不过倒是成功地唤醒我脸上的笑。我冲晴舟眨眼:“挺好。”
“好什么?我家水管爆了。他来帮我修水管!”
我根本没关心伍咏来做什么,向晴舟这小妮自己着急地跳出来做说明,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我意味深长地“哦噢~”,揶揄她:“最好是来修水管。”
向晴舟的脸明显绷紧,张嘴要辩解,被我语速贼快地抢了先:“好了好了,你们忙你们的。就是注意,春宵虽好,还是得节制。”
“时漾!我放的外放,能听到!”向晴舟气急败坏地嗔我。
我像做坏事捣蛋成功的调皮小孩,哈哈大笑两声,然后准备逃遁:“晴舟,就这样吧,拜咯。”
“漾漾,等等。”晴舟叫住我,一眨也不眨看过来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她语速缓慢,“你真没事吧?”
我扯开嘴角:“我没事啊。”
“真没事?”向晴舟又向我确认了一遍。
我将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些:“嗯。真没事。”
真没事,就是距离我从家里出来已经两小时二十三分零七秒了,蒋苟鹏没有一个消息,没有一通电话。什么都没有。
蒋苟鹏这个狗东西,他是不是死在家里了?
管得他!诸葛亮有兵法云:敌不动,我不动。既然蒋苟鹏稳得起,那我就要比他还稳。他发生什么,我都不在意。
我把手机息了屏丢在一边,开始收捡我那些吃完了的外卖,干湿分离扔进垃圾袋里。
厨余垃圾不能在家过夜。于是,我系紧袋子,准备拎到楼下去扔。
一打开门,直接愣住近半分钟。因为我瞧见本来应该在十三点七公里外的蒋苟鹏抱着一个巨大的长条西瓜正站在门口,以一个特别滑稽的样子。
容我把他这个画面定格一下,解读解读。
首先,那个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会让老板切一半才要的大西瓜被蒋苟鹏垂手落抱至腿弯一侧。
其次,他正弓着腰,身子成一个立体钝角。噢,本来我想说直角的,但我感觉还差十度,这个度数差还是挺大的,得实事求是(我的眼睛不是尺,所以可能并没那么准)。
最后,蒋苟鹏的头昂起来,像仰望天神那样仰望我,面上嬉皮笑脸的:“我正想敲门来着。”
蒋苟鹏是不是得阿尔兹海默症了啊?像忘记我们两个半小时前还吵过架一样,俨然一副来看望岳父岳母的三好女婿做派。
“小漾,我买了西瓜一起吃,爸妈还没睡吧?”蒋苟鹏边说边站直身,他把西瓜抱起来,准备进门来。
谁要和你一起吃西瓜?谁是你爸妈?我在心里将他的话一句句反驳,迅速把门推了回去,“砰”一声关严实。
门内是我七上八下的心跳声,门外是未知的静谧。我不知道蒋苟鹏离开没有。门上的猫眼被我爸妈过年贴福字的时候堵上了,失去作用。
我只能这么靠着门旁边的墙静静等了几分钟,估摸着蒋苟鹏吃闭门羹吃够应该走了,便提上垃圾袋再次打开门。结果,再次喜提抱瓜女婿。
狗东西,跟我在这守株待兔呢!
更可气的是,蒋苟鹏这次吃一堑长一智了。在我开门的瞬间,他把腿伸到门框旁隔住,仿若一条水蛭,灵活而迅速地钻进屋来。
他的脸皮底下像是还藏有九百九十九个脸皮似的,所以一点不用在乎此刻面上的这张,放下西瓜,竟然自己在鞋架上找起室内穿的拖鞋来。
谁允许了?
简直看得我发笑,不由自主地冷呵一声,气得垃圾都没放下就赶紧去推他:“你给我出去!”
当我手上的垃圾靠近时,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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